第七十二章:身份之謎
“你不說我都忘了,神火盞來了。”柳天霸從儲物袋中抓出一個東西,扔給了傅林。
“握草,你直接用就是了啊!扔給我幹嘛?”傅林快受不了了,這人簡直就是坑,不知道他是如何修煉到化神的,這種款式,能活到現在就是一個奇蹟。
傅林接過神火盞,運用靈力催動,神火盞爆發出一陣刺目的光芒。
一道強大的光束從傅林手中爆發出來,衝着金袍老祖就打了過去。
“嗯?偽仙器!不好。”金袍老祖暗道不好,只是他現在行動不便,想躲避也是沒有辦法,只能硬接著捱上一擊。
“轟,的一聲。”
金袍老祖被神火盞攻擊打了個結結實實。
承受這一擊之後,金袍老祖受了重創,本來就沒有痊癒的他,不過是吸收了幾口精血之力而已,現在面對這神火盞自然無法完全抗衡。要是他巔峰狀態自然是不再話下。
“小輩!你惹怒我了!”
金袍老祖咆哮道,對於傅林有著濃濃的恨意。
“呵呵,自身難保的人,也敢恨我,那你就儘管恨吧,恨我的人那麼多,你又算老幾?”傅林笑了笑,對於金袍老祖的話他理都不想理,不過是一隻苟延殘喘的老狗而已。
“哼,小輩,你也是夠了,老祖我的手段,豈是你能瞭解的,既然你如此相逼,那老祖就讓你睜開眼睛好好看看!”
金袍老祖雙手掐訣,作勢要引動什麼。
“來就來,誰怕誰!”
傅林手中神火盞一動,就要再次發出一道攻擊,這神火盞雖然殘破,這種程度的攻擊兩道還是能發出的。
“這是你逼我的!一同毀滅吧!”金袍老祖瘋狂吼道。
整個石洞開始地動山搖起來,想要垮塌。
一道朦朧的光速在洞中浮現。
一個透著玄奧的陣法出現在其間。
“這是老祖我發現的仙以殘陣,大家就各奔東西吧!”
金袍老祖哈哈大笑。乘著傅林還沒發出攻擊,用最後之力闖入陣法,逃了。
傅林見狀不好,拉著柳天霸跟著跳進了陣法。
“這龜孫子竟然逃跑了!快追。”
柳天霸冒泡,讓傅林大跌眼鏡,瑪德,但是追啊!追個蛋,鬼知道現在金袍老祖跑哪裏去了。
這個傳送陣也挺邪門兒,這個地方也不知道是在哪裏。
突然,傳送陣發生了爆炸。
“就知道你們會追來,老祖我一個計謀就弄死你們兩個了,這傳送陣炸裂之威,你們就好好常常把。”金袍老祖發出了一聲冷笑。
二人在一片漆黑中陷入了昏迷。
傅林彷彿陷入了一個夢境之中。
一條漆黑的河流分隔了兩岸,將原本兩塊相鄰的山脈分割成兩塊。
一邊被陽光照耀著,揮灑在山脈上的陽光照耀著萬物滋養著眾生,充滿生機的花草隨風搖曳著身姿。
另一邊則截然相反,濃郁的黑氣覆蓋了整座山脈,陽光竟然被漆黑的濃霧阻擋住了腳步,只能停留在外圍,光禿禿的山間黑氣瀰漫竟連雜草也生長不出。
“青林,到如今你還執迷不悟?”一名穿著金黑色玄甲手執重劍之人,搖頭嘆息之間,凌厲的眼神看向山巔上那墨黑色長椅上斜坐著的人。
傅林手臂搭在扶手之上,黑色的大氈披掛在肩上,柔順的長髮並未束起,任由它垂在身後,滿是不羈與灑脫,斜枕著腦袋的手裏拿著酒杯,聞言只掃了掃酒杯上的花紋仰頭便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深黑色的眼眸掃過對面山峰的赫連傲,輕輕的將酒杯舉於唇間。
“赫連傲你這身後站著的,是三十六位掌門七十二位城主還有那…………”說到這裏傅林頓了頓將酒杯移開了些,嘴角微微勾起道:“還有那不計其數的小嘍囉,可都虎視眈眈著本尊,本尊若執迷能悟他們也不會放過我,本尊又何必去悟呢?難道本尊悟了你便能轉身與他們為敵?”
話音剛落傅林身後的百萬黑甲魔兵轟然發出笑聲,震天的大笑聲使得整座山都顫抖了起來。
“你……”赫連傲身後的眾人都一臉怒相的瞪著傅林,魔尊傅林與他們之間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傅林你當初屠我天元派,全派上下幾萬人,沒有一人逃過你的魔爪,幾萬同門的鮮血可是將整個山門都染紅了,時至今日仍然沒被洗刷掉,血債我要向你一一討回,今日我便要你血葬在這陰陽山巔之上,永世不得超生。”天元派掌門普鎮峰身披白色道袍卻遮不住那一身的殺氣,他站在半空中咬牙切齒對著傅林吼道。
傅林輕輕的掏了掏耳朵冷眼看著殺氣滿面的天元派掌門:“呵!沒有人一人逃過?你不是天元派的?本尊屠天元派時怎麼不見你出來與我討債?堂堂一派掌門跑得比兔子還快,全派
上下幾萬人便拱手讓給本尊屠殺?這掌門做得可真夠窩囊的,本尊就在這裏,你可敢來殺?”
“你…………”天元派掌門氣的雙手顫抖了起來,指著傅林剛想說什麼便被一人攔住。
“傅林原來你這魔尊之位是靠耍嘴皮子得來的啊!在下實在是佩服佩服”那人皮笑肉不笑的對傅林諷刺道。
傅林放下手中的酒杯疑惑的看了那人一眼:“你誰?”
“…………”那人臉色一僵,隨際恢復正常仰著頭以顯示自己的大度:“齊封城城主鄭燁。”
“哦!那本尊是屠了你的城還是搶了你妻子殺了你孩子啊?”傅林笑了。
鄭燁正義凜然道:“替天行道乃我等分內之事。”
“替天行道?先不說你有什麼資格代替天,就說行這道,難道最大魔不是你們自己嗎?”傅林目光陰冷的望著對岸的所有人。
“我鄭燁自喻對得起天對得起地,像你這般只會濫殺無辜的魔頭卻說我們是魔,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鄭燁一甩衣袖氣憤的說道。
“是嗎?不如我就來說說你們的罪則,就先說天元派,呵!自詡十大門派之首,可是內裡腐爛又有誰人知道?門下弟子做惡多端,拿懷著孩子的婦人煉製赤血丹。”傅林一甩衣袖指著天元派掌門眼中滿是玩味的譏笑。
此言一出衆人都震驚的看著天元派的掌門。
“一派胡言”普鎮峰又驚又怒,恨不得能將傅林食其肉拆其骨。
“還有元明宗知道本尊為什麼將你們宗主殺了將他的肉一片片割去喂狼嗎?”傅林手指一轉,指著站在赫連傲身後元明宗的大弟子新任的代掌門。
“我宗掌門高潔聖明豈容你這魔頭玷汙”元明宗代掌門對天拱了拱手對著傅林不屑道。
“呵呵呵!好一個高潔聖明,從地獄爬出來的魔鬼卻披著人皮假裝自己有多純淨,呵!他手上沾染無辜的生命還少嗎?為提升自己的名望便將魔都一城無辜的生靈砍殺殆盡,濃厚的血漿將他整個人都包裹住了,那殺紅的雙眼可是連我們這些魔都自愧不如呢!”傅林微微抬起頭對著元明宗代掌門輕嘲道。
“是魔便都該死”元明宗代掌門一揮衣袖厭惡的看著傅林。
“是啊!所以對於本尊來說他們也該死。”傅林聞言突然有些累了,明明知道對面都是一群道貌黯然的偽君子自己卻傻得與他們爭辯。
不!或許還有一個是例外,傅林望向從說完第一句話後便一直沉默的赫連傲。
“傅林你以為…………”一些人聽聞傅林的話憤怒了剛想說什麼便被傅林打斷。
“你們來這裏便是與我耍嘴皮子的?那抱歉恕某不能奉陪,阿鈴我們走!”傅林對著一直站在自己身後的女子說道。
“是,大人”叮鈴鈴的響聲從她脖子處帶著的鈴鐺發出來,墨色的長髮隨著微微彎曲的腰而往前滑出一節,淡綠色的裙襬被山風微微吹起而後又落下。
“林兒來與為師打一場吧!”一直站在山巔的赫連傲終於開口道。
傅林離開的腳步一頓,他緩緩轉過身面容平靜看著赫連傲。
“這世間再沒有林兒了,有的只是魔界的魔尊傅林。”傅林與赫連傲對視著誰也不讓誰。
“魔尊傅林這一戰無可避免,不如就在這裏解決吧!”赫連傲將他的重劍拔出,劍尖指著傅林。
“好啊!正好讓我領教領教赫連宗師的山河同歸能不能殺得了我”傅林看了一眼阿鈴。
“大人赫連傲……”阿鈴有些擔憂的看著傅林。
“無妨!總歸不過一個死字有何好懼?”傅林看著阿鈴。
阿鈴深深的望了一眼傅林:“阿鈴無論生死願一直追隨大人”說完阿鈴便化為本體躺在傅林手心裏。
碧綠的玉蕭被黑氣掩蓋了本來的顏色。
傅林溫柔的撫了撫手中的玉蕭抬頭望向赫連傲:“說起來這還是你當年送我的拜師禮。”
“它也不叫阿鈴它叫問心”赫連傲看著傅林手中的玉蕭回憶著說道。
“赫連傲我就問你一句,你可曾後悔?”後悔將我從已死的母體中強行抱了出來,後悔收了我為徒,後悔將我養大。
赫連滄桑的眼眸靜靜的看著傅林:“不悔。”
“哈哈哈!赫連傲不是要打一場嗎?來啊!”傅林將問心置於唇間。
尖利的蕭音如同急流一般從傅林這裏傳出,刺耳的音調就像鑽進人的大腦裡,快速在裡面翻攪著。
“啊~”修為稍低的人感覺到如同一顆尖刺衝擊著自己的大腦,尖銳的疼痛從腦海中蔓延開。
赫連傲一揮劍,磅礴的靈力帶著摧枯拉朽的氣勢向傅林直射而去,傅林連忙停住了蕭音腳踩在一個魔甲兵的肩上翻身一躍躲過了這來勢洶洶的一擊。
身後穿著魔甲的魔兵卻來不及躲閃,被劍氣碰到瞬間便化成一片片煙雲消散在天地間。
赫連傲在揮出劍氣之後,提著劍一跺腳迅速竄向空中。
傅林轉換蕭音,一股黑色的氣流如鬼魅般纏繞著赫連傲,稍有不甚便會被迷惑心智。
赫連傲皺了皺眉給自己施加了一個護盾,黑色的氣流打在護盾上,被護盾吸收殆盡。
“殺啊!”隨著傅林與赫連傲相觸,一直在山巔的眾人終於按耐不住,拿起自己手中的武器,就像要證明邪永遠不能勝正一般,一個個怒吼著向魔兵攻去。
“殺啊!”一看對面向自己攻來,那些魔兵也不甘示弱的迎戰,稍厲害的魔將便應戰那些掌門城主,剩下的便應戰各門派弟子。
一時間戰局混亂。
重劍直衝傅林而去帶著驚人的劍氣,空氣似乎都被劍氣擦出了火花,四周的靈力颳得傅林衣袍翻飛,傅林一驚連忙側身避過。
鋒利的劍氣削斷了傅林耳邊的一縷長髮,絲絲縷縷從空中飄散開來,一絲鮮血從傅林側臉處溢位,順著臉頰滑落至嘴角。
幾乎透明的手指按著玉蕭的八孔快速的變換著節奏。
赫連傲捂住頭,一股膨脹之感從腦內擴張開就像快要裂開一般,腦袋裏就像被埋了顆種子,現在種子正在發芽長大。
“哈哈哈哈!林兒果然已經長大了啊!”赫連傲看著傅林快速封鎖住自己的百慧穴。
“這還是當年你給我找的曲譜,我再問你一次你後悔嗎?”傅林踩著劍尖跳到赫連傲身後對他道。
“我從來沒有後悔過,無論任何事”赫連傲說完便封閉的自己的聽覺。轉身揮出數百道劍氣每一道都帶著重劍的虛影,將傅林層層封鎖其中讓他沒有任何退路。
問心中散發出數百條魔蕭之音與化為實質的與劍氣碰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