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碧血瓊花
老實說,我也不是那種小氣之人,聽見馬逸寒這話,要說我沒有一點感動那是假的。
“走,去後麵說。”
此時雖然沒有什麼人,不過這種事還是關上門來說安全點,這前臺後面就有意見小屋子,平時給員工們置犯一些包和衣服之內的東西。
隨便抽出兩個箱子坐下後,我才問馬逸寒有什麼辦法。
馬逸寒低頭沉吟了一會兒,像是在組織語言,過來幾秒後才抬頭,說在崑崙山之巔,有一處玄冰洞,根據所傳下來的一本道家典籍裡記載,在這洞裡,有一種名叫碧血瓊花的東西,專治屍毒。
我心中一喜,然而還沒來得及表現,馬逸寒又繼續開口了。
“不過,這只是記載而已,最近的一次出現,都是在明清時期了,是真是假還很難說,而且這碧血瓊花,每一甲子纔會開花一次,而且,只有以鮮血澆灌方可使之開放,算算時間,明年剛好是一輪迴。”
聽見他這話,我原本有些興奮的心情又沉了下去,搞半天有沒有這東西還兩說。
我想了一會兒,這要過年了,或許過年的時候可以回老家問問我爺爺有沒有什麼辦法,可是這個念頭剛剛升起便被打消了,若是爺爺有辦法的話,早就給我用上了,也不會讓我將這《鬼道》帶走,按照書中的剋制之法練習。
見我低頭沉思,馬逸寒以為我失望了,連忙說不必灰心,是真是假得去看看才知道,反正過年,就當去旅遊了。
馬逸寒的這話說的也對,畢竟有希望總比沒訊息強。
“行,過年貧道就和你一起去,你可別說貧道我不夠義氣。”
我看馬逸寒,心裏的氣消了大半,說你有這麼好?
馬逸寒眉毛一抬,道:“笑話,貧道說一不二,既然開始說了幫你,就一定給你弄好,再說了,說起來美惠子這事兒,是貧道我乾的不夠仗義,就當時補償你了。只是,這個,吳兄啊,貧道我這出來,住的地兒都沒一個,上次我去你家,見你那地兒挺大的,貧道我想你一個人住著肯定也寂寞的很,你看看這事兒……”
我看著馬逸寒那一臉的賤樣兒,在聽他這話,怎麼聽怎麼覺著彆扭,就算我一個人住著寂寞,也不至於找個男的進去吧?
我忽然覺著他是不是就是爲了在我那蹭吃蹭喝的,正要反對,卻又想到了自己的問題,還是那句話,要說馬逸寒這個萬金油一點兒本事都沒有那是假的,不過他懂得也的確是多,且先不說那碧血瓊花是真是假,就是我現在在練習的一些呼吸吐納之法都還有一些問題,若是和他探討一二,說不定倒是能夠對我有所幫助。
我心一橫,說可以,那你就住我那。
馬逸寒聽見我同意,一開始還有些不可思議的表情,可能沒想到我會這麼爽快的就答應他,確定我同意後,立馬就喜笑顏開,說早就看吳兄你重情重義,一定會收留我的。
我將我房子的鑰匙給了他一把,又看了一下時間,道:“你少拍我馬屁,還有沒有什麼事兒,沒事兒就趕緊走,我這要做生意了。”
馬逸寒接過鑰匙,嘿嘿直笑,又拿過過那個布袋,說先回去給準備好,我回去後直接就可以喝了。
他說完後也不再多留,美滋滋的走了出去。
看著馬逸寒的背影,我心中倒是對他又升起了一絲好奇,總覺著他有點兒看不透,不過他的性子倒是真的,雖然有些吊兒郎當,嬉皮笑臉的,沒有一點兒那些道士的正經,但是這種真性情,倒是一個刻意結交的人,不然我也不能這麼輕易的把家裏鑰匙就給他。
在店裏忙活了一晚上,十一點半纔回家,一開啟就見馬逸寒躺在沙發上面,翹著二郎腿,摸著腳丫子,手裏還拿著個蘋果在啃,正在看著電視。
“喲,吳大老闆回來了,來來,坐坐坐。”
馬逸寒見我回來,倒是表現的挺殷勤,立馬給讓開了個座。
忙活了一晚上,我還真有些累,平時下班回家後,我都是直接洗個澡就**睡下了,如今多了個人,自然就不會這麼隨便了。
坐下來和他扯了一會兒後,馬逸寒將茶几上一個保溫杯朝我面前推了一下,道:“這是陽蠶薑湯,你先喝了。”
我開啟蓋子,一股姜味兒傳入鼻中,正要喝,卻忽然看見這水的表面竟然有幾條細如髮絲的透明物。
我以為自己看花了,湊到燈光下面,正準備仔細看,馬逸寒的聲音卻傳入了耳中。
“那是陽蠶,這東西易得不易找,三千絲蠶方出其一,我這也才二十多條,只能維持一個多月。”
陽蠶?
聽見馬逸寒的話話,我又看了看這杯中的透明物,總覺著似曾相識。
想了好一會兒,我纔回憶起來,老薑,對了,就是老薑,那日我被陰氣衝了之後,老薑也給過我這個,只是他給我的那一碗,裡面的陽蠶好像還是活的,而且當時我也對老薑有所戒備,並沒有喝。
我將這事兒和馬逸寒一說,一開始他還沒怎麼在意,可是聽到那陽蠶是活的之時,立馬就從沙發上面蹦了起來,蘋果也不吃了,說你確定老薑給你喝的那東西也是陽蠶,還是活的?
我見他這表情,又看了一下這水杯中的陽蠶,點點頭,說應該是同一種東西。
聽見我確定後,馬逸寒連連跺腳,我問怎麼了,他指著我,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說道:“哎,糊塗,糊塗啊,這陽蠶和薑湯一起服用,是極佳的祛陰之物,只是這陽蠶和姜混合後,一般是會死的,當然,只要完全掌握了用量比例,陽蠶和薑湯混合就能活,活的陽蠶和薑湯一起服用,效果更是成倍增加,只是……”
馬逸寒說著,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一轉頭,正好和我目光相對。
“照你這麼說,這個老薑也是這內行人?”
我先發問道。
馬逸寒摸著下巴,這似乎是他的標誌性動作,一旦遇到些麻煩或者棘手的事兒,他都會摸著下巴思考。
過了好幾秒,他才緩緩的說道:“還記得我下午和你說的那件事兒麼?”
下午他說了那麼多,我一時也想不起來,問他什麼事兒?
馬逸寒皺著眉,道:“就是美惠子的傷,她受傷雖然重,卻還沒到致命的地步,可是趙隊長他們找到美惠子的時候,她已經是一具屍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