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美惠子死了
馬逸寒忽然大聲的念出了一串咒語,乃是道家的八大神咒之一的金光咒,而他每一個字落下,都猶如洪鐘大呂一般,竟然有一些隱隱的迴音在腦中迴盪,神魂共振。
而最後一個令字的落下,馬逸寒將那紫色符籙朝著空中一拋,頓時一道金光從那符籙之中射出,此時就算不用閉眼凝神我都能感覺到周圍氣場的變化,似乎所有的能量都在朝我們匯聚而來,將我和馬逸寒給圍了起來。
“破!”
馬逸寒神色一狠,一口舌尖血就噴在了那符籙之上。
霎時間,數道金光從那符籙之中射出,猶如支支利劍,全部都射向了那些骷髏和活屍身上。
那符籙的光芒越發強盛了起來,已經刺的我睜不開眼睛了,要是在直視這符光,恐怕我眼睛立馬就會瞎掉。
連忙閉眼低下了頭,不敢在直視那光芒,聲聲慘叫不斷傳入耳中,這中來自魂魄消散的哀嚎之聲並不刺耳,卻令人心底發顫。
金光神咒,護體誅邪,我沒想到馬逸寒既然還會這種術法,足足過了半分多鐘,我才睜開眼睛,映入眼中的是一片狼藉,地上四處散落著一堆堆白骨,而且全部都散了架,連那具暗紅骷髏都已經斷裂成爲了兩截,兩眼眶之中雖然還有點微弱的幽藍火光,不過卻已經十分搖曳,如同風中燭火,隨時可能熄滅。
“站住!”
美惠子似乎也已經受了重傷,嘴角出現一抹鮮紅,捂著胸就朝著屋後跑。
我正要去追,馬逸寒卻搖搖晃晃的朝後退了一步,我一把扶住他,見他臉色蒼白,額頭之上盡是虛汗。
“不用……不用追了,她受了重傷,靈臺受損,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快叫……叫趙隊長來……”
馬逸寒斷斷續續的說完這句話後,身子一沉,昏死了過去。
“喂,馬逸寒,萬金油!”
見他閉上眼睛,我連忙將他平放在地上,摸了一下鼻息,還好,呼吸還很平穩,只是單純的虛脫昏死而已。
這符籙是分了幾個等級的,金色、銀色、紫色、藍色、黃色五類。
其中金色符籙威力最大,同時要求施法者的道行也最高,消耗的功力也最大,銀色次之,紫色、藍色又次之,威力最低的是黃色,這也是最普通的符籙,而我,目前也就停留在這黃色符籙的境界之上,目前還只畫了一道,這其中原因,無非也就是我本身的道行不夠。
而且這鬼道之中,因為重點時候“鬼”,因此對這些正道之術的記錄也少,總共也就只有十二種符籙的畫法,而正統的道藏符籙種類,足足三百六十一種之多,我那書中所記錄的,僅僅是九牛一毛而已。
不過這符籙也不是使用者的修為越高,使用起來威力就越大,更多靠的是悟性,大部分道士由於悟性一般,終其一生都只能停留在使用黃色符籙的道行上,如若強行施展高階的符籙,大部分情況下由於法力不足而無法施展。
當然,也有例外的,不過若是機緣巧合施展成功後,也會遭到符籙法力的瘋狂反噬,輕者經脈錯亂、半身不遂,重者七竅流血、當場斃命、
而且的難聽一點,大部分的道士終其一生,由於醉心道術,窮困潦倒、家徒四壁,哪來的錢財購買昂貴的寶石和高階的符紙,是以只能使用些黃色符籙。
馬逸寒這從青城山下來的,有那麼一兩張高階符籙,倒是也正常,可我畢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還是有些震撼的。
我立馬從包裡摸出了手機,已經有訊號了,給趙隊長打了個電話後,背起馬逸寒走出來這個院子。
這裏麵的邪物雖然都已經被消滅了,可是極陰之地的格局還在,陰氣依舊在朝這裏聚集,這種陰地格局要破掉的話,最簡單的辦法便是建築,若是在這裏修築一棟政府辦公樓,或者學校,都可以鎮住這極陰之地。
政府大樓乃是國家建築,自帶正氣,而學校都是一群年輕之人,陽氣旺盛,衝去這些陰氣綽綽有餘。
不過現在馬逸寒因為使用那紫色符籙導致精神力和體力都被抽空,還是少吸點陰氣纔好。
把他搬到出去後,放在陽光下面,一直到趙隊長帶人趕來,我這才鬆了口氣。
……
光陰似箭,生活依舊還在繼續,時間就這麼過了四天。
下午兩點鐘,我正在店裏前臺算著賬,這時候店裏麵也沒有什麼人,員工也都基本上在午休,我打了個哈欠,也有些困,正準備去休息一會兒,卻看見一個穿著黑風衣,手裏提著個布包的男子從外面走了進來。
“吳老闆,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
我白了他一眼,道:“少套近乎,你還敢到我這兒來,膽子不小啊?”
馬逸寒訕訕的摸了摸鼻子,道:“哎,吳兄,你還生氣呢?我這也不是被逼無奈麼?貧道我也是想著為民除害,這才大意中了那美惠子的招兒,我這本事你也看見了,要是沒有你幫忙的話,我這條小命可就交代在這裏了。”
自從知道我手腕上的那黑線是馬逸寒動的手腳後,我便對這小子產生了防備,我一直奇怪為啥自己中了那索命術後身體沒什麼反應,該喫喫該喝喝改睡睡的,怎麼都沒想到這是馬逸寒故意算計我的,這次雖然是有驚無險,可是有誰願意被人欺騙和利用?
馬逸寒見我沒搭理他,又轉了個話題,道:“哎,對了,那個美惠子,死了。”
“喔。”
我淡淡的答應了一聲。
“可是,我那符籙雖然厲害,可那些骷髏已經抵擋了一半的傷害,當時我看那美惠子只是重傷,但絕對傷不致死的。”
“喔,說完了的話,你就走吧,現在不開業,我要睡一會兒。”
我將東西收拾好後,看著馬逸寒說道。
“哎。”
馬逸寒嘆了口氣,將手裏的那包東西放在櫃檯上,道:“我說老弟啊,那事兒算是我對不住你,這是祛陰的陽蠶,一來可以祛除你體內殘留的一點陰氣,二來也可以壓制一下你的那嗜血之慾。”
我看著這布袋子,說你不會又給我下什麼套兒吧?
馬逸寒眼睛一蹬:“哎,我說吳言啊,這可是好東西,我匆匆青城山帶下來,一直自己都捨不得用,現在都給你了,你要不要,我自己留著。”
我見他真要拿回去,連忙伸手抓過來,道:“爲了你的事兒,老子差點命都沒了,這就當是你賠償我的。”
馬逸寒見我收下了,又貼在臺子上面,毫不客氣了開了我一瓶飲料,喝了兩口後,說道:“對了,這次貧道我來,是和你說正事的,你那嗜血的問題,貧道我這幾日倒是想到了一個根除的法子,只是這需要的東西有點難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