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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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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真正的兇手

    這還真是摁倒葫蘆瓢又起,一時半會兒也還真沒什麼好法子,我看了一下吊着的血袋,眼珠子一轉,微笑著對馬逸寒道:“哎,那個,馬道長啊,你看我都幫你這麼大的忙了,你是不是先把我這問題解決了?”

    說著,我舉了舉輸著血的右手。

    然而,聽見我提起這事,馬逸寒卻是言辭閃爍,說這個事兒可以在等等,先不忙。

    我吳言也是見過一些世面的,見他這言語和表情我就知道有些不對了,說:“你不會根本不知道我這問題怎麼根治吧?”

    馬逸寒連連擺手,道:“怎麼可能,我馬逸寒好歹也是正式修行過的,再說了,我要是沒有辦法,怎麼能在茫茫人海之中,一眼就看見你呢?這就是緣分讓你我走到一起。”

    我略一點頭,好像也有點道理,不過仔細一琢磨,他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彆扭?

    甩了一下頭,拋開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也行,那就等這事兒完了再說,而且我現在也對這事兒產生了好奇心,想要弄個明白。

    可事後想來,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好奇害死貓。我雖然不是貓,也沒有死,不過若是當時我稍稍收斂一下自己的好奇心,這事兒就讓它這麼過去了,或許我今後的日子會好過不少。

    “對了,那個精神病老太死了。”

    見我沒有追問下去了,馬逸寒纔開口又將話題給轉了回來。

    我有些訝然,說那不過是一個精神病人,也有人對其下手?

    馬逸寒聽我這麼說,撇撇嘴:“看你這說的,你這先入為主的思想可不好,不止在平時的生活,就是對修行也是一個大忌,昨晚我觀你的動作和法門,應該只是學了一些入門的呼吸吐納與導引之法後便再無精進了,是也不是?”

    馬逸寒這話說的我心中一跳,的確如他所說,我現在還真就只懂這麼一點,連忙問他有沒有什麼好的法子。

    “修煉這種事兒只能一點一點的領悟,像砌牆一般,磚頭要一匹一匹的壘上去,所謂欲速則不達,慢慢來唄,哎,對了昨晚上我看你那給那兩人定魂的法子,還真是出於蜀門一脈,想當初我還在山中便常聽我師父他們那輩人提起蜀門,不曉得吳居士是師從那一輩的?”

    馬逸寒說完,直接就坐到了我床邊,一臉的諂媚相。

    果然啊,還真的是無事獻殷勤,我就說這萬金油怎麼會過來對我噓寒問暖的,搞半天是來探聽我訊息來的。

    老實說,這馬逸寒雖然有些不靠譜,不過我心裏卻感覺他是一個可以相信的人,可是我出來的時候,爺爺就專門告訴過我,關於《鬼道》這書的事情,千萬不可洩露出去。

    社會上的人心複雜,我也是知道的,而且我也不會憑著感覺就將自己的秘密給透漏出去,聽他這麼問,我直接說道:“沒什麼師父,我說是家裏祖傳的,你信嗎?”

    馬逸寒也不是傻子,聽到我這話後就明白了過來,曉得我不想說,打了個哈哈,說待會還得給那兩個女護士超度一下,先去準備東西。

    說著便站起了身子,還順走了胖子買過來的那一束鮮花,說這東西留這裏你看著也不舒服,貧道就給你帶出去處理了。

    我是不知道這小子是怎麼處理的,只是第二天我發現,醫院前臺的一個護士旁邊插著一束一模一樣的花兒。

    晚上八點多鐘,唐夢雅還真帶著一份雞湯過來了,和我聊了一個多小時的天兒。

    原本我以為這事兒本來就完了,就算是孫立仁背後還有人,有馬逸寒和趙隊長他們,查出來應該不難,我想知道的只是一個答案而已,可偏偏樹欲靜而風不止,才第二天,我正準備下床去辦出院手續,我這傷本來就不重,雖然在醫院裏的開銷是趙隊長那邊報銷,可誰願意在醫院裏麵長呆著?

    可是我這被子剛剛掀起來,病房門就被嘭的一聲開啟了,嚇了我一跳,看過去,正是馬逸寒,我還沒說話,他張嘴就道:“查查查查出來了……”

    他像是跑了一段路,扶著門把手喘著粗氣。

    “查出什麼了?”

    我疑惑的看著馬逸寒問道。

    馬逸寒抓起櫃子上面的一杯水灌了下去,喘了好一會兒後才道:“我昨天晚上給那兩個女護士超度時,有一個對我說了一件事兒,這個孫立仁之所以殺她們,只是因為有人想要修煉邪功,也就是說,這孫立仁也是被人控制著的。”

    我心中一驚,還真是另有隱情,連忙問那控制孫立仁的是誰?

    馬逸寒搖頭,說這還不知道,給那兩個女護士超度的時候它們的鬼魂就已經十分的微弱了,只說了這麼一句。

    “那,難不成你還想繼續查下去?”

    我看著馬逸寒問道。

    老實說,雖然我心中對這件事的幕後主使依舊很好奇,可我也曉得這事兒要繼續查下去的話,怕是會越陷越深,連一個孫立仁都差點害死我們,這控制他的人,豈不是更厲害?

    馬逸寒像是知道我的想法一般,似笑非笑的盯著我,道:“吳居士啊,這搞不好可是牽扯到數條人命的事兒,貧道當初下山之時,師父邊告訴我紅塵煉心,除魔衛道啊,貧道我都有著一番心意,難道吳居士你一個堂堂的蜀門一脈傳入,會對這事坐視旁觀?”

    我看著馬逸寒拿衣服大義凜然的模樣,怎麼看怎麼覺著滑稽,點點頭,肯定道:“會!”

    馬逸寒被我的話噎了一下,好幾秒後,他臉色忽然一變,滿臉的苦笑:“吳居士啊,貧道和你說實話,我也不想管這事兒了,可是,你看這個。”

    馬逸寒說著,撓起左手的袖子,帶著哭腔道:“你看。”

    我一瞧他的左手,一開始還沒看出什麼來,可細細一瞧,發現他的手腕之上竟然有一條黑線,而且很明顯是從皮肉裡面朝外滲透出來的。

    “看著了吧?從孫立仁的家中出來後我就覺著身體不對勁,查了好久才發現異常,你的手腕上面肯定也有。”

    我聽了馬逸寒的話,撓起自己的袖子一看,果然,我的手腕之上也有一條黑線,比馬逸寒的還要深一些。

    “我找同行問過了,這玩意叫乾元索命術,是日本陰陽道的一種邪術,只需三七二十一天便可取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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