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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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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王文鬆失蹤

    原本醫生的囑咐就是提醒患者一下,你不聽,那他自然也沒法,後面兩次來換點滴的時候也沒再開口了,自顧自的說著一些注意事項。

    兩人就這麼捋了足足的一個下午,從兩點鐘一直說到了晚上八點多,礦泉水都喝了七八瓶。

    一直到夢雅來送雞湯的時候,我們才意識到時間都這麼晚了,我還好,畢竟有那點滴吊着,只是馬逸寒就不行了,聞到夢雅帶來的那雞湯香味直吞口水。

    “我說……夢雅妹子,你這手藝可真是不錯,老吳吃的了這麼多麼?”

    馬逸寒一邊說,一邊伸頭朝那保溫桶裏麵看。

    夢雅聽見馬逸寒的話,翻了個白眼,她這幾天就問我說我是和馬逸寒一起出去的,為啥我差點連命都丟了,馬逸寒卻只是受了點小傷。

    夢雅心思單純,又不去特意的瞭解我們這行,自然就認為是馬逸寒不厚道。

    加上在崑崙一行,馬逸寒的那不靠譜夢雅也是見識過了,如今我又傷成這樣,自然是更不待見馬逸寒了。

    “怎麼吃不了,吃不了還有我呢?”

    “額……”

    不得不說,馬逸寒的臉皮厚的那可真不是說出來的,堪比城牆拐角。聽見夢雅的話後,嘿嘿笑道:“夢雅妹子,你看看,這麼晚了,我可是一下午都陪著老吳解悶聊天,這肚子都餓了。”

    夢雅不可能聽不出馬逸寒這話裡的意思,不過卻還是沒有鬆口,反而雙手叉著腰,做出一副潑婦的樣子,道:“餓了?餓了出醫院大樓左拐五十米處有個小麪館,還有,醫生說了吳言哥哥需要靜養,靜養懂不懂?你怎麼還在這打擾吳言哥哥休息?還打擾了一下午。”

    “額……”

    馬逸寒的嘴的確是叭叭的挺能說,可是被夢雅頂這麼兩次,竟然兩次都結巴了。

    我也看著馬逸寒,道:“對,你先出去吃點東西,明天再過來,順便在打聽一下王哥的訊息。”

    馬逸寒聽我也這麼說,直接從凳子上起身,指了一下我,又指著夢雅,卻被瞪了一眼,忙收回手,一甩袖子,道:“我……得得得……你們兩口子行,就欺負貧道我,貧道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子能撐船,不和你們一般見識。”

    馬逸寒走後,夢雅又給我盛了一碗湯。

    剛纔開啟保溫桶的時候雞湯香味就已經飄了出來,細算一下,我起碼已經有二十五天沒有吃過一點東西了,全靠這點滴掛著。

    如今這麼一碗香噴噴的雞湯捧在手裏,我自然是咕咚咕咚的一口便喝了下去。

    “慢點,別噎著了。”

    夢雅見我這狼吞虎嚥的,拉了一下我的手,不過這哪是能拉住的,夢雅的手才碰到我,碗就已經見底了。

    我望著夢雅,嘻嘻笑道:“這湯太好喝了,我沒忍住。”

    夢雅又給我盛了一碗湯,撅著小嘴道:“二十多天粒米未進,肯定吃什麼都香,喝那麼快,嚐出味道了麼?”

    夢雅這麼一說,我還真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剛纔喝湯就和那豬八戒吃人參果一般,三兩口就下了肚子,別說味道了,連鹹淡都沒有嚐出來。

    接過夢雅遞來的第二碗湯,這才仔細的喝了兩口,還是以前的味道,一如既往的好喝。

    “哎,夢雅啊,你說我也就只能住院才能喝到你熬的湯了,真想一直在醫院住著”

    我看著手裏的雞湯,對夢雅說道。

    “瞎說什麼呢。”

    夢雅連忙用食指堵住我的嘴,不讓我再說下去了。

    我也意識到自己失言,閉上嘴和夢雅說起了其它的事兒。

    夢雅在我入院的第五天就過來了,夢雅告訴我,她在我到湘西的第三天就已經回廣州了,原本是給我打了兩個電話的,可是沒有打通,一直提示不在服務區。

    不用說都知道,定然是那王知遠搞了鬼。

    又在醫院裏麵待了兩天,頗為奇怪的是,雖然醫院每天都在給我換藥,可我身上的那傷勢卻沒有一點好轉的跡象。

    我曉得那是子午油太過於陰毒所留下來的痕跡,普通的藥物肯定是沒有任何作用的,問過馬逸寒,他自小學的是那正統道法,對這種東西只是有所瞭解,知道怎麼預防,可是對於我這種已經中招了的人來講,也是毫無辦法,除非請他師父或者師叔一輩的人過來,或許還能治。

    那些山門長老有多難請我是知曉的,畢竟之前解決胖子那事的時候就已經嘗試過了,多次想拜訪那圍安圓寺的主持都不得見,更何況是這些頂級道門中的修者呢?

    雖然有馬逸寒這層關係在那,可是請人幫忙,自然的就欠下了一個人情,倒不是我要面子,只是我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對於這些真修,實在是高攀不起的。

    而且透過這些天都靜思回憶,發現對於這種傷的治療,我那《鬼道》之中,也是有著一門方子的,只是過程十分的複雜,需要的中草藥達到了八十餘種之多。

    最為關鍵的一點便是,使用這法子的時候,身邊必須有人護法,發現勢頭不對,要立馬阻止,而且對火候,藥力的掌控也必須到位。

    思來想去,似乎也就只有馬逸寒這麼一個人選了。

    我和他說起這事兒時,還頗有些不好意思,因為除了以上所說,成功後的那吃喝拉撒,都得人照顧,那纔是純粹的植物人,雖然我和他早已經可以說是兄弟,可是忽然要人為自己做這麼多,難免的心中還是有些不安。

    不過,馬逸寒顯然沒有我這些顧慮,我和他提這事的時候,他直接一口就答應了下來,排著胸脯給我保證沒問題。

    當時給我感動的,差點都哭了。

    馬逸寒看見我的這表情,還做出了一副嫌棄的表情,說:“咦,你看你這樣,咋和王哥離開的時候一樣。”

    他這話一說,氣氛立馬就變得有些凝固了,按理說王知遠的死,對我來說應該不算是一件壞事的,可或許是因為王文鬆的原因,我的心裏也始終有一層陰霾。

    “還是沒有訊息嗎?”

    我問道。

    馬逸寒點點頭:“當時他看著那一片茫茫山林,可能是隱居去了吧,從小便和死屍鬼魂打交道,卻不曉得人心遠比這些東西更加可怕。”

    我倒是希望馬逸寒的所言是王文鬆的選擇,或許隱居於那深山之中,隔絕人世,纔是屬於他的路吧。

    原本我們都以為王文鬆再也不會出現,可是誰都沒有想到,日後竟然還能再見到他,而且,還是一個身心都有了巨大變化的王文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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