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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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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有高人麼

    當時我被泡在那子午油中,又被貼了一道抑魂符,在次之前又動用了一次下茅術,不論是身體,還是魂魄,都處於一種極其虛弱的狀態中。

    繞是王知遠奸詐似鬼,也不會想到我會被他親手處理的子午油給刺激的清醒,因此,從他和王敬山的談話中,我也知道了不少的內幕。

    因為我的魂魄中,有部分是那後卿的殘魂融合,王知遠便想直接將我煉製,因為那後卿的殘魂在我體內,一旦煉成,那世間便再沒我吳言這號人,有的只是一具殭屍,而且是一具擁有恐怖力量的殭屍。

    後卿,我想起了那個白色的影子,那個在九天之上的神,想起了,那一片血色。

    忽然,我腦中一陣陣的痛感傳來。

    “老吳,你怎麼了?”

    馬逸寒自然不知道我這些事兒,以為我病情又復發了,抽出牆壁上的電話要叫醫生來。

    我攔下了他:“沒事,可能是長時間的沒動腦子,仔細一想些事情纔會痛一下,你繼續說。”

    馬逸寒也不再說我被王知遠拿住的事兒,直接跳過,說起了王家被滅門的那一夜。

    那晚上,正是衝破那張符籙禁錮,準備從山洞中逃出來的那一晚。

    雷聲隆隆,大雨傾盆。

    雖然天氣惡劣,可是王文鬆卻因為我的失蹤而自責不已,依舊在我們走過那條路上不斷的找我。

    只是他不會想到,我就在運屍的終點——驚雲洞中。

    王文鬆出來,馬逸寒自然不可能幹看著,也跟著一路找下來。

    而就是這麼一個舉動,恰恰救了兩人一命。

    等到二人一夜找尋無果,渾身溼透的朝回走時,纔出林子,便看見了一道火光在這黑夜之中異常醒目。

    著火的地方,正是王家的那三層小樓。

    等兩人跑回去後,一切都已經晚了。

    當時在院中還發現了一張鐵皮書,是暗影宗留下來的,上面只有四個字:已生二心。

    我當時不在現場,不過聽著馬逸寒的描述,而且自己想象一下都能知道,一家人一夜之間全部遇難,這種打擊若是落到普通人的身上,恐怕精神都會崩潰。

    王文鬆也是在這短短的幾小時內,一頭黑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花白,蒼老了數十歲。

    馬逸寒深深的嘆了口氣,不想再說下去了。

    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或許這句話用在王知遠身上最為合適不過。

    我心中也是頗為感慨,王知遠有心下一盤大棋,可是他自己卻忘記了,自己本來就是別人的一枚棋子。

    “嘖,不對呀,那我是怎麼到醫院來的?我記得當時差點就沒命了。”

    我想到了這個關乎性命的問題,要知道當時我可是被那黑僵一爪子甩到了胸口。

    雖然現在醫院查出來的傷也很重,那一片的骨頭都斷了,險些喪命。可是那一爪子,是完完全全可以要了我的命,而不是險些喪命。

    難道,是因為那後卿?因為那顆強勁有力的心臟?

    我正在想著這事兒,馬逸寒也提了起來,道:“哎,對了,老吳啊,王家的事兒是我要告訴你的,還有一件事,就是關於你自己的,你仔細琢磨一下,你有沒有什麼認識的高人?”

    他這話說的莫名其妙的,我才學那鬼道一年時間都沒有,哪能認識什麼高人?

    見我疑惑的神色,馬逸寒像是也想到了這點,嘖了一聲,道:“說來也怪,就在那暗影宗留下的鐵皮書旁邊還有一張紙條子,你看。”

    馬逸寒說著,從包裡摸出了一個小紙團,我接過來展開一看,上面是一排正楷小字:吳言在驚雲洞。

    字是用鋼筆寫的,十分工整,而且落筆的力道紮實,紙張上面都留下了筆跡的壓痕。

    “你看看,我就是根據這張紙條找到你的,剛纔發現這張紙的時候,雖然還有小雨,可是紙卻沒有被打溼,而且你昏迷的這段時間,我特意將這字給龍虎山的鴻清真人看過,他看了這字後都覺驚訝,只是說寫這字的人道行頗深,怕是和他相比,也不落下風。”

    馬逸寒這麼一說,我又看了看手中的這紙條上的字,寫書法的人都知道,只要練的好了,寫出來的字,一筆一劃之間都是行雲流水,讓人一眼看上去就覺得舒服。

    而我手裏的這短短六個字,雖然是用鋼筆寫的,可字裏行間卻也有著一股子淡淡的靈動之氣,很明顯,寫這字的人本身就有著道行。

    而馬逸寒所說那龍虎山鴻清真人是何等人物?

    龍虎山後山結界內的頂尖高手之一,長年在山中修行,而這次龍虎山所派下山調查此事的人中,鴻清真人便是領頭者。

    連他都對寫下此字的人有著如此高的評價,足以說明,這個人是如何的深不可測。

    可是,在我的記憶中,實在是找不出這種高手。

    我認識的除了馬逸寒和王文鬆這些小部分的修者之外,其它的都是猶如夢雅,胖子,老秦這些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怎麼會有這種道行高深的人?

    莫不是我吳言命不該絕,真的有高人在暗中相助麼?

    目前,我只能想到這一種可能了。

    而馬逸寒則是按著這張紙條,當真在那深山老林處的驚雲洞中找到了我,以及兩具屍體,三具已經散氣的黑僵。

    想來,那屍體和黑僵,也是留下紙條的那人所為,按馬逸寒所言,當時找到我的時間,幾乎都已經斷氣了,還得王文鬆用了一片那碧血瓊花,加上祕製的一些藥丸,這才拖到了醫院。

    其中困難,自是不必多言。

    兩人如此一番的我問你答,將這次事情的來龍去脈基本上就捋清楚了。

    而關於我那後卿殘魂的事兒,除了一些說不出的事兒,也挑了一些出來,告訴了馬逸寒。

    或許是出自那正統山門的緣故,馬逸寒聽聞我說起此事,除了驚訝之外,倒是沒有像王文鬆那般表現那麼狂熱,反而是笑著說幸好是沒覺醒,不然要是我的本我意識被那後卿的殘魂吞噬了,成為一個實實在在的殭屍,到時候他定然是要替天行道消滅我的,哪還講啥子朋友兄弟情義。

    我也笑了,說要是我真被那後卿給控制了,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能打過我一根手指頭麼?

    畢竟後卿的厲害,王知遠說過,我這自己也是瞭解一些的,雖是殘魂,可放到人世來,也是個可怕的存在。

    這次的聊天時間頗久,期間主治醫生都來了五遍,因為我的情況特殊的很,必須每隔一段時間都要換一樣那點滴,那醫生進來一次見我在和馬逸寒在說話,進來二次我們也在說話,終於在第三次,見我們還在扯,才說我身體還沒恢復需要多休息。

    他這話說的很明白,就是叫馬逸寒不要打擾我休息,可是不論是他還是我,都得解決一些問題,哪裏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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