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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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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疑惑

    不過,王知遠豈能容它再逃脫,手掌朝下一壓,那紫符猶如被施加上了力道,朝著綠僵就飛了過去,正貼在其後背之上。

    被這紫色符籙壓住,這隻最為難對付的殭屍終於算是安靜了下來,直直的定在了原地。

    “快,將它們都搬回去,哎呀,吳言小友,傷的重不重啊?”

    王知遠檢查了一下那綠僵確實被定住後,這才吩咐了眾人一聲,面有愧色的朝我走來。

    我微微的笑了一下,說學藝不精,只是背上被撓了一下,有點疼。

    我這麼一說起,王知遠從袖中拿出了一包藥粉,走到我身後,叫王文鬆和馬逸寒扶著我,要給我上藥。

    “嗯?”

    可是,我咬住牙等了好幾秒,那傷口處想象中的疼痛都還是沒有出現,倒是王知遠有些疑惑的問道:“吳言小友你是直接服用過那碧血瓊花?”

    我點頭說是,當初拿到這話後,直接就吞了,沒有加工過。

    “那就怪了,這碧血瓊花對屍毒的免疫性的確是終身的,可也只是能夠防禦屍毒不入五臟六腑,保住一條性命,可是這中了屍毒的傷口周邊肯定是會有殘留毒素的,至少都需要使用糯米混合石灰粉來拔毒,可是吳言小友你這傷口卻是……怪哉……”

    王知遠的話說道一半,卻也不說我,弄得我也是心裏奇怪,不就是被殭屍撓了一爪麼?這有什麼怪的?

    馬逸寒也是同樣的疑惑,伸頭朝我背上看了一眼。

    “哎,老吳啊,真是怪事,你這傷口沒有中毒的跡象啊。”

    馬逸寒說著,又用手指頭戳了一下我的傷口。

    “痛嗎?”

    “哎,你小子來試試!”

    我咬牙罵了這萬金油一句,你們深的五條口子,能不痛嗎?

    不過,這一陣痛感卻令我也回過了味來。

    對啊,按理說這中了屍毒的傷口處應該是麻木的,馬逸寒的手上又沒有什麼藥粉,怎麼還會有感覺?

    “會不會是碧血瓊花的作用?”

    馬逸寒問道。

    王文鬆搖了搖頭,道:“不太可能,剛纔我父親說過了,這碧血瓊花只能阻止屍毒蔓延,是清除不了的,而吳兄弟的這傷口,明顯是屍毒已經被清除了大半,的確是件怪事。”

    既然沒有中毒,那自然是再好不過,叫兩人將我扶起來,簡單的包紮一下便行了。

    可是馬逸寒卻一把按住我,道:“哎,老吳,這事兒可不能大意,要是我們看走眼了,這世上在六十年內可沒有下一株碧血瓊花了,爲了安全,伯父,上藥。”

    “這……也好,吳言小友,這藥效有點烈,你忍著,一會兒就過去了。”

    王知遠只是做了片刻的猶豫,說了這句話後將手裏的藥粉全部都給我倒在了背上。

    “啊!”

    痛,劇痛,超級痛!

    突然起來的強烈痛楚刺激的我大叫一聲,想要跳起來,手腳卻被王文鬆和馬逸寒這兩人給我死死的摁住了。

    以前我在看雜誌的時候無意中看見了一篇報道,說美國人喜歡數字化的表達,便搞垮了一個什麼疼痛的指數表。

    其中將疼痛的等久共分了十級,由低到高,若是拿一把美工刀,把自己的中指從中間切分開來,疼痛指數是9.2,三度燒傷,疼痛指數是8-9,自然分娩,疼痛指數是9.7-9.8。

    我一個大男人,自然是不知道那自然分娩的苦楚,可是現在我背上的疼痛立馬在三度燒傷以上。甚至還要嚴重不少。

    若是非要形容出來的話,就是商紂王所發明的一種酷刑:炮烙。

    那藥粉在傷口之上的感覺,簡直就是放了一塊燒紅的烙鐵。

    這種劇痛一直持續了半分多鐘才逐漸減弱,我不由得的想到了剛纔那王敬山朝自己的傷口上撒藥粉的那股子決絕,這傢伙,對自己也太狠了。

    “老吳啊,感覺如何?”

    馬逸寒伸出袖子胡亂的在我臉上擦了兩把問道。

    我白了他一眼,已經不想再和他說話了。

    這萬金油,坑天坑地坑朋友,三人都說沒事了,就他非得上保險,感情受痛的不是他。

    我心裏是越想越不得勁,琢磨著得找個機會讓他也嘗一下這苦楚。

    見我臉色不好看,王文鬆自然曉得我心有芥蒂,連忙在一邊勸道:“吳兄弟,這馬兄弟也是爲了你好,畢竟這眼睛所看見的未必就是真的,萬一真的中了招,豈不是麻煩,還是謹慎點好。”

    他們都這般說,我心裏就算再有什麼小九九,自然也是不好顯現出來的。

    這殭屍雖然都制住了,可接下來要做的事兒還有很多,我和馬逸寒也幫不上忙,王知遠便叫我們先回去休息。

    我受了傷,馬逸寒也是受了一點驚嚇,自然不會在逞強留下。

    “怪了,老吳啊,你對這事這麼看?”

    馬逸寒扶著我,朝後看了一眼說道。

    我背上的疼痛還沒有完全消下去,沒好氣道:“怎麼看,用眼睛看唄。”

    “哎,不是,老吳,我和你說真的,這件事不簡單啊。”

    馬逸寒見我沒理會他,直接拉了我一下。

    我也不是那種蠻不講理之人,想了一下,道:“這事兒的確是有些不對勁,我心裏也疑惑著呢,這些殭屍沒道理突然就走煞的,要不明天仔細問問?”

    馬逸寒眉頭一皺:“哎,吳言啊,你是真傻還是裝糊塗?現在是什麼年代了,這王家還養著這麼多的殭屍,難道真的就是爲了傳一門手藝?”

    必須承認,馬逸寒這個萬金油雖然平時盡幹些不著調的事兒,可是在一些關鍵的大問題上看的還是十分透徹的,他這話可謂是一語中的。

    沒錯,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了,不比古時候。

    在清朝以前,湘西這邊的趕屍人的確有再家裏養幾隻殭屍的習俗,尤其是想王家這種世代趕屍的大家,養幾隻殭屍看家護院在正常不過。而且也可以是後代從小就見到這些東西,長大後也好傳下去。

    可是現在這個念頭,用殭屍來看家護院顯然已經是行不通的,效果肯定是有,但若是傳揚出去,肯定會鬧得沸沸揚揚,反而得不償失。

    而傳承手藝的話,王家的這些殭屍,未免也太兇了,裡面竟然都已經有了綠僵這種恐怖的東西,用這玩意來傳承手藝,怕是傳人還沒學到東西就已經死在殭屍的手裏了。

    於情於理,王家養這麼多殭屍,都有些說不通啊。

    想到這些,停下了步子,轉身朝後看了一眼,王家一行人正在將那隻綠僵用捆屍索處理,其他的好像都已經弄進了那磚房之中。

    看著那恐怖如斯的綠僵像木偶一般被一群人操縱者,一個想法忽然從我腦中跳了出來。

    “難道你認……”

    “噓,此事暫且不提,先回去休息吧,明日看他們如何說法,貧道我行走江湖也好幾年,王文鬆的為人我應該是不會看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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