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綠僵
綠僵是什麼東西?
之前簡單的提到過,殭屍一共化分七種,分別為紫僵,白僵,黑僵,綠僵,毛僵,飛僵,基本上在中華上下五千年之中,出現最為厲害的便是這飛僵,而這裏也只有六種,第七種,則是:吼。
這種東西已經不屬於世間了,乃是最為究級的殭屍,比上古四大殭屍真祖更加駭人,史上唯一出現的記錄,便是在封神時代,那位慈航道人,也就是世人皆知的觀世音菩薩的坐騎,便是吼。
這種東西那纔是橫跳江河豎跳海,萬丈高樓腳下踩,完全有和神抗衡的能力。
不過,無論何種殭屍,都是因死不瞑目而怨氣聚喉,能吸收月亮陰氣。殭屍會因染上屍毒或墓地風水屬性,產生屍變。
說的有些遠了,而這綠僵,已經屬於第四級別的殭屍了,更為要命的是,按照王文鬆的說法,這綠僵還已經入了不化骨的境界,簡直就是真正的刀槍不入,連棗木釘都沒用。
這種東西,王文鬆他們怎麼會將如此危險之物放在家中?
見到我們如此神情,王知遠的眉頭皺了起來,過了兩秒後才道:“哎,既然兩位是文鬆的摯交好友,我就不瞞你們了,現在的社會發展如此之快,不止是我們這湘西一脈,那些千年的頂級道門也不過爾爾,作為趕屍世家,自改革開放後,我們幾乎就沒有在接過活了,這幾年更是一個喜神都沒在接過。”
王知遠說著,又看了一眼王文鬆和在場的其他兩個王家小輩,繼續道:“可是我們這一脈,好歹也是千年傳承下來的,這祖傳的手藝可不能丟下,而且這具不化骨的綠僵,也是我們王家的祖先。”
王知遠的臉上有些落寞之意,而透過剛纔的話,我和馬逸寒自然都明白了,馬逸寒似乎還要說幾句傳承不滅的話,可還沒張口,王文鬆便道:“說起來,這綠僵的養成,還是靠了兩片碧血瓊花葉,之前一直都在黑僵,用了這花葉後,才進化的。”
“原來如此。”
馬逸寒恍然大悟的點點頭,而我則是有些疑惑了,問道:“這碧血瓊花不是祛屍毒的嗎?怎麼還能養屍?”
“吳兄弟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世間的所有至毒之物,都可以轉為解毒之藥,就像毒蛇一般,被咬中後,解毒也需要蛇毒血清,同理,這解毒之藥,也可以透過秘法轉為毒藥,而碧血瓊花,便是其中一種,而且還……”
“不好,壓不住了!”
王文鬆正在和我解釋,忽然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抬頭一看,只見原本彈在那磚牆之上的一圈圈墨斗線竟然發出了淡淡的光芒,一圈接著一圈。
此時,只見一條條實質的黑氣從那門縫中逸散出來,陣陣的惡臭刺鼻,竟然薰得我有些頭暈,連那擺在一邊都檀香爐都壓不住。
“這屍氣有毒,快服下醒神丸。”
王知遠喊了一聲,將兩粒醒神丸交到了我手中。
給了馬逸寒一粒,剛剛吞下去,忽然聽見嘭的一聲悶響,卻見那到木門已經被一股大力撞開,朝我的方向直直飛來。
我抬手一擋,卻並沒有想象中手臂被門砸中的痛感,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勁風。
放下手一看,那扇木門已經落到了一邊,只有馬逸寒有些吃驚的說了一句:“好強勁的功力。”
王知遠將手中的那一疊符籙朝天一灑,喊道:“封不住了,文鬆,護好兩位小友。”
他喊完後,縱身朝前跳去,在空中翻轉一圈,左右兩手同時朝空中一抓,剛纔撒出去的那一疊符紙還未落地,王知遠一手抓了一道符紙,落地後朝著衝出來的兩句白僵的胸前就貼了上去。
其實對付殭屍這種東西,符紙的確有作用,可也不是像電影中寫的那樣,必須貼額頭才能起作用,只要符紙是出自正統修者之手,貼殭屍的哪個位置都有作用。
只是,這符也只能暫時的定住行屍,若想長期穩住殭屍,還需要在起七竅之中塞上硃砂,在這趕屍一脈中,還需要再手掌腳心以及後背上都畫上鎮屍紋。
鎮屍紋在趕屍一門傳承,從不外留。
在場的除了我和馬逸寒之外,都是趕屍的高手,要制服一兩具殭屍,而且原本就已經被控制過的殭屍是不成問題的。
可不知道王家人在那屋中放了多少具殭屍,裡面是一個接著一個的朝外跳,紫僵白僵還好對付,可偏偏其中還夾雜著三隻黑僵。
殭屍每進化一級,其自身能力都會呈數十倍的增長,莫看在場的王家眾人對付紫僵白僵這兩類殭屍易如反掌,可當碰上黑僵後明顯就十分吃力了,雖然同屬於第四級別的殭屍,可是這黑僵,連王家家主王知遠都需要數招才能制服一隻。
畢竟當初我爺爺在亂葬崗找到的那隻黑僵,都花了極大的功夫纔將其制服,而且還是使用的最下等之法,將其焚化,饒是如此,還是被暗算了一遭,被那屍氣噴中,落下了一個毛病。
而現在王家這些人,自然是不可能將其直接焚化,他們的目的是在將其弄回那磚房中再次封印起來,留給後生小輩練手,傳承趕屍這麼一門絕技。
我見那邊已經亂做了一團,忙喊道:“王哥,你不必管我們,快去幫忙。”
王文鬆手裡攥著符紙,一臉的緊張之色,聽見我的話,有些猶豫:“可這些……”
“糟糕,老祖宗出來了!”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那個小鬍子,也就是王敬山忽然大喊了一聲,接著,只見他整個人朝著一邊就飛了出去,猶如斷線的風箏一般栽到了地上。
“老吳,快救人!”
馬逸寒的臉色也陡然一變,將王文鬆朝前一推:“你快去幫忙,我們過去。”
兩人朝著王敬山跑了過去,蹲下身將他扶起來,只見王敬山的胸口的衣物已經裂開,觸目驚心的五道血痕露在我們眼前。
這些血痕中流出的血全部都是漆黑如墨,很明顯是中了屍毒。
“兩位小友,無妨,我們趕屍一脈有特製的藥物,你們快躲避一下。”
王敬山說著,從側包中摸出了一包粉末灑在了傷口之上。
“呀!”
這藥粉卻猶如強硫酸一般,撒到那傷口上面,竟然瞬間就冒出了一道煙霧,甚至還有皮肉燒焦的氣味飄來。
如此強勁的藥效,這肉體凡胎自然是忍受不住的,王敬山也是緊咬牙關,悶哼了一聲,額頭都滲出了一層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