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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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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屍變

    王文鬆家裏的房間雖然多,可基本是也都住著人,王文鬆帶著我和馬逸寒穿過後門後,我這纔看見,原來這三層小樓的後邊還有幾件平房,雖然屋頂是瓦楞的,相比較於樓房簡單了不少,不過住人卻肯定是沒問題的。

    或許是怕怠慢了我們,王文鬆開了門後,道:“兩位兄弟見諒了,不知道你們今天來,也沒有騰出好屋子,只能在這裏將就將就了。”

    “王哥你這這就說笑了,這屋裏面有水有電的,還有床鋪,這些比起我們在那崑崙山冰天雪地的環境裡面好太多了。”

    我看著屋內一應俱全的生活設施,擺手說道。

    馬逸寒也拍著王文鬆的肩膀,說就是,像他這等修道的,經常風餐露宿,有個三尺容身地就不錯了。

    王文鬆沒有和馬逸寒長期待過,自然是不曉得他的習性,可我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聽他這麼說話,當時我就想損他兩句,這萬金油住我家的時候挑這說哪的,要求比住酒店還高,結果跑這來充粗人了,看著就假。

    不過我也沒拆穿他,這傢伙還是要面子的,我要是說了,指不定就會記恨我好久,然後想方設法的挑我毛病,哎,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咯。

    因為先前喝了不少的酒,雖然有那醒神藥,可現在一倒在床上,沒過兩分鐘便有了睏意,尤其是聞著那一股淡淡的檀香,更是將瞌睡蟲給勾了出來。

    這自從一進了王家的屋子,便一直被一股子香味所包圍著,雖然很淡,不過仔細的聞一下便能夠辨別出來,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噴了空氣清新劑,可是後來再和王知遠父子閒聊的時候才從他們口中得知這是檀香香薰,三樓一直都擺著一個香爐。

    如此躺在床上,聞著那檀香味,沒一會兒我便睡了過去。

    然而,感覺並沒有睡多久,我胸口便有陣陣的痛感傳來,一開始還很輕微,可逐漸的就像被針在扎一樣。

    睡意逐漸退了下去,剛揉了兩下,門外便有一些響動傳入了耳中。

    我這個人有個習性,但凡是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晚上睡覺時都不會睡死,除非特別特別的疲憊,也就是我們老家所說的“挑床”,只有熟悉了了幾次後纔會感覺到安全。

    而自從修行了那鬼道後,夜晚睡覺更是如此,周圍但凡有點大的異動,都能把我吵醒,聽著那屋外的聲音,像是腳步聲,亂,而且多,似乎是出了什麼事。

    我從床上坐起來,開燈看一下自己的胸口,只見那一塊胎記竟然變成了暗紅色。

    怎麼回事?

    看著胸前出現變化的胎記,心裏正在疑惑,外邊的腳步聲卻依舊在繼續。

    開啟門一看,只見這寬闊的院場被燈光照著的一片通明,好幾個身影不斷的在一間單獨砌成的磚房前邊跑動。

    “啊哈,這幹啥玩意呢,大半夜的起來跑步鍛鍊身體麼?”

    馬逸寒就在我隔壁,顯然也是被吵醒了,開門打了個哈欠說道。

    “兩位朋友,你們先回屋去,我們家中出了點事兒,打擾了。”

    我正皺眉看著那院子中間,一個留著撇小鬍子的男子從我面前跑過,見到我和馬逸寒,朝著我們抱歉的說了句。

    我看了一下這人,三十來歲,臉上的面板有些乾癟,想起晚飯時分王文鬆的介紹,這人好像是他的二叔,叫王敬山。

    見他神色匆忙,手裏還捏著一把紅線,不由問道:“王叔,出什麼事兒了,我們能不能幫忙?”

    王敬山聽我問起,指著前邊圍著的幾個人,道:“不瞞兩位,是我們家中所供奉的先祖出了點意外。”

    他說完這話,也不再多留,朝著那小屋就跑了過去。

    我看了一眼馬逸寒,見他摸著下巴,眯眼看著那間小屋子,似乎是在想著什麼,隨後一擺手,說過去看看。

    我也正有此意,兄弟家裏出了事兒,我們哪能袖手旁觀,而且,從入了這後院我便對那間磚房心有疑惑,它四面包括頂部都是用紅磚砌的,而且唯一的一個出入口,還是一扇子古樸的硃紅木門,上面貼著一道符籙。

    不用想都知道,這間磚房裏麵絕不是用來住人的,可究竟是用來做什麼,我這初來乍到的,也不好問,如今忽然出了事,而且看剛纔那王敬山的反應,裡面的東西肯定不簡單。

    跑到了幾人之中,見王知遠喝王文鬆都並肩站在一起,手裏各拿一疊黃符,見到我們二人,王文鬆不由苦笑一聲,道:“兩位兄弟,你們怎麼來了,實在抱歉,我們這家裏的先祖出了點狀況,見笑了。”

    “王哥這是什麼話,這是這……”

    剛纔我們站得遠,沒瞧清楚,如今靠近了纔看清,這小磚房的周圍竟然都捆上了一圈圈的紅線,而且那一扇木門更是用一張類似漁網的網布包著。

    “網布封門,紅線繞樑,此為制僵之法,伯父你們這是?”

    見到這情況,馬逸寒直接就脫口而出。

    我也看著那一圈圈的紅線,心裏頗為疑惑,難道這屋子裏面有殭屍?

    “沒錯,這屋子裏麵鎖著的正是殭屍,這都十幾年了,一直相安無事,可是今夜不知何為,忽然有兩具出現了走煞的徵兆。”

    王知遠手裏捏著符紙,說完這句話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的掃了我一眼。

    王文鬆也是眉頭緊皺,對我們道:“真的是怪事,它們被辰洲符壓著,屋內又有長明燈,怎麼會突然走煞,二叔,會不會是燈油燒盡忘記加油了?”

    “不可能,今晚休息之前我還專門檢查過,還有大半盞的油,再燒三天都沒問題。”

    身為一家之主的王知遠拍了一下王文鬆的頭,道:“行了,文鬆,你二叔做事向來謹慎,可能是辰砂出了問題,對了,兩位小友,現在裡面情況不明,爲了防止意外,兩位還是先回屋去,要是在我王家受了什麼傷,豈不是會令我愧疚終身?文鬆,快送兩位回去。”

    這父子兩的性格倒還真的是一樣,一副心腸都想著我們了,可我們本身就是修者,遇見這等事情定然是不可能退縮的,我攔下王文鬆,道:“伯父這就見外了,我們兩人一出自青城,一來自蜀門,都不是什麼普通人等,還是能夠幫上忙的。”

    聽我這麼說起,王文鬆低嘆了一聲:“嗨,不是兄弟我不信你們的能力,兩位實在是有所不知,這裏麵,有一隻已入不化骨境界的綠僵。”

    “什麼!”

    “綠僵?”

    我和馬逸寒幾乎是同時驚撥出聲,這王文鬆一家子喫喫了熊心豹子膽了吧,竟然敢放一隻綠僵在家中,而且還已經入了不化骨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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