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再現跟蹤
我見郝依進屋休息了,然後我才艱難地站起來,整理了自己的衣領。
我上前去,開啟房門,到大街上,買了一份盒飯。
抵擋晚餐,簡單吃過了。
我再度回到治療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唉,平時的這個時間點,郝依可還在書桌前,伏案寫日記呢。
今日呢,卻早早去睡覺了。
我到了書桌前,坐在凳子上,又把拿瓶藥膏拿出來,在傷口處再塗抹了一次後,才起身來,向臥室內走去。
到了臥室的門口,我首先看向郝依的小床。
只見到,她捲曲身子,躺在床榻上,呼吸均勻,已經平穩地進入夢鄉之中。
我一聲嘆息,唉,這郝依吧,竟然能睡得如此之香。
我坐在了對面的床榻上,躺下,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沒辦法,明天可能要發生的事情,已經摺磨得我,不能安然入睡了。
我正感覺不知所措時,突然,我的身後方向,傳來了一記“吱呀”的聲音。
彷彿有什麼動靜。
我立馬警覺,轉身看過來。
這一看不要緊,看過之後,頓然大吃一驚。
只見到,郝依又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這一次,她的手中,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摸出了那把閃閃發光的匕首。
在夜色的籠罩之下,我反而感覺到額外的刺眼。
呃,這是我第三次親眼目睹她的夢遊了。
她正轉身看向我這邊,兩眼無神,呼吸均勻。
然後,見到她步幅輕緩,朝我跟前徐徐走來。
我一陣訝然,立馬回神過來:
不行,她的手中,可是帶有匕首啊。
她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又想刺殺我?
我一個激靈,連忙翻身坐了起來。
我可不能讓她殺死了,我站起來,暫時離開了床沿。
而郝依呢,在夢遊狀態下,根本毫無意識。
她的雙腳步伐,只是徐徐向我的床前靠近。
終於,我親眼看見,她到了床沿邊。
是床沿的木架,阻止了她的前行。
她自覺地停步,徐徐然,她雙手握緊了匕首,突然高舉過頭頂。
下一秒,我親眼看見,雙手落下,匕首嗤的一聲,就直接刺破了棉被,毫無症兆的插落下去。
我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
呃,方纔,如果不是我甦醒過來,此時此刻,我恐怕已經中了這一刀,鮮血長流了。
郝依完成了這一記狠刺之後,並沒有甘心。
她又快捷地舉起匕首,第二次、第三次,接連地朝床榻上刺下去。
看樣子,她要在夢遊的狀態下,將我千刀萬剮了。
我驚得額頭上出了一陣冷汗。
半晌沒有回過神來。而後,她似乎覺得任務完成了,又轉身過來,向自己的小床上走去。
同時,她把手中的匕首,安然無恙地放在了床榻下方。
然後,她回躺在床榻上,又是剛纔的那個動作。
捲曲身子,一會兒後,就傳出了她均勻的呼吸聲。
看來,她壓根兒就沒有醒過。
我抬起右手,擦拭了一下額頭,心忖:
不行。我一定要搬出去。
再住下去,我不能確定,哪一天,會遭到她的突然襲殺。
當天晚上,我哪裏還有心思繼續睡覺呢?
我坐在了床榻上,密切地觀察郝依。
終於,幾個小時後,外面照射而出一縷強烈的日光,宣告著白天的到來。
我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然後自覺地走了出去。
唉,只是,我後背上的劇痛,依然存在。
我真不知道,今天還能不能出門去找到一間合適的出租房。
更何況,今日父親要來學校,我還得去接他呢。
種種事情,交織在一起,我只感覺到一陣頭暈眼花,要想完全理順,覺得有些困難。
我率先走出門來,如昨日一樣,我將衣領支高,儘量不要讓外人認出我了。
當我走到大街上時,我又接到了父親的來電。
父親告訴我,他半個小時後,將會趕到學校的大門口。
他下令到,不管我在什麼地方做任何事情,務必在半個小時後到學校大門口,等他一起去找劉老師。
呃,父親在我的印象中,向來比較強勢,我基本上沒有膽量反抗他的要求。
而且,他只是下達命令,對於我能不能完成,壓根兒沒有關心。
命令下達完畢後,他率先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對著手機,發出了一記無奈的嘆息。
沒辦法,誰讓他是我的父親呢,除開聽他的命令,我還能怎麼辦呢?
我將手機放好的時候,忽然感覺到眼前白光一閃,好像有什麼人,在偷*拍我。
我急忙轉頭,看過去。
果不其然,我正對面的方向,有一個女生,正拿起手機,對我進行了偷*拍。
她見被我識穿後,趕緊放下手機,從側面走開了。
我忙喊道,“喂,你幹什麼?”
可惜,那女生一個轉身,當即消失在了眼前。
我身子受傷,根本無法追上她,只能眼睜睜看見她離去的背影。
我心忖:不好啊,這個女生,該不會是認出了我,在拍照取證吧。
不行,我不能讓那些王八蛋找到我。
我本來已經受傷,如果再遭他們一頓毆打,我今日恐怕得住醫院了。
我意識到自身危險後,連忙加快了腳步,走到了對面的街道盡頭。
同時,我一邊前行,一邊左顧右盼,想要看一看,周圍方向,是否還有人跟蹤我、偷*拍我。
幸好,我反應及時,暫時未發現跟蹤者。
當我抵達街道盡頭時,果然發現,我剛纔站定的地方,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出來了三個黃毛青年。
他們在原地東張西望,彷彿是在找什麼人。
而後,簡單尋找後沒有發現獵物,當即拂袖離去。
我心忖:糟糕啊,我目前的這種狀況,怎麼可能出來獨自生活?
我這可怎麼辦?
要讓我去向郝依求情,希望她能多挽留我一段時間。
現在看來,是勢在必行的事情啊。
可我有清楚的知道,我該以什麼樣的理由,向她求情呢?
她根本沒有這個義務啊。
唉,算了,還是先去學校的大門等父親再說吧。
目前的困難,只能一個接連一個,有序的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