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坐輪椅
我握緊匕首,目不轉睛地看住魏權。
魏權的一舉一動,似乎牽動了我的神經細胞。
郝依卻在一邊問道,“霍明,你沒有理解到,我剛纔那句話的含義。”
我怔然一愣,“剛纔那句話的含義?”
“對,就是我剛纔說的最後一句提醒。你要明白,當一個人真正懼怕你的時候,他是不需要我用酒瓶子來喝止的。他應該在內心中,已經形成對你的真正害怕。”
我點了點頭,無意反駁。
郝依又補充道,“再者,你要知道,你是佔據主動權的。此時你不彰顯出你的威嚴,事後你一定會後悔莫及。”
我看了看匕首,又轉頭看了看郝依,不明白,我應該怎麼來威嚇魏權了。
魏權一臉痛苦,他嘶啞著聲音道,“我錯了,我真的意識到自己做錯了。霍明,求你饒過我吧。”
我低沉著聲音道,“魏權,我並不相信你的話。所以,我需要再補一刀。”
郝依打岔道,“魏權,你既然認識到自己做錯了。那我問你,接下來,你怎麼處理目前的這個現狀?”
當然,她突然問話,我只有停止了手中動作。
我亦是轉頭看住魏權,想要知道,他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魏權愣了一愣,隨即補充道,“我的處理方式很簡單。等你們安然離開後,我再自救。然後,我安靜地走出房間,去到外面的醫院裏,治療自己受傷的眼睛和臉頰。”
沒辦法,當他受到了這樣的委屈,只能憋忍。
在他敘述這段話的過程中,眼淚忍不住就嗖嗖掉落下來,說話的聲音,顯得極度嘶啞。
看來,在強權面前,他也不能忍受非人一般的折磨。
郝依喝止道,“魏權,平時挺爺們的。怎麼?到了現在,就顯得這樣的憋屈?你給我停止哭泣,哪裏有這樣的男人。”
我忍不住又看了兩眼郝依,心忖:
這還是我平時見到的那位溫柔可愛的女孩嗎?
怎麼轉眼間,就變得這樣兇狠而又霸道?
魏權非常懼怕郝依,郝依怒威一喝,現場頓時變得安靜下來。
我也沒有料到,效果是這樣的明顯。
魏權哽咽了一聲,變得很配合了,“不是,我,我感到很疼痛,快有些受不了。”
“沒辦法,你沒有配合我們的事情啊。你如果早點配合,就不會受這樣多的委屈。現在呢,爲了表示你的決心,你應該怎麼配合霍明呢?”
我再度震驚,聽出來,郝依要魏權,主動求我補這一刀。
只有補充了這一刀後,我的懲罰才完全到位。
魏權呢,也能逃脫郝依的百般折磨。
魏權是何等聰明的人,他自然明白我的意圖。
魏權幾乎帶有哭腔的聲音道,“霍明,你,你再在我身上補一刀吧。你看,你這樣懲罰折磨我,我也沒有任何意見……”
郝依呢,則有意無意地,抬頭瞄了兩眼我這邊。
這一出表演的喜幕,終於又轉移到我這裏了。
我問道,“魏權,你看我,這接下來的一刀,是補充在你什麼地方呢?”
“無所謂了,你看那裏合適,就補在那裏吧……”
我又回望了一眼郝依。
郝依鼓勵我道,“霍明,你還有什麼猶豫的呢?既然他提出了這樣的要求,你完全可以直接動手了。”
我咬了咬牙,握緊匕首,一刀下去,直接又在魏權的左邊臉頰上,劃了一條長長的血痕。
我的下手,動作迅捷有力。
當然,我這樣做的目的,是不希望魏權再度承受切割帶給他的巨大痛苦。
能幹淨利索解決的,就儘量快速解決。
魏權呢,早已料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所以,他緊緊地閉上了眼睛,不敢親眼目睹,自己二度受罪。
如今的魏權,只能艱難地閉緊牙關,忍受外在創傷帶給他的疼痛。
我抬頭看向郝依,“現在可以了吧?”
郝依還沒有說話,魏權立馬識趣地應答了,“謝謝霍明手下留情。我一定會牢記今天的教誨,今後見到霍明,就主動避開。”
我略微皺眉,呃,魏權這溜鬚拍馬屁的工夫,也太到位了吧?
他沒有在心裏問候我的祖宗們,已經屬於萬幸了,怎麼可能還來感謝我?
我沒有答話。
郝依卻說道,“我如果記得沒錯的話,魏權,國慶節時,你是雙腳做過手術的。對嗎?”
郝依的這句問話,宛如一顆定時炸彈!
突然間,爆裂開來,燃遍了整個現場。
魏權呢,也停止了痛苦的呻*吟。
不過,取而代之的是,他牙關禁閉,一副痛苦萬分的模樣。
“我,我的腳傷,才康復不久,求你了,別傷害我的雙腳,好嗎?”
他已經失去了一隻左眼,註定成爲了一個獨眼龍。
如果,他再失去雙腳,讓他這輩子在輪椅上度過,簡直比殺害他,更來得殘忍而不可接受。
郝依蹲下身,依然是一副微笑的表情,“我說魏權,你覺得你現在的求饒,有用嗎?”
魏權瞪大了右眼,幾乎不敢相信的樣子。
而郝依微微直立身子,轉頭看向我,一臉微笑,“霍明,我已經將提示問題,說的這樣清楚了。接下來,輪到你出場了。”
“不,不要。”魏權終於忍受不住了,大聲怒喝而起。
可是,他突然發出劇烈響動聲,是在郝依的可控範圍內。
只見到,她右手輕輕一樣,酒瓶子嘭的一聲飛舞,快速有力地,砸落在了魏權的額頭上。
他當即吃痛,一記痛苦的慘叫聲,還沒有完全傳播開去,當場就暈倒在了現場。
沒辦法,想要在這個時候反抗,是幾乎註定找死的節奏。
魏權倒地後,我驚問道,“郝依,不用這樣吧?難道真的要讓他,下半輩子,就在輪椅上度過?”
郝依站了起來,目光炯然,“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怎麼,你不能下手?我實話告訴你,你在他臉上留下的劃痕,基本上沒有任何作用。你如果不讓他損失慘重,他怎麼可能懼怕你?而他的雙腳,就是他曾經的一個痛點。為什麼,我們不能繼續延伸這個痛點呢?”
她說得清淡描繪,讓我一時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