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要我動手了
郝依聽我這麼一說,卻搖頭了。
她略顯無奈的表情道,“不,你不覺得,他的回答,有些牽強附會?你就這樣相信了他的話?”
我頓時訝然。瞬間,我立馬有了一種非常不祥的預感。
郝依之所以要喊醒魏權,並讓他接受肉體與心靈上的折磨。
其真正用意,是在培養我。
讓我學她一樣,變得殘忍而又兇狠。
我眼睛一眯,無意間也瞄了一眼腰間的匕首。
唉,沒辦法,所有的事情,都擺在了我的面前。
我點頭會意,當即看向地面上躺下的魏權,親自問道,“魏權,不好意思。你剛纔說的那句話,我並不相信,你是出自真心的。你說,這應該怎麼辦呢?”
在說這話的同時,我右手移動,快速地,將腰間的匕首,迅速地拔了出來。
寒光閃動,匕首的外表面上,閃發著晶瑩的光芒。
郝依見我如此,總算滿意點頭,讚許似地笑道,“不錯,理當如此。”
魏權見此,又驚訝地睜開了右眼。
只見到,他的整個身子,在輕微顫抖,牙齒格格作響。
沒辦法,他意識到自身危險的靠近,緊張成這樣,能夠理解。
他急忙辯解道,“霍明,我說的全部是真話。今後,我絕對不會找你報仇。如果違背誓言,將不得好死。”
這個危機關頭,連誓言都說上了?
我輕聲問道,“我不信。我應該在你身上留下點什麼,我才能接受接下來的道歉。怎麼樣?”
郝依突然將拿起了手中的酒瓶子,一個飛快地動作,直接砸向了魏權的額頭。
我只感覺到,眼前好似突然起了一陣冷風,快速而又準確地,擊向魏權。
魏權呢,整個人也是驚嚇地閉上了右眼,張大了嘴巴,原本想要發出驚恐的慘叫呼救聲。
沒成想到,在半途中,魏權活生生地,直接停止了呼喊。
他那恐懼萬分的頸部表情,歷然在目地,深深地烙印在了我的腦海中。
而郝依呢,剛纔的那一記飛快動作,並非真正地砸向魏權。
酒瓶子在靠近魏權額頭的瞬間,突然停止。
這所有的一切,都做得恰到好處,精準萬分。
不得不承認,我亦被郝依剛纔的那一番動作,給嚇住了。
我剛纔還在心想:
不是吧?魏權說出來的這個誓言,並不像真話,但也不至於,被郝依如此憤怒的用酒瓶砸腦袋吧?
直到郝依將酒瓶子抵在他的額頭時,我才意識到,這是虛驚一場。
郝依不動聲色,看了看魏權,繼而又抬頭看了看我。
少許,驚魂過度的魏權,終於睜開了右眼,抬頭看了一眼我。
魏權道,“你,你要做什麼?”
郝依微微一笑,爽快地放下了酒瓶子。
她道,“你在最為危險的緊要時刻,原本是本能的發應,要想發聲求救。是什麼原因,讓你戛然中止的?”
魏權道,“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是我突然覺得,發生呼救,沒有任何用處。”
“聰明。所以,你剛纔戛然中止聲音,僅僅是出於本能的自我調整反應?這隻能說明,你的反應能力極其快速。但並沒有達到我預料中的效果。”
“不,不是這樣理解的。”
魏權聽此,像是有些著急了,連忙補充道,“我的意思是說,在危險即將來臨的那一剎那,我覺得自己呼喊救命,完全是對你的抗拒。我知道,你要懲罰我,要砸我的腦袋,一定有你自己正當的理由,我既然是接受懲罰的這個人,就應該坦然面對。”
呵呵,這番話,說得太冠冕堂皇了。
一直來,我都在目不轉睛地看住魏權與郝依兩個人的臉上表情。
尤其是郝依本人臉上的表情。
直到魏權說出最後這番解釋話語後,她臉上神情,才舒緩了許多。
她微微一笑,只是將瓶子,放歸了之前的原地方。
她平靜道,“你是學什麼的,我心裏很清楚。你可以欺騙別人,但是要欺騙我,就比較困難了。”
而後,她抬頭將視線轉移到我的身上,“霍明,你是否又從我剛纔的舉動中,學習到了什麼?”
我頓然一愣,點了點頭,“我基本上看懂了一部分。”
郝依繼續道,“你把看懂的一部分,運用起來。記住,你要抓住,我剛纔那些話語中的重點。”
她吩咐完畢後,又握緊了瓶子。
顯然,她在為自己接下來的舉動,再度做好了準備工作。
魏權一怔,他無奈的一聲嘆息。
可能,在這一聲嘆息之中,包含了對郝依權威交加的一種妥協。
我握緊了手中匕首,再度近距離地看住魏權,追問道,“魏權,你看,你已經失去了一隻眼睛,本來就破相了。如果我繼續對你施加助手,你的破相,就會變得更加徹底。對不對?”
魏權聽聞這話,立馬變得緊張起來了。
他道。“霍明,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剛纔已經說了,我不會找你報仇。今天在這裏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與你們無關。求你,放過我吧。我已經傷成了這個樣子,難道,這一切都還不夠嗎?”
我對準他的右眼,搖頭道,“不,不夠。你應該很清楚,你不僅對付了我,而且,你還將對付的矛頭,指向了張龍。他是無辜的,他沒有反抗你的能力,但是我,可以代替他來懲罰你。你覺得呢?”
郝依突然插話道,“不,霍明,你還是為自己懲罰他吧。多說無益,最好的方法就是,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他不會記恨你。”
我“嗯”了一聲,不得不將視線落在了魏權的臉龐上。
我看準了魏權的臉頰,然後猛地用力。
終於,我的匕首出手,劃在了魏權的右臉頰上。
當即,一道殷紅的鮮血流淌而出。
魏權突然吃痛,沒有經歷過這番艱難的折磨,張大了嘴巴,想要發出痛苦的慘叫呼聲。
突然,郝依又將空酒瓶子遞了上來。
酒瓶子抵達魏權的額頭時,他像是受到了條件翻身,嗤的一聲,直接停止了呼喊。
魏權對酒瓶子的懼怕,遠遠超過了對我手中匕首的後怕。
這也是,他真正害怕郝依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