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遭遇惡鬼
這麼深一腳淺一腳走著,不知多久,老村長忽然停了下來,說:“到了。,
我抬頭一看,前面還真立了兩間孤零零的土胚房,村長放開我,說聲我去開門,就上前吱扭扭推開門,扭頭進了屋子,我提著褲子拎起那條廢腿跨進門檻,也跟著走了進去。屋子裏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清,老村長也不知道在哪裏,我站在門口,不敢往前,生怕磕到桌子凳子什麼的。
忽然,唰一聲亮起了一簇火光,老村長手裏拿著一個白蠟燭出現在我面前,他另一隻手還握著半根陰燃的火柴,渾濁的兩隻眼睛盯著我,“站門口乾嘛,還不快進來。
藉着燭光,我打量著屋裏的擺設,簡簡單單就那麼幾樣東西,屋子不大,看著四牀蓆夢思大小,屋腳一個破架子,架子上面有盆有碗兒的,三條板凳,兩長一短,短的還缺了條腿。這小屋子裏,一張雙人木架床靠著牆放著,破的都快散了架,還有小方桌,桌面的木頭也都發黑了,看不出有什麼名堂,也不知道有多少年頭兒了。
“將就著..隨便坐吧,我給你拿點藥。”老村長說著話,滴了兩滴蠟燭油,把白蠟燭摁在上面燭光搖曳,老村長的影子在牆面上晃悠幾下又恢復正常。
我打算就近坐長板凳上,老村長忽然把長板凳抽了出去,“你坐床上去躺那,我給你上藥。”
我也並沒有多想,隨即就坐在了床上。傷口的疼痛感一直縈繞在心頭,前胸貼後背的飢餓也時不時得襲來。感覺此時的我已是山窮水盡,還好到了村長家纔有些安了心。
等了一小會我看村長去拿藥還沒有回來,經過之前的長途奔逃,心中些許疲憊,因為怕碰到傷口索性就小心翼翼地把鞋子脫了下來躺在了村長床上準備休息一小會,誰知疲憊襲來不可阻擋,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夢鄉。
睡夢朦朧之中忽然有一股寒意襲來,隨後感覺有隻手緊緊扼住了我的脖子,我猛得驚醒睜開了眼睛,這一睜眼不當緊,看到的畫面讓我至今都難以忘懷。
迎面襲來是一張腐爛的人臉,依稀可以看出是一張死去的女人臉,為什麼這麼腐爛還能看出是女人呢,因為腐爛的人臉有
一襲紅衣,看那樣子應該說是嫁衣更為貼切,目色猙獰,好似我上輩子是他的負心漢一般。可是我才生來二十來年,而這位面目猙獰的女子看樣子死了好幾十年的樣子,可謂互不相識為何來找我尋仇。
女鬼用她那腐爛的手掐住了我的喉嚨,此時的我感覺死亡的氣息離我很近很近,但是一想到自己還是個處子,連個女朋友都沒談過,不能平白無故地死在這裏。頓時我怒從膽邊生,使勁咬了一下舌尖,疼痛讓我的意識頓時變得無比清醒,想到我還是純陽之身,精血可以傷害到這惡鬼。所以把嘴裏咬破舌尖後留得精血蔘雜著大量唾液一口氣全吐在了女鬼的臉上。
頓時女鬼發出了悽慘的叫聲,惡鬼臉部被我吐出來的精血燒的直冒白煙,抓著我脖子的手也鬆開了。
我看女鬼被我的精血打的還在那裏慘叫,我也不敢鬆懈,畢竟我知道精血只能一時讓女鬼感到疼痛罷了不足以讓她魂飛魄散,因為這女鬼的道行最起碼也得有個不止四五十年的樣子,怨氣之大令我從心底感到害怕。
我爲了保住小命,突然想到以前父親講過道家打鬼的方法,用純陽血封住命門可以讓惡鬼無法纏身。既然想到就做,立馬咬破自己的手指,用手指流出的血點在了自己的眉心。因為我還是處子沒有洩露過陽氣,所以是純陽之血。
當我護住了命門,看那惡鬼停止了尖叫。所以當即想要伺機逃跑,因為之前腿受傷這就這樣一瘸一拐的跑出來所謂的村長家,此刻已是深夜,外面漆黑的令人生恐。
我也顧不上其他,徑直得跟著感覺往前跑。想著只要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去到哪裏都無所謂。
剛跑了有一小會,感覺脫離惡鬼的掌控。看到前邊有一顆大樹,想著坐大樹旁邊休息一會。
剛依著坐下大樹緩了口氣,忽然大樹後邊有一種聲響傳來,像是那種女生哭泣的聲音。試想一下黑布隆冬的聽到有女人在背後哭泣是多麼的詭異,這一晚月色有點是紅色的,像是傳說中的血月。
此時我聽到女人的哭泣立馬就起身就開始一瘸一拐的跑路,誰曾想越跑哭泣聲距離自己越近。把我給嚇得呀但是我不敢回頭。
跑著跑著哭泣聲沒有了,但是迎著月光在前邊出現了一個紅色的身影背對著我,不用想哭泣聲和身影都是那個女鬼。
我沒有猶豫當即就轉身往回跑,但是在轉身的時候轉的太急了,因為我的腿是一瘸一拐的,他媽的我就絆倒了。
絆倒之後我正準備起身,但是我停止了起身的念頭,因為我的耳邊有一股寒氣就好像有個人在給我的耳朵吹氣,不能說是人,人吹的是熱氣,特麼這是寒氣還夾雜一股惡臭。
我想著我有純陽護體心中有了點底氣,準備和這惡鬼搏一搏。剛準備翻過來身和女鬼拼命,還沒準備呢,一下子就被女鬼抓住了後脖子,給提到了半空中,我的純陽護體居然不管用。惡鬼的道行很高,純陽護體只能保證她不能上我身,但是不能保證她不傷害我呀。
女鬼把我提到了空中緊接著把我摔到了遠處,這把我摔得感覺小命已經去一大半了,我艱難的翻過來身子,咬著舌尖讓自己保持著微弱的清醒,然後咬破五指,準備等下用流純陽血的五指來做垂死掙扎一下。
女鬼滿目寒光的來到我身邊,伸出了她那腐爛的差不多隻剩骨頭的手一步步緊逼著我。我感覺死亡在一步步靠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