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風塵僕僕,只為在身邊
我們各自流浪,只爲了假裝在彼此身邊。
時間有時間就像紙上畫過的斷續筆跡,也是天邊飛機所留下的雲彩,更是教室裏座位與座位所留下的故事。那天過後梅雨就結束了,司音的生活好像又回到了原點。該上課的時候上課,該逛街時逛街,再見到彭棋的時候也會打招呼,只是沒有了以前那樣的熱情,更多的是把一種平和的心態,放在了自己內心的深處。
而至於那個名叫作林的少年,在生活中似乎也沒有了他的蹤跡。他彷彿就如同那場梅雨一樣,來了就來了,去了也就去了。司音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生活裡沒有了那個少年,心裏反而有些空落落的,好像是缺少了一些什麼東西。
炎熱的夏季和不斷的梅雨就這樣過去了,帶走的是女孩的心事,以及那如同雨水一般清爽的男生。而冬天就這樣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南方的冬天不像北國一樣,雖然說話的時候在嘴裏還是會哈出一口白氣。
學校的冬季運動會,就在這樣的季節裡開始了。司音被選成200米接力跑的選手,在這個冬天的季節裡,沒有人願意來,司音也是被強迫去的。就如同體育課請假的永遠都是那麼多,早讀的時間總還是有人遲到。司音本來也不是很擅長運動,但是找到了她,她也不好意思推脫。
運動會的第二天,終於輪到司音的專案了。天邊好像永遠都是白芒芒的光線,雲朵凍僵一般,貼向了遠方。由於是第一個專案,所以操場上的還充斥一些霧氣,而廣播裡的聲音依然像是濃談一樣,黏得讓人發嘔。穿著單薄的運動服,冬日的寒氣從四周不停侵入單薄的身體。這樣的時光。就鑲嵌在這幾丈美好年華錦緞上。
雖然還是早上,但是還是有著不同的人,操場上不一會兒便是人山人海了。由於是女生接力跑,所以來的多點的都是男生。穿著各式各樣的衣服,站在跑道或是看臺的兩邊。年輕的生命像是被陳列著,在這冬日的晨光裡被冰冷著。
不一會兒,比賽準備開始了。司音是最後一棒,排在隊伍的最後一個,顯得不是那麼的著急。雖然都不是很情願的,但是這畢竟還是比賽。不同隊伍之間還是積極的做著準備活動。司音也跟著做了做,身上的血液也好像流動起來,抵抗著那冬日的絲絲寒意。
裁判員發出準備的號聲,每支隊伍的第一棒站在了起跑線。隨著一聲槍響,每一個人就像離弦之箭衝了出去。雖然都是女生,但是依然跑的很是認真。年輕的生命就在一動一回之間,不斷的被體現出來。四周同學們的加油聲音,一浪高過一浪,彷彿都去驅散了冬日的寒意。棒與棒之間傳遞的很快,很快便就輪到司音了。
司音認真打起精神,看好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接力棒。接住了司音也便用力的跑了出去,其他的幾支隊伍也離得不相上下。由於已經是最後一棒了,四周的加油聲音也是更加的認真。十幾秒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司音他們班奪得了第二名。
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司音在越過終點的時候摔倒了。當然四周的同學都過來關心她,沒有多大的事,只是腦袋有點昏昏的。偶然間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沒事就好。”定睛一看,是那個熟悉的少年,如同雨水般清爽的男生,是那個跟她無數次在花圃發呆,聊過天的人。兩個人看了一會兒,相視一笑。
隨著運動會的不斷進行,操場上的人們也開始聚集起來。司音和林坐在操場的看臺上,雙腳懸著空,手裏各自拿著一杯溫熱的奶茶,溫暖的氣息驅散著空氣裡寒意。“你怎麼好像突然消失了?”早就預料到女生會遇這樣的問題,男生笑了笑“怎麼你還希望我天天纏你啊”“沒有沒有”女孩顯得有些尷尬了,也沒有預料到男生會反問這樣的問題。
像是爲了打破這種尷尬,“對了,還不知道你的全名呢?難道你就叫林嗎?”司音問出了心中一直以來疑問,這時天邊的日光像是不那麼蒼白了。稍微有了一些暖色調,天空就這樣的被暈染開來。男生有點愣了下,像是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樣子。司音像看出男生的一些急促,怎麼了,不可以說嗎?
被女生拉回了心思,“沒有沒有,只是”男生好像顯得預言又止的樣子,“好吧,我叫唐川。”清爽如雨水般的聲音就這樣傳了出來,彷彿是經歷了萬千思索。“那是你為什麼又叫林”就只是小名而已,男生就這樣的回答道。
“唐川”女孩又把這個名字唸了一遍,突然間覺得這個名字是那樣的熟悉,彷彿是在那久遠的時光裡就已經相識了,一路風塵僕僕,越過無數的時光。司音轉眼過去看著那位少年,冬日的陽光照耀少年身上,在陽光和冬日的霧氣,少年的身影顯得有些透明。而少年的眼睛裏乾淨的沒有一點雜質。
有飛鳥呼啦一群飛過學校頂上湛藍的一片天空。
遠處傳來一-陣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