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我們一定能回去
“好,這是你們自找的。”狠狠盯了我和白銘一眼,老頭和其它的矮騾子慢慢向後退去,很快消失在叢林深處。
我知道,它們不是真的走了,而是在玩什麼鬼把戲。
“現在怎麼辦?”我看向白銘道。
“還能怎麼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白銘說的輕鬆,但神色卻是漸漸凝重了起來。
這幫矮騾子是有幾分道行的,白銘可以爲了原則和這群矮騾子針鋒相對,但是卻不能不將他們放在眼裏。
我和她都知道,我們接下來的處境將變得極度危險。
“青衫道長的符還在嗎?”白銘問我道。
我點了點頭,“在。”
青衫道長曾給我一張符,已用過一次,還能再用一次。
而據老道所說,這張符紙霸道無比,再厲害的角色也要栽跟頭。
我本來是想留著這張符紙,和白銘進落花洞時再用的,但現在看來,計劃要提前了。
“嗯,符你拿好,緊要關頭時使用,一會兒你緊盯著我走,不要被矮騾子衝散了。”
“好,你也小心。”
做好準備後,我和白銘向前走去。
我們現在還深在叢林之中,叢林中的環境雖然單一,但又極其多變。
就算我面前的一顆樹後面藏下了一個人,想要找出他,也要等走過去尋找,才能發現。
被人陰的機率極其之高。
而這幫矮騾子又極其狡猾,再加上它們終年生長在叢林,對這裏的環境可謂極其熟悉,所以不是他們自己願意露面的情況話,一般人還真難找到他們。
矮騾子隱去後,便再也沒現身,不知道在玩什麼鬼把戲。
但我和白銘都知道,他們並沒有走遠,就躲藏在暗處,不知道什麼時候,趁著我和白銘鬆懈的時候,就跳出來來一下狠的。
敵人在暗,我們在明,還在一片不熟悉的叢林中,更加不能掉以輕心。
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
但這群矮騾子真的像徹底消失了一樣,再沒有露面,痕跡也沒有留下。
這樣一來,反倒弄的我和白銘,都是疲憊不堪。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走一步,停一步,左防右防,賊卻不出來。
程序緩慢不說,還極其耗費精力體力,照這樣下去,天黑之前,我們仍要被困在這片叢林中。
如果這群矮騾子,趁著半夜我們休息的時候再發動襲擊,那後果就真的不堪設想。
白銘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率先停下了腳步,“先不要走了,停下來休息會兒。”
我們背靠背坐在一處,一人防一面。
就連休息,也要防備著這群矮騾子會發動偷襲。
“看來天黑前,我們走不出去了。”
我深知我們目前遇到的困擾。
本來進入湘西前,行進路線都是計劃好的,但從昨晚自村寨中逃出後,一切就都變了。
就算能擺脫掉這群矮騾子,但能不能從這片叢林裡走出,還是一個未知。
因為,就連白銘也不知道,此刻我們究竟是在哪兒。
是的,我們好像有點迷失在這片深林裡了。
“這幫矮騾子,等我抓到它們,一定要親手宰了它們。”白銘無比煩躁的說出這句話。
在叢林迷失,暗中還躲著想要我們命的矮騾子,沒有人是在面對這種情況,而不心情煩躁的。
我想,這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提出要回去看看的想法,而是和白銘就此離開,說不定就不會在碰上這群矮騾子了。
“不怪你,我們已經被盯上了,就算不回去,它們還是會找到我們。”猜到我心中所想,白銘出聲安慰我道。
“就只能這樣了嗎?”
“什麼意思。”
我猶豫道,“比如和老頭妥協,先暫時答應他們的要求,我們找到機會後再脫身?”
“不行。”白銘果斷的搖了搖頭道,“你沒有和矮騾子打過交道,不知道它們的狡猾,如果這次和它們妥協,肯定還會有下次,說不定它們會就此纏上我們,這輩子都擺脫不了。”
矮騾子狡猾詭詐,且生性貪婪,你讓他一尺,他會想著進一丈,你對它好,它最後肯定會恩將仇報。
和矮騾子合作,無疑是在引火燒身。
之前對矮騾子瞭解不深,但聽完白銘細緻的分析後,我頓時打消了要向這幫矮騾子妥協的想法。
為今之計,只有想辦法走出這片叢林纔是上策,走不出去,那便只能硬闖。
可這幫矮騾子並不選擇和我們正面交鋒,而是躲在暗處,不知醞釀著什麼陰謀。
令人頭疼,卻無可奈何。
“不行,不能再等了,我們今天必須要走出去,如果捱到天黑,處境對於我們而言將更加危險。”白銘騰的站起身來,可以看見,有一團熊熊火焰在她身上燃燒,那是怒火。
但卻是一團發泄不出的怒火。
憤怒過後,白銘臉上的神情又變得有些頹廢,她氣的跳腳道,“可要怎麼樣,才能在天黑前,走出這片該死的叢林啊。”
還是一個女人啊。
任憑白銘本事再大,較一般人強出再多,可終究還是一個女人。
再遇到真的絕境時,依然會手足無措,心理崩潰。
我想,是時候要做點什麼了。
我是一個男人,還註定是要保護和守護白銘一生的那個男人,不應該將所有的傷害和困擾都交給白銘一人承受。
但就連白銘也手足無措,我又能做些什麼呢?
靜下心來想,靜下心來想,這個時候一定不能亂。
我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去,然後突然靈機一動,似乎真的想出了一個辦法。
“我們回去。”
“回去?”
“對。”我點頭道,“這幫矮騾子一直追趕著我們,卻不現身,不就是想把我們趕往叢林深處,以此來耗費我們的體力和精力嗎?我們乾脆殺回去,一把火將那村寨燒了,看到時這幫矮騾子現不現身。”
就算它們依然不肯現身,我們最起碼也能去到最開始來的地方。
白銘沉吟著點了點頭,覺得我這個方法可行,但緊接著她又皺起了眉頭,說道,“可我們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兒?如何能返回去,準確找到村寨的位置呢?”
“放心,我說能回去就一定能回去。”我露出了一個自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