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什麼？”

    張問天沒反應過來，好奇問道。

    我和圖老頭相視一笑，沒有解釋，而是將珠珠叫了過來商量姜毅生之女的事情。

    經過協商，我們四人達成一致。

    爲了儲存實力，暫且不插手尋找姜毅生之女的事情。畢竟這方面，江南警方和劉波濤的人會相互溝通。

    劉波濤可以說是一個好人，也可以說是一個壞人，但無論如何更是一個功利的人。其中，從他對杜漢生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杜漢生商場再如魚得水、獨佔頭鰲，但終究只是一個商人而已。

    而劉波濤不同，四十歲的男人能混到二級警監這個位置，已經算是不凡。可能對於大多數人，可以說已經到了止步不前的位置。

    那天在杜漢生的別墅中，之所以我會死皮賴臉跟著去，絕大多數原因還是不想杜先生搭上劉波濤的船。杜先生是個好人，好得比劉波濤徹底，所以我不願他誤入歧途。

    至於我被圖老頭拉走，之後別墅裡發生的事情究竟是二人擊掌達成一致還是不歡而散，這我就不得而知，畢竟我該給的情分已經給足。

    可劉波濤呢？

    我想他心裏是一萬個想要下江南的，只是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不能下江南親手處理這個案子。但無論如何，劉波濤肯定會以雷霆手段，迅速剿滅程博在江南留下的殘餘勢力。找到那股殘餘勢力的老巢，我想這幾天大概就會出結果。

    想到這裏，我不禁苦笑果真是樹大好歇涼！

    現在，就等劉波濤的心腹張揚的來電了。

    計劃並不複雜，可珠珠瞌睡都聽出來了。

    看著珠珠朦朧著眼睛，雙手撐著頭不斷來回墜落抬起，我不禁感到有些好笑，一巴掌拍醒她，笑道：“今天晚上出去逛逛。”

    珠珠用裡睜了睜睡眼朦朧的眼睛，聽到出去逛逛這句話後，眼睛卻變得亮晶晶，不住點頭：“好，我們出去逛逛。”

    看著珠珠的可愛模樣，我不禁颳了刮她的瓊鼻，“晚上纔去，我也要順便去買些東西。”

    “買什麼東西？”問話的不是珠珠，而是一旁呆呆坐著的張問天。

    圖老頭接過話茬，“要在這兒住幾天，出去給別人老闆小女兒買一些禮物也是可以的。”

    張問天更加聽不懂了，滿臉疑惑的樣子。

    我拍拍張問天的肩膀，說道：“晚上我們都一起出去吧，去見識著煙雨江南，反正近幾天大概都沒事。”

    “這有什麼看頭，都是這個樣子。”張問天不屑說道。

    經張問天這麼一說，我纔想起，龍虎山可就在江南這一帶。而張問天作為龍虎山弟子，這江南早已根深蒂熟。

    我笑了笑，“倒是忘記你就是這裏本家人。那感情好，這個臨時嚮導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圖老頭笑道：“我也正有此意。”

    張問天用疑惑的眼神不斷在我和圖老頭身上打量，最後嘆息一聲：“天知道你們要搞什麼鬼？”

    說道這裏，張問天又連忙逼問：“不會真的在搞鬼吧！”

    圖老頭笑了一笑，“還真的是在搞鬼。”

    “搞什麼鬼？”張問天問道。

    圖老頭回答：“你猜？”

    “猜你個大頭鬼。”

    張問天拉下臉，心裏好奇心多半盡數消散。

    到了下午，旅館老闆擺了一桌子飯菜，我等不是猶憐的人，痛痛快快的大耳朵頤起來。

    飯局上，張問天卻是一個勁兒地用鼻子嗅。

    旅館老闆臉上有些慌亂，放下筷子不悅問道：“你在聞什麼？”

    被人赤.裸裸揭穿，張問天面上難免有些尷尬，僵硬著臉說道：“今天的飯菜真香啊！”

    旅館老闆笑了笑，重新拾起碗筷，“這可是當家男人的基本功。”

    “對了，不等小茹的媽媽嗎？”我拈了一條炸熟的魚鰍，隨意問道。

    小茹是飯館老闆的女兒，也就是白天我們碰見的那個扎羊角辮的小女孩。

    “不用等了！”旅館老闆笑容有些苦澀，解釋道：“她在外地，逢年過節纔回來！”

    我卻不近人情繼續追問：“小茹她媽媽在外地哪個地方啊？”

    “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飯館老闆停住了挑菜的手，隨後收回手放下碗筷，忽視一旁小茹疑惑的眼神，站身起來準備離開。

    我也沒再追問，倒是珠珠的手一直戳著我，似乎怪罪我怎麼能專挑別人的痛點說。

    我面無表情，也沒打算對方能夠告訴我更多了。

    倒是旅館老闆頓了頓，最後回過頭來直勾勾看著我，吐道：“東莞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