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噁心的墓主
屍鰻女王慢慢的逼近著,一旁的熊叔終於在我堅持不懈的喊叫下睜開了他那朦朧惺忪的睡眼。
他對著我打了個哈欠,抱怨說我太吵了。
“熊叔你還說這個幹嘛!你看看那邊!”
“誒呦WC!這TM什麼玩意,這鬼玩意不是死了嗎!”
熊叔在包裡不斷的翻著,好像是在找什麼東西,我看著那屍鰻女王對著背對著它的熊叔張開的血盆大口,大聲的吼著,“熊叔!閃開!”。
“找到了!”
熊叔起身回頭一看,發現那屍鰻女王已經咬了下來,但是好在熊叔及時的一閃躲過了這一擊。
屍鰻女王張開大口大聲的怪叫,熊叔看著它的血盆大口,笑了笑,道:“等的就是你這一刻!”
隨即,我看到熊叔好像丟了個圓鼓隆冬的黑球丟進屍鰻女王的嘴裏。
突然,一聲悶響在屍鰻女王的身體裡爆發出來,伴隨著這悶響的還有屍鰻女王炸裂的身體。
四處都是飛濺的血塊和噁心的粘液,現在我是明白了,熊叔扔的是個手榴彈…
這屍鰻女王的身體防禦力再強,身體裡終究是柔軟的,所以從內部衝擊就能將它置於死地。
我的身體漸漸的恢復了一些體力,熊叔把我扶了起來,他一人揹着兩個揹包,扶著一瘸一拐的我,慢慢的走著。
走在甬道里,我問熊叔這些財寶怎麼辦。
他笑了笑,道:“這些東西是等我們出去了以後,知道了路線,再來慢慢搬。難不成我們還直接搬出去嗎?不過要是你有那個本事你大可以自己來。”
一路走走停停,我們終於回到了和林叔分開的那條岔路。走進那條甬道,熊叔一隻手扶著我。一隻手打著手電,緩慢的往前走著。
我看著滿頭大汗的熊叔,心裏很不是滋味。再繼續走了一會後,我開口道:“熊叔,你放下我吧,帶著我這個累贅,咱們倆的體力都會被消耗完的。與其這樣,還不如你先走,我留在這裏等著…”
話還沒說完,我就被熊叔放了下來,我本以為他會聽我的,可那厚實的巴掌打在我臉上的時候,我懵了。
臉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痛,我看著熊叔,他憤怒的瞪著眼睛,對著我破口大罵:“你TM說什麼呢?誰是累贅?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萬一出點事怎麼辦?你想過嗎!”
我啞口無言,腦子很亂…
熊叔一言不發的再次扶起了我,我們倆繼續往前走著。
走著走著,我們看到了散落一地的弩箭和些許血跡,這一定是林叔他們的,他們一定是遭遇了機關。
帶著這份濃重的擔心,我們加快了腳步。帶著我這個累贅,我們又是一路走走停停,終於,在走出甬道的那一刻,我看到了林叔他們。
林叔和朝奉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一地的血跡,我姑跪在地上,嘶吼般的哭著…
我彷彿已經明白了什麼,淚已經奪眶而出,熊叔飛快的把我放下,哀嚎一聲,衝了過去…
“掌櫃的!朝奉!你們他媽的怎麼了!別他媽睡了!快醒醒!嫂子!他們怎麼了!啊啊啊啊……”
熊叔瘋了一般的跪在地上嘶吼著,他捶著自己的腦袋,淚止不住的流著…
淚,不住的奪眶而出,雖然跟林叔他們在一起生活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在我心裏,林叔和熊叔就像是我另外的兩個父親,朝奉就像是一個表面嚴厲但是內心柔軟無比的爺爺。
如今,林叔和朝奉已經躺在那裏不動了…
原來,眼淚是這麼的鹹,原來,心痛的感覺是這麼的深刻…
我的淚止不住的流著,突然,林叔那邊傳來一聲虛弱的咳嗽,隨後便是熊叔興奮的吼著。
“峰…子,你吵…吵的老…子都睡不著了…”
“你他媽敢睡一個試試!你他媽要是敢睡我就打死你!”
熊叔瘋狂的對著林叔咆哮著,我姑在一旁看著醒過來的林叔也是欣喜若狂,但還是止不住的哽咽。
這時,朝奉睜開了眼睛,虛弱的聲音道:“呵呵……峰子你都…都這麼大個老爺們了…還哭…真他媽丟人……我都…替你害臊。”
看著他們,我笑了,兩行淚伴隨著我的笑再次的流進了我的嘴巴里,這一次,是甜的。
我姑幫我們仨包紮好了傷口,穩定了傷勢後才長長的撥出一口氣,癱坐在地上。
我問林叔怎麼回事,林叔無力的抬起手指著不遠處的一口青銅棺槨,道:“那裏面有個特別厲害的粽子,我和朝奉拼了命才弄死它…”
又是粽子,又他媽是粽子…這個墓主到底是有多噁心,要麼是乾屍,要麼就是噁心的蟲子,要麼就是粽子…
我姑瞪了林叔一眼,示意他別說話,隨即,她開口說起了和我們分開以後發生的事。
和我們分開以後,他們三個就在黑暗的甬道里走著,路上有一下不小心遇上了機關,所以纔會有那些血跡。不過還好只是小擦傷,除了傷口流多了點血之外,並沒有造成其他很大的傷害。
很明顯,我和熊叔看見的那些血跡就是這些。
後來剛出甬道就發現了這個青銅棺槨,剛走上前時那棺槨就自己被推開了。
林叔本以為又會出現乾屍,可棺槨裡出現的卻是一隻身披盔甲的灰臉粽子。那粽子的實力極強,動作和力氣都像是那些武打電影電視裡的男主角一樣。
然後便是兩人一屍的苦戰,那粽子雖然實力強大,但林叔兩人也不是吃素的,打著打著勉強的可以打個平手…
可粽子終究是粽子,不知道累和痛,而這隻粽子還是刀槍不入的那種。林叔和朝奉的體力漸漸不支,最後耍了個花招,把那粽子打到了青銅棺槨裡。
在蓋上蓋的那一瞬間,林叔丟了個雷進去,巨大的衝擊力震著林叔的雙臂,他們兩個笑著走向躲在甬道口的蘇青黛,但是卻在中途倒了下去…
我姑瘋狂的尖叫了一聲,衝了過去……
後面就是我們來到這裏,然後發生煽情橋段的故事。
我姑問我怎麼樣,分開以後發生了什麼。我把分開以後所有的事都描述了一下,特別是我提到和汗屍的一戰那裏,她還拿起我的手一直看。
我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我姑說的那個粽子,發現那是那本古籍上介紹的另一種屍體——甲屍。
甲屍生前往往是武將,因為練過武,所以死後化為殭屍時一身武藝仍在,特色是刀槍不入,感覺是穿了一身盔甲一樣。
那本古籍上一共記載了18種殭屍,分別是殭屍、血屍、蔭屍、肉屍、皮屍、玉屍、行屍、炸屍、汗屍、毛屍,、走屍、醒屍、甲屍、石屍、鬥屍、菜屍、綿屍和木屍。
屍變的殭屍面部猙獰,臉色分為青、白、灰三色。
最兇狠的是殭屍和血屍,怨氣最大的是蔭屍和鬥屍,最善良的是肉屍和醒屍。
屍變通常發生在夜晚雷電交加的時刻,屍變時,屍體會毫無意識地活動起來。
“血屍”這種屍變是比較恐怖的,因為是吸收人血之類的屍變,有很大的煞氣。血屍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但是無法娶妻生育子女,每月還有一次九竅大出血,之後便要彌補新穎血液。
而蔭屍又稱養屍。分為乾屍和溼屍。蔭屍就是人死下葬以後,毛髮和指甲還在生長,如是孕,胎兒也在繼續發育。傳說蔭屍的毛髮、指甲會生長,是因為吸取日月精華,或者吸取自家家中的“旺氣”之故,要是蔭屍還張開大口,更傳說會要吃人,物件會是從自家子孫開始。
肉屍則就是那種美國的喪屍電影裡的喪屍一樣,是活死人。但是肉屍其實是比較善良的。肉屍其實就是活著的死人,但是會動會走會吃東西,往往沒有自己的意識。
皮屍顧名思義就是一張皮,其實就是沒有內臟的屍體,也像蔭屍一樣會長毛,夜晚走動。特色是面板永不糜爛,內臟乾癟,性情頑皮執著。
玉屍一般是綠色的,也會長指甲皮毛,特色是不吃不喝不餓,見不得陽光。
行屍就是雖然身體沒有魂魄,但是還有一口氣,會行走,就是行屍。
詐屍是因為人死時有時胸中還殘留一口氣,如果被貓鼠什麼衝了就會假復活,即平常說的詐屍。但是這一口氣完全不能支撐起生命,只會讓復活的屍體野獸般的亂追咬,最後那口氣累出來倒地,纔算徹底死了。無月的夜裏,陰性的貓恰巧在這一時光跳躍過屍體的心臟部位,就會導致詐屍。
至於汗屍和甲屍之前已經和我們戰鬥過了,所以我們已經切身的體會到了其恐怖。
毛屍就是那種會長毛的屍體,沒到午夜開始,就是一個時辰長三寸,天亮之際長到九寸。除了會長毛以外,還可在夜間出來運動,無內臟,但喜歡雄性蟋蟀,抓到後便吞落口中珍藏於胸腔內,由於渾身已被密密的毛所包裹,所以蟋蟀也逃不出去。
積攢多了,便能以胸腔發出簡略人語,其音甚是清亮。
走屍就只在湘西一帶呈現,那是用源於苗家的一種草藥,塗於中陰身的屍體口鼻處,便可在夜間繼續如常人般的行走,但不能夠說話和思維,而且能乖乖的聽從趕屍人的指揮。
醒屍能如常人般思維和運動,晝夜不須要睡眠,肺部呼吸量只及常人的十分之一,白天和晚上的容貌不同,也可以如同肉屍般恢復成正常人。
石屍在所有屍變中是最獨特的。有些邪道高人臨死進入中陰身之前,服藥坐禪逐一有序的自閉十二正經和奇經八脈。
心臟不再搏動,血液亦停止,但是腦部生物磁場依舊在運動,而且可以感應到外部事物,但不能作出反應。
簡單說來,就是三魂暫不能指揮七魄,此為石化期。石化期是十年,此期間石屍其實是為閉關坐禪。
此禪端的厲害,名曰‘中陰禪’,十年石化期滿那日,雙目泣血,脫胎換骨,非但不死,而且功力大增,而且壽命又加數十年。
不過,十年的石化期內,身軀不能活動,無法抵抗任何人與動物的外力損害,必需在杳無人跡的處所坐‘中陰禪’。
這裏看上去應該就是我們這些尋長生修仙的方士做的吧。
所謂的鬥屍,便是殭屍打架,有序的殭屍打架。打架的殭屍,會有茅山道士或其他的導師控制著。
菜屍的眼瞳呈黑色。渾身肌肉不緊,攻擊力很弱,還不能稱之為殭屍,是高等殭屍的食補,用以提高高等殭屍的靈力。
木屍是死者只有頭顱,身軀及下肢用木頭雕成,木棍代替雙臂。這是遠裡家鄉之人若客死異鄉,親友只能把人頭帶回家鄉,然後以樹木製成身軀安葬,是以頭為重,代表著人的靈魂。
而綿屍只是普通的寫了一兩句,那點古文我也看不太懂,所以也忘記了,不過應該是很可怕的一種粽子,希望我以後不會碰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