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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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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章 幸福熱線

    正如上個二十天的速度,十天很快的過去了,不過我現在說不上什麼青出於藍,盜墓大師。畢竟那都是電影和小說裡纔有的橋段,但是起碼身體素質和對應突發狀況的反應能力都比一般人要強上一些。

    第一次做飛機的感覺,怎麼說,剛開始非常的期待,然後看著巨大的飛機更是激動不已。最讓我感到驚訝的就是朝奉了,這一個月以來,他基本上就是兩件衣服換著穿——一件紅馬褂衣,一件藍馬褂衣。

    我一直深深的認為他只有這兩件衣服,但是今天我卻看到了不一樣的朝奉!他居然沒穿馬褂衣!而是穿上了一身普通的白T恤和黑褲子。朝奉的手不粗不細,雖說不會像熊叔那樣跟蓮藕一樣,但是卻連林叔那種明顯的肌肉都沒有。

    照理說,這樣的身材再加上他的年紀,怎麼可能會出現一掌把壯漢熊叔拍倒在地的場面。

    雖然不解,但是我一回想起熊叔被一掌拍的直接噴口水瞪眼睛的場面,我那份好奇心就會被這種深深的恐懼感給壓下去。

    畢竟,有一句話就不作死就不會死。

    我們五個人的機票都是頭等艙的,位於飛機頭的部位,這裏一眼就能看出跟那些普通艙經濟艙的對比。座椅不僅看上去高大尚,坐著還特別舒服,還有叫什麼香檳的洋酒給我們喝。

    那什麼香檳,上面的英文我也不認識,反正挺好喝就是,黃黃的看起來很啤酒一樣,但是喝起來很爽滑,而且有一種很複雜的味道。這種複雜的味道具體的我也說不上,要說就是有蘋果、香蕉,梨、櫻桃等東西的味道。

    我喝的時候是直接一口悶了一杯,然後被林叔他們嘲笑了一番。林叔我姑和朝奉都還好,只是捂著嘴笑,熊叔就是直接拍座椅前面的桌子笑,說我土老帽,來北京這麼久了還不知道怎麼喝香檳。

    仔細想想,我以前好像也做過這種蠢事……那次是喝茅臺……不同的酒,卻有一樣的喝法。這就跟古時候那些不同的皇帝,不同的治理,最後卻都一樣的被改朝換代一樣。一句話就是,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大約過了半小時,我可能是因為受不了這種在天上飛沒有腳踏實地的穩重感的感受,開始胸悶氣短,噁心難受。然後,我就暈機了,在廁所裡我差點沒把我所有的膽汁和胃酸給吐出來。

    從廁所裡出來以後,我感覺我整個人都可能瘦了二十斤,太煎熬了…而放眼望去,林叔熊叔朝奉三人在打鬥地主,我姑在看雜誌。他們那裏一邊是歡聲笑語,一邊是安靜祥和,只有我是暈暈乎乎,還有暈暈乎乎…

    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終於是到地方了,下了飛機,熊叔拍了兩下我的後背,說我一個大男人居然暈成這樣,真沒用。

    爲了不再被他看扁,我堅持著沒因為這拍的兩下直接倒下去。我的腿又麻又軟,雙眼無神,朝奉說我真是未老先衰,這句話又是引起了另外三個傢伙的一片嘲笑。

    不遠處來了幾個穿著黑短袖黑長褲戴黑墨鏡的夏天一身黑組合,為首的人是杜江,還是那副醜陋的嘴臉。

    剛走過來就說徐爺已經安排好了地方,就等我們幾個什麼的,林叔也不含糊,直接甩下兩句話,“見什麼見,你沒看現在都晚上了嗎,明天再見。我們早就訂好了地方,你們明天中午來XX酒店509找我們。”

    那杜江即使碰了一鼻子灰臉上也沒有任何怒色,這一點我挺佩服他的,臉上永遠都可以掛著那副走狗的笑容。

    我們在機場門口叫了兩輛計程車,林叔和我姑一輛,我和朝奉熊叔一輛,目標直奔XX酒店。

    下車後我看這酒店簡直就是高樓大廈,霓虹燈變換著各種圖案,看的我是眼花繚亂。上樓以後一共是三個房間,林叔和我姑一個,朝奉一個,我和熊叔一個。

    剛進門我就發現門把手上有一張小卡片,上面寫著什麼學生模特的,還附帶著一個特殊的女人的照片,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玩意…

    不知道為什麼,放好行李以後我覺得心裏癢癢的,坐立不安,丹田裏明顯的感覺得到有一股慾火在熊熊燃燒著。爲了摒除腦子裏這些不正當的邪念,我徑直走向門口,快速的把這張卡片一分為碎丟進了垃圾桶。

    我走到浴室門口,靠著門框,向熊叔問到那卡片的事。刷著牙的熊叔聽到我說這種卡片,馬上含著水把嘴裏的牙膏沫給吐的乾乾淨淨。然後笑了笑,道:“沒想到這麼大的酒店都會有我這種東西,真是世風日下呀。”

    我點了點頭,腦子裏閃過一絲邪惡的想法,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了一道很大的弧度,一邊笑一邊說到,“熊叔,你說朝奉都這麼大了,也沒看他有個老婆什麼的,他會不會藉此機會撥打卡片上的‘幸福熱線’來宣洩一下他的慾火呀?”

    熊叔聽到這裏,突然就把手裏的毛巾一放,一拍手掌,道:“對呀!我得去看看這老頭有沒有偷偷的打電話,嘿嘿嘿~”

    話音剛落,熊叔當機立斷的就跑了出去,我驚訝一下他這八卦的心思和行動的效率速度,隨後也跑了出去。面前就是朝奉的房門,我也沒有熊叔的那份勇氣敢進去,就只是趴門上偷聽。隱隱約約的我好像聽到熊叔嘿嘿嘿的邪笑,不過過了幾秒後傳來的反而是熊叔的慘叫聲…

    突然,我好像明白了什麼似的,飛速的就往房間跑去。跑回房間我坐在床上,驚魂未定。還好我跑得快,要不然等下一開門,朝奉發現我在門口那我豈不是gameover了。

    房門“嘎吱”一聲的開了,我望著略微有點衣衫不整的熊叔,強忍著我的笑意,故意裝作一臉懵的問到,“熊叔?你這是怎麼回事呀?摔了一跤嗎?你左邊臉上好像有點腫了,沒事吧,怎麼這麼不小心的摔了?”

    熊叔好像沒聽到我的話,慢悠悠的反手把門關上後目光呆滯的朝我這邊緩慢走來…

    他一屁股坐了下來,“吸溜”一聲的把左邊鼻孔流出的鼻涕吸了進去。我已經想到到了那個場景——熊叔作死的去問朝奉卡片的事,然後被朝奉用民間失傳絕學之金庸群俠古龍派掌法黯然銷魂掌給一個大耳刮子扇到地上。

    這讓我想起了某個零食的廣告詞:“長大了我要打小卡片上的幸福熱線,爺爺奶奶可高興了,給我愛吃的大耳刮子。*之郎,多點關心多點愛。”一想到這裏,我已經忍不住的笑出了聲,我趴在床上瘋狂的笑著,不停的捶著床。

    熊叔滄桑的轉頭看了看我,好像明白了什麼,他默默的起身去把房門反鎖,然後脫掉上衣,似笑非笑的朝我走來。我縮在床頭,拿被子捂著自己,大聲的叫到你別過來。

    可這些終究只是徒勞,從小到大一直信仰的被子結界失去了作用,我被熊叔抓了起來。然後他非常友好的對我施展了一頓愛國主義者牌社會式毒打後又來了一段國際摔跤聯賽的一套招數。

    最後,他以SNK裡的盧卡爾的成名絕技——黑虎掏心把我給一套終結OK,伴隨著我最後一聲慘叫聲落地,他打累了,默默的躺到他的床上呼呼大睡。

    我一個人縮在角落裏,抱著枕頭一個人流下了一滴悔恨的淚…

    第二天早上,我們下樓去外面每人吃了一大碗蘭州拉麪後打著飽嗝回到了房間,等待著那個徐斷水徐爺的到來。

    坐在房間裡看電視,我問熊叔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他那麼狼狽。熊叔昨天給我來了那麼一頓愛國主義教育後氣也消了,微笑的嘆了口氣後,說出了昨晚的故事。

    他說昨晚他剛衝進房間,就發現朝奉手中拿著那張小卡片在細細觀摩,然後下一秒他對朝奉露出了一個“我懂”的笑容。

    朝奉剛想說些什麼,他就走了過去,拍了拍朝奉的肩膀,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啊不,仰望天花板上的空調。然後低下頭點了一支菸,吐出一口煙後略帶滄桑的對朝奉說到,“朝奉,你不用說了,我都懂的,大家都是男人,畢竟你都這麼大年紀了。是不是童子身我不知道,反正你一定憋了這麼多年,一直用手的確是很寂寞,我懂…”

    朝奉剛開口說了一個我字,熊叔立馬又打斷他,道:“朝奉呀!你還要解釋什麼呢?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無情的事實!不用說了,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祝你玩的開心哦,嘿,嘿,嘿~”

    然後,就是跟我的猜想一模一樣,朝奉先是默默的撕碎了手中的卡片,然後以驚雷不及汪倫送我情的力道,快速的給了熊叔一個大嘴巴子,一下子就把他抽地上抽懵了。

    唉,不是我說,熊叔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這逗比的性格也不知道改改。當然,這句話我也只是敢在心裏想想,我可不想領教他那還留著的八神庵之毒龍鑽心窩的招式。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口傳來了一陣敲門聲,開啟門看見朝奉站在門口,他簡單的說了一句徐斷水來了,讓我們去林叔的房間。

    我轉身回去關掉了電視,和熊叔一起踏出了房門,當我走進林叔房間的時候,我看到了那個傳說中的徐爺,果真是他孃的光芒萬丈,霸氣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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