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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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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別下之越清霖

    白皎很生氣,真的很生氣。

    這幾日去找梓焱的時候,他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氣得白皎又離他遠了些。

    今日再去找的時候,竟然發現平時他愛呆的幾個地方都不在。

    實在沒辦法跑去問摩契神,哪知道摩契神開口就問,“你不知道他走了啊?”

    白皎一愣,走了?走哪去?

    “自然是從哪來回哪去,他身上自有他自己的擔子和責任。”摩契神本忙著自己的事情突然看了她一眼,“他不會真沒告訴你吧?”

    哼!

    心裏一腔怒火直上頭腦,氣得白皎直接衝了出去,連摩契神喊她都沒搭理。

    也不知道為什麼,走著走著就又到了那個洞穴內。看著水面上升騰的白色氣霧,彷彿下一秒就會出現那人一樣。可是盯得她眼睛都酸了,再也沒有任何變化,除了氣霧還是氣霧。

    白皎坐在水邊的石頭上朝池內一塊一塊的丟著細石子,彷彿跟那方池子水有仇似的,“你怎麼這麼過分……你怎麼不說一聲就走了呢……過分過分!”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就這麼一聲不坑的走了,連她也不想告訴嗎?她還以為他們是朋友呢,原來是她自己自作多情了。

    心裏酸澀得難受,白皎說不上來這到底是什麼感覺,反正讓她特別不舒服就是了。要是再見到他一定要把他揍一頓!就算打……打不贏也要出了氣才行!

    白皎氣著歸氣著無聊也歸無聊,發了一趟牢騷之後竟躺著石壁上睡著了,待白皎出來時天色已經接近徬晚了。

    幾日來白皎有些無精打采的,有時候做事會有些跑神。

    摩契神見了心裏清楚,卻也只能搖搖頭不說什麼。皎皎現在還小,有些事情還不大開竅,別人又幫不了什麼只能讓她自己慢慢去體味了。

    摩契神:“你出去走走吧,這幾日天氣還算不錯,出去透透氣心情會好些。”

    白皎覺得摩契神說的也有道理,爲了梓焱老這樣頹喪著臉也不是回事,“也好。”

    白皎站在大澤邊,微微抬頭感受著風吹拂過自己臉龐,白皙的面板在暖暖的陽光下彷彿渡上了一層光。

    突然一個陌生的男聲傳來,“姑娘,請問——”

    白皎轉過頭來時那人聲音戛然而止,臉上倏的泛起些薄紅。

    這位姑娘長得真是如天仙一般,他長這麼大除了花如瑛小姐還從來未見過這麼美的女子。

    白皎見是一個從未見過的半大少年,心裏突的覺得奇怪便多留意了幾分,“你是誰?我怎麼都沒見過你?”

    “我是我家王——不,少爺的書童。”那少年見白皎與他說話,又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少爺?”白皎聽著這個陌生的詞語皺了眉頭,這是什麼東西?她怎麼都沒聽說過?

    “對啊”,那少年以為她奇怪的是他怎麼一個人,並未見到他家少爺,於是便解釋道,“我家少爺不久就到,先派我過來問一下路。”

    白皎:“哦,你們是從哪裏來的啊?”

    那少年咧嘴笑了笑,多了幾分陽光和暖意,“我們是從東齊國京都戴安過來的。”

    東齊國?京都戴安?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樞離。”

    白皎抬頭便看到了不遠處站著一個身著玉色衣袍的男子,怎麼和她們穿的衣服長得有些不一樣?

    “少爺!你來了啊。”少年聽見那男子喚他,連忙迎了上去。

    見那男子後面還跟隨了幾人衣著相同的男子,白皎心中的不安又升起幾分。

    “姑娘。”為首著玉色的男子走到了白皎面前,眉目如畫,一雙如星剪般的眸子泛着溫潤剔透的光,正如他腰間的那塊玉佩一樣。嘴角彎彎,笑得一派溫文爾雅的模樣,實在讓人難生敵意。

    “叨擾了,請問這裏已經是南海了嗎?”

    白皎指著身後的那片汪洋,“你是說這個嗎?”

    男子頷首,“正是姑娘所指。”

    白皎:“應該是口中所說的‘南海’吧。”

    男子覺得有幾分新奇,“哦?那姑娘你們是如何稱呼南海的呢?”

    白皎:“南荒。”

    “那可能是外人所傳有誤,將南荒傳作了南澤。”

    白皎眯眼看了看他們,倒也是難得嚴肅了幾分,“你們也是外人吧?”

    “姑娘不要有敵意,我們此番入境不是想打擾你們生活的,只是前來尋一樣東西。你是否能幫我引薦一下,我想見見你們的首領。”

    首領?難道當她們這裏是部落嗎?

    白皎:“你們呆在此地稍等,我去通報一聲。”

    “那多謝姑娘了。”男子輕輕一鞠,白皎有些不習慣的走了。

    樞離:“王爺……”

    “嗯?”

    樞離拍了拍不爭氣的頭,“瞧我這記性,少爺,我們明明在外徘徊了數日都沒找到入口,今日怎麼就突然找到了?想不到這裏竟然真的還有人生活啊。”

    “樞離”,越清霖微微一笑同樣的風輕雲淡,“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並不是全部。”

    樞離有些摸不著頭腦,但王爺說的肯定是對的,“是!少爺。”

    白皎往回走的時候越想越不對勁,如果是其他地域的人過來,肯定是與摩契神相識的,那就肯定是知道南荒的,又怎麼會稱南荒為南海呢……

    說自己自己是外人,還把摩契神說成首領——難道是人?!

    這樣想著急奔了回去,一到廳堂就大呼起來,“摩契神,不好啦,有外人進來了!”

    “外人?”摩契神慢慢悠悠的雕著他的樹根,“什麼外人啊?我記得我沒請……”

    “是人間的人!”白皎連忙打斷他的碎碎語,都什麼時候了,看著她這麼着急了就不會往正確的方向想嗎?!

    “人?”摩契神抬了頭,神色肅了肅,“不可能。結界沒有破,人怎麼會闖進來的。”

    “他們說自己是從什麼東齊國過來的,那不是人間嗎?!”

    摩契神皺了眉,“他還說了什麼。”

    白皎見他終於認真了些,呼了口氣說,“外面有個男子說是來尋一樣東西,他們現在想見你。現在我們怎麼辦?”

    “等等。”人神兩界本是各不相干的,先是澤底封印的波動,如今卻有人闖入了南荒的結界,怪事還真是一件一件都出來了。

    “要不我們把他們丟出去吧。”白皎瞎搞亂似的提出了這個建議。

    “你這丫頭瞎說什麼呢,他們既然能找進來第一次就能找進來第二次,難道你每次都把他們丟出去?再者,我們是不能用法術傷害凡人的。”摩契神白她一眼,“能不能長點心眼,多跟梓焱學學。”

    白皎撇撇嘴,怎麼又怪起她了?再說梓焱怎麼了,怎麼就要跟他學了啊?難道學他不辭而別?

    摩契神沉思了一會兒,“這樣吧,你帶他們來會客廳來,看究竟他們所為何事。”

    白皎皺眉,直接把他們帶過來也太魯莽了吧,“這樣行嗎?”

    摩契神收了手裏的東西,“如今也只有這樣了。”

    白皎沒辦法既然摩契神都這麼說了她還能怎麼辦?當然是照做咯。

    白皎看見他們一眾人仍在原地,果然是沒打算要走的樣子。那男子見白皎走了過來,臉上浮現出溫和的笑意。

    “這位……”白皎停了一下,剛剛那個樞離叫他什麼來著?

    越清霖:“在下越清霖,排行老七,姑娘可以喚在下越七。”

    白皎點點頭,“我已經通報過了,你們……都要過來?”白皎打量了一下身後幾位高壯的男子,那眼神看起來總有幾分讓人害怕……

    越清霖:“姑娘如果不放心的話,我叫他們在原地等候也可以。”

    白皎:“那好吧,那你跟我過來吧。”

    白皎在前,越清霖在後。

    越清霖見著前面白衣搖曳的白皎,似是無心的問道,“姑娘如何稱呼?”

    “我?我跟你又不認識,問我名字做甚?”白皎對於這個凡人多少還是帶有些敵意的。

    越清霖眉眼帶笑,對白皎的回答一點也不惱,“姑娘說的是。”

    白皎撇了一眼這個叫做越清霖的人,他說他在家排行老七,那他家裏的兄弟姐妹也是很多了?可能就像梓焱一樣。

    越清霖見白皎投過來好奇的目光,依舊是笑意點點,白皎不自然的別過頭。

    白皎發覺到洞口時發生了一些變化,原來摩契神還是做了一點小手腳的,使了一個障眼法把他洞府“打扮”了一番。

    門外侍童微微一鞠,“客人遠道而來,我家主人已經在廳堂候著了。”

    越清霖回之一鞠,“若有打擾,還請多包涵。”

    白皎纔不管那麼多繁文縟節,走進裡面轉頭見越清霖還在門外就催了一聲,“跟我來吧。”

    越清霖眼神從周圍事物上輕飄飄的帶過,最後落在那個坐在中央的老人,不怒自威。

    白皎自覺站在摩契神身邊去,看他端坐的樣子肯定是又要做戲了,那她豈能不配合?於是便繃住了臉一句話也不在多說。

    越清霖微微一鞠,“在下越清霖,此番前來南荒多有打擾,還望海涵。”

    摩契神抬眸看他一臉嚴肅,“年輕人,你可知這南荒是禁地?”

    越清霖眼神依舊溫潤無懼,看似柔和其實卻毅,“晚輩知曉。”

    摩契神:“知曉卻還越過千山萬水來尋?那你說說此行的目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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