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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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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別 上

    白皎對魔族的印象只存在這兩個字而已。正是因為從來沒有了解過,所以魔族對於她來說的神秘感更甚,甚至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恐懼。她從來沒有想過,未晴姐有一天會與這兩個字扯上關係。

    “你說……魔族?怎麼可能?”

    梓焱輕覷她一眼,知道她打擊不小,話語出口便也輕了些,“世上沒什麼永恆不變的,你以後就會知道了。”

    “我去找她問清楚。”白皎說著轉身就要去找未晴了。

    “白皎!”梓焱厲聲喝住她,“你能不能別這麼傻?!凡事三思而後行,你想打草驚蛇嗎?!”

    “我……”白皎委屈的看著他,只覺得心裏苦水直冒泡,涌著翻著就到了眼眶,捂住眼睛嗚嗚的跑開了。

    梓焱皺著眉頭沒去追,嘆息一聲這丫頭腦袋怎麼這麼實。

    未晴回去的路上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得如同平常一樣,可終究還是控制不了。

    皎皎確實討人憐愛,自小摩契神就袒護她一人,想不到如今連梓焱都青睞她。上天果然是不公平的,她未晴上輩子到底做錯了什麼,要讓她承受這樣的煎熬。

    “未晴姑娘。”一個陰惻惻的聲音突然響在她耳邊,驚得未晴直打了個寒顫。

    一個人影子倒在她腳邊,但她身邊卻實實在在沒人。

    “呵呵……嚇到你了嗎?真是不好意思呢。”那個聲音又響起,這時未晴感覺左邊的側臉有什麼的溼漉漉的東西滑過,讓她直犯惡心。

    “你不要這樣。”未晴皺著眉頭。

    “多虧了未晴姑娘,若不是你幫我們提前開啟了封印的縫隙,我們仍然還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日復一日的生活。這不是給未晴姑娘的答謝禮麼?怎麼,未晴姑娘不喜歡?”

    見未晴不說話,那影子也不惱,只見影子撩動了自己頭髮,像是隨風飄動了幾下,只是只有影子沒有實物讓人看著覺得怪慎人的。

    “不樂意也作罷,我可好說話,不會因此惱你的,呵呵……”說著又發出了幾聲怪笑。

    “你別說了,我不想聽。”未晴似是自己掙扎著捂住了耳朵。

    “未晴小姐這招掩耳盜鈴倒是學的妙啊,不過,你真的不打算爲了你的心上人而做出一些努力嗎?”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未晴冷冷拒絕道。

    “那好吧,那你主人交代的事情呢?你辦的怎樣了?”

    “……”未晴本想說什麼都沒發現,但想起方纔發生的事情,心裏猶如萬千只螞蟻在噬咬,於是嘴裏的話不自覺的就出來了,“五皇子他對一個女子動了心。”

    那影子又怪笑了幾聲,“哦?那這樣就有意思了。”

    白皎躲在摩契神洞府房間的角落裏偷偷抹眼淚,她以前雖然愛哭但也不至於現在動不動就掉眼淚,還止都止不住,真是越長越回去了。

    梓焱看著她把頭埋在肩膀裡一抽一抽的,心想她怎麼可以有那麼多眼淚可以流?

    梓焱:“還在哭?”

    一聽是他的聲音白皎頓時停住了抽泣,可頓了幾秒後又繼續抽泣起來,反而更來勁了。

    梓焱:“……”

    “摩契神已經回來了,你還要在這裏哭?那隨你便,我先走了。”

    “等等!”白皎突然抬起頭叫住他,兩隻杏眼紅通通的,睫毛上還沾著晶瑩的淚光,“我去。”

    扯起衣袖在臉上呼了兩把,倒是能見人了些。

    摩契神坐在廳堂之上,臉色有些凝重。白皎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不會真的要發生什麼了吧?

    白皎:“摩契神。”

    摩契神抬頭看見是白皎,“皎皎,你來了啊。你這眼睛怎麼這麼紅啊?”眼神晃過走在後麵的梓焱。

    白皎眨巴眨巴眼睛,“沒事,只是剛纔不小心風沙吹進了眼睛裏。”

    摩契神:“小心點。我聽侍童說你搬過來了?”

    白皎指了指後面的人,“是的,是梓焱要我搬過來的。”

    摩契神的目光似有似無的又飄向梓焱身上,“嗯,好。”

    “皎皎,你去酒窖裡幫我拿壺陳釀,就是那壺白玉瓶裝的。”

    白皎有些驚訝,“有什麼貴客要來嗎?”摩契神可寶貝這壺酒了,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畢竟她一點兒也不懂酒。

    摩契神含糊答道,“算是吧。”不明所以的白皎只好乖乖的去了酒窖,摩契神怎麼沒提那件事啊,撓的她心裏直癢癢。

    白皎走後摩契神就一直眼神怪異的看著梓焱,“坐。”

    梓焱被他看得有些不舒服,坐下後就把話開啟了,“你有話就直說吧。”

    摩契神笑了笑說,“你對我們皎皎有意思?”

    梓焱皺了皺眉,“誰說的?”

    摩契神似乎有些不服,“這還用誰說嗎?我這老頭子又不是瞎的。”

    梓焱看著他一副篤定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不瞎那也好不到哪去。”

    “誒你這小子還真是一點都不變”,摩契神氣得鬍子抖了兩抖,“這嘴怎麼還是這麼毒?”

    梓焱無所謂道,“一直都這樣,為什麼要變?”

    “暫且不論此事。”摩契神爭不過他,想當初第一次見這小子,頭上的血明明都淌得滿臉都是,那眼神還是那麼桀驁不訓。那時他就知道,他從來就不是輕易就能被拿捏的角色。

    摩契神語氣嚴肅了些,“你對皎皎究竟是何意?她父母去的早自小便在我身邊長大,陪我這老頭子說笑逗我開心也算我的半個親人,要是誰敢欺負她也得先過我這一關,就算是你也不行。”

    梓焱:“……”

    他還一句話都沒有說呢。。

    “再者,你走的這條路兇險,我其實是不希望皎皎跟著你走下去的。”語氣突然又一轉,“不過,事在人為,說不定又能修成正果呢?”

    梓焱扶額,這八字都還沒一撇他就在那搗鼓上了。

    “你先消停會兒。”

    摩契神看向他,“怎麼了?我說的有錯嗎?”

    梓焱:“咳,還是先說正事。”

    被梓焱提醒了,摩契神突然想起來,“這次我去天宮將異動稟報了天君。此事涉及魔族餘孽的封印之地,非同小可,天君也非常重視。”

    梓焱:“封印之事已過去千年之久,這場風波也慢慢被人淡忘。正是因為鬆懈,所以才讓魔族的一些餘孽有機可乘。”

    “是啊,此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跟你說,百年之期將近,你會天宮的日子也快到了。”

    梓焱在膝蓋上敲動的手指突然一停,隨即出聲應道,“我知道。”

    摩契神轉身拿起一封摺子,將它遞給梓焱,“這是天君要我給你的。”

    梓焱沉默著接過,看完後良久說道,“我過些日字便要準備動身回去了。”

    “過些日子?”摩契神有點驚訝,明明距離百年還有將近一年的時間。

    “天君提前招你回去了?”

    梓焱點點頭,依舊不語,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麼。

    摩契神:“那你要不要告訴皎皎?”

    她……

    不知道為什麼,想起她梓焱突然有些頭疼。

    這時,白皎拿著酒突然走了進來,“摩契神,酒拿來了!”

    摩契神機警的馬上結束了話題,“好,讓我跟梓焱喝一杯。”

    白皎瞪大了眼睛,“你跟他喝?”他這麼寶貝的酒原來是跟梓焱喝的,她還以為有什麼貴客今天要來呢!

    “你一個姑娘家懂什麼。”摩契神接過她手裏的酒壺。

    白皎理直氣壯的反駁道,“我為什麼不懂?”

    梓焱瞥向她,“那你要不要坐下來喝一杯?”

    “我……”白皎搖了搖手,臉上有些不自然,“我不會喝酒,還是算了吧。”

    摩契神眼神在兩個人身上打了一個轉,心想著果然是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白皎溜達了一會兒見沒自己的事就悄悄的出去了,將空間留給了兩人。

    摩契神見她出去了,倒了一杯遞給梓焱,“接著說,呃,剛剛說到哪了?啊!你準備要把你回去的事情告訴皎皎嗎?”

    梓焱無奈,轉了一圈了虧他還記得。

    抿了一小口酒,“時機不成熟。”

    摩契神心想,一個年輕人做事這麼穩重?還要什麼時機成熟?

    “不成熟?你不抓緊的話可小心別讓別人給搶先了啊。”說得白皎身後好像有很多人排著隊求親似的。

    梓焱輕呵一聲,彷彿覺得有些好笑似的,也不知道是笑摩契神的想法好笑,還是笑摩契神小瞧了他。

    眼裏有些篤定而又散漫的神色,“要想搶走屬於我的,那也要看是誰。”

    “行吧!”摩契神擺了擺手,“我也不管了,我個老人家哪裏懂你們年輕人的心思哦,還是喝我自己的美酒吧,白皎可不是隨便說的,這瓶玉露春可是我珍藏多年的,你不喝我可不強求啊。”說完又悠悠的喝起自己的小酒。

    這老頭還真是摳,既然是美酒怎麼就給他倒了一杯?

    摩契神:“你的傷養的怎麼樣了?舊傷應該也恢復的差不多了吧。我記得你說過,你要用溼種重新長出角,怎麼樣,現在長到了哪啊?”

    梓焱:“這才過了多久,至少得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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