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老朋友
不管我同意不同意,都在‘走陰人’的道路上了。
這是郭達的話,然後也不給我辯解的機會,搖著腦袋自己去睡覺了。
我把守護靈收緊泥刀中,也和老九和肖雯潔各自找房間休息去了,這老頭家很大隨便都有房間,就是味道不咋的,到處是濃厚線香的味道,還有一個木雕的神像,比怒目金剛還金剛。
最重要的窗戶還裹得很嚴實,唯一一盞燈光還紅紅的,氣氛看著有些詭異。
看了好間房間都是如此,我也只能隨意隨意選擇一間,明明困得不行,我卻是整整半小時才入睡。
我了一個夢很長很長,夢裏麵我左手持佛塵,右手持著桃木劍,縱橫在樹林之中,被一個長得有些老掉牙的女人追著,追啊追啊,跑進無艮的沙漠中,烈陽彷彿要把我烤似的,最後我真就化成一縷青煙,看著那老女人得勝笑臉消失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渾身是汗水,呼吸重得有些像是溺水一樣,不小心轉頭的時候,正好與那半人高的木雕對視,恍惚間看到了對方眼睛在轉動,嚇得我是渾身一陣冰冷,把夢都忘記不說,還差點想不起來是誰。
砰!
門被重重撞開,回頭看到老九慌慌張張的闖進來,二話也不說跳到床上掀開被子,像是一隻老鼠一樣躲在裡面瑟瑟發抖。
“發什麼神經?”我有些不爽。
“那,那個,我做了一個噩夢,你變成一個死人道士,本一個年輕的女人追殺,本來我想救你的時候,那女人變成蔓蔓,你知道的那個蔓蔓,是的就是那個女人。”老九說得磕磕絆絆。
我理解好久才明白過來,心裏的火氣也稍微消散了,餘蔓蔓,這是我們兩個到現在還單身的主因之一。
我隔著被子拍著老九的被,安慰道:“十年過去該忘記了!”
“你做得到?”老九從被子裡伸出一個頭看著我,道:“我看你臉色蒼白跟鬼一樣,別說你做好夢了。”
“哼,至少不是如你那麼瘋癲。”我拍了一下他的背反擊。
是沒錯,我也做噩夢了,但是至少我做的跟餘蔓蔓無關,因為那個老女人的臉我忘記了,想來不會是。
我被靠著床頭順著又回嘴了下,“還有這紅燈光你怎麼看得出我臉色白。”
“被子都和被單都溼噠噠,我又不是傻子。”老九縮排被子嘀咕。
我一時語塞無言,這時候門外傳來叫聲,“石垚,石垚……”
不看人影也知道是哪個985畢業做走陰人的肖雯潔,果然慌忙叫到第五聲,肖雯潔那那張臉也是慌慌忙忙,三步做兩步衝到我床上裝進被子。
床本來也就是硬板的一米五,她一進去後肯定是擁擠了,似乎是撞到那個路痴的什麼地方,兩人都發出殺豬般的叫聲。
肖雯潔後退著下床,驚愕的看著我道:“原來你還好這口,難怪看到我說完哦不漂亮,說我不是你要的那款。”
“說人話!”我冷聲。
她立即收斂古怪的表情,嚴肅道:“你們是不是也做噩夢了。”
“你做了什麼?”老九又從被子冒出來,雙眼閃爍眨巴著,道:“十三做了一個被女人追殺的夢,很不幸被強了。”
“滾!”
我很生氣一腳把他踹下床,他怎麼知道我的夢境我不知,畢竟我自己細節也記不住了,踢他是因為那副臉孔說著這話的時候相當猥瑣。
老九滾下床撞到地板發出一道沉悶的響聲,嚎叫著非常委屈的看著我,我直接無視了。
可他還是犯賤一般的嘮叨道:“明明就事實還不讓人說了。”
“閉嘴!”我冷哼。
“行了,我來也是因為被一個女人追殺,又不是丟人的事情。”肖雯潔擺擺手,跳**擠著老九滾開後的床,道:“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我看著他跟我一樣半身蓋在被子裡,背靠著床頭,與我只有十釐米的距離,很是嫌棄道:“你身上的汗味很重知道?”
“我還沒嫌棄你,你倒是好意思了?被子裡都是水跡,你……”
“是,你趕緊逃吧。”我知道她要說什麼,立即非常正經的承認。
肖雯潔頓時趕緊無趣撇嘴,不過也沒想要下去,由於怎麼說她也是一個女人,我也不好意思對待老九粗暴對她,只能盡力做到無視。
這時老九停下殺豬般的慘叫,有要擠**,被肖雯潔給拒絕後,他滾去床尾坐著委屈。
眼看不正面對待夢,這兩個是不會離開了,我看了下手機也就是十一點不到,入睡三小時而已,睡眠還嚴重不足,只能開口,“我們都坐著差不多的夢,你們有什麼想法?”
“餘蔓蔓,肯定是她。”老九在床位一一臉痛苦。
讓我沒想到的是肖雯潔,晚了老九一秒鐘也道:“蔓蔓那個瘋婆子害的,十年一會陰魂不散,三不五時跑進我夢裏鬧騰。”
“你也認識?”我和老九驚異同聲。
“你們兩個真的是忘了一乾二淨啊!”肖雯潔嘟著嘴,我和老九歪著頭,一個在她身側一個在床尾不解的注視。
她道:“小學,一個美麗的小女生,天天被兩個髒兮兮的男生跟著,最後她爸爸很是生氣,五年級的時候,讓她轉學去廣泰市中心實小了,初中我們又相遇了。”
肖雯潔的話讓我遠古的記憶緩緩開啟,嘴角忍不住抽蓄不已,我知道這死女人為什麼一見到我和老九,就那麼不生分的原因了。
根據我石垚的好記憶,情況與之說法正好相反,當年是這丫頭和餘蔓蔓一直跟在我們屁股後,每次去河邊抓魚,去山上抓蛐蛐和麻雀,沒此都跟著。
“肖潔,你是肖潔啊!”老九大叫著,道:“這麼多年來,你長大啦,沒有小時候一直掛著鼻涕,身上髒兮兮的樣子了。”
“說反了吧!”我和肖雯潔同時開口。
“是?”老九一年疑惑,我和肖雯潔再次異口同聲,“廢話!”
“呵呵,好吧,算是我是那個鼻涕娃。”
老九傻笑著撓著頭髮撲過來,直接躺在我和肖雯潔之間被子上,頭望著天護板的紅燈,道:“多少年了,我們竟然奇蹟般的再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