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農沒有說明具體行事，我是根據自個判斷，應該是破壞就好不要要挖出來，加上我和老九都不一樣觸碰浮腫的屍體，所以我們直接走向別處。

    那群鬼魂除卻所屬的屍體主人外，其餘的跟著我們移動而移動。

    雖然知道傷不了我，但是心裏還是非常膈應，畢竟這幾百只的容貌太嚇人，我開始不懷疑古老有眼，怎麼死的狀態就會那樣特別是枉死。

    在但是我還不得不看著，因為我們要出去就要把所有埋藏的屍體坑破壞，而要找尋到點就需要這群死鬼引領。

    接下來的時間我和老九輪流，一個坑一個坑的挖過去，每個坑的數量都是七個人，身體浮腫腐爛的狀態也沒多大區別。

    直到我們沿著地下河轉了一圈後，開始挖掘地下河邊上的土地時候，坑中的屍體有了新的變化，裡面數量變成六具，屍體腐爛加深，已然完全看不到容貌性別了，還出現一些蛆蟲。

    這我們更不能忍了，一步也沒停留就急忙帶著剩下的鬼魂移動。

    “你看它們呆呆看著自己身體，不覺得瘮得慌？”老九扛著斧頭說道。

    我胃裏還在不舒服，聽到這話氣冒起來，抬頭盯著他怒道：“合着你剛剛沒看到裡面是什麼的東西，現在很開心是不是？”

    “瑪德我是那種人？”他大叫。

    “是！”我猛力點頭，老九冷哼扭頭轉回去，看著他抖動背影，我真想一腳踹過去，罵道：“儘管笑沒關係，等下再迷路小爺不救你了。”

    “別不平衡，接下來不輪到我挖坑了。”老九急忙回頭臉色帶著抱歉。

    雖然我知道他是在裝，不過也總算小氣不少，其實我也早注意到，那些停留在我們挖過坑的鬼魂，從張牙舞爪變得呆滯，像是一個無意識的傻子一樣，站在邊緣晃著身體。

    只是我也不明白怎麼回事，說以一直忽略掉，現在老九提起來，我心中有不好的預感，這也是我生氣的原因。

    不過爲了離開這鬼地方，我只能忍下來，並也沒把心裏的不安說出來。

    接下來我們沉默著一個坑一個坑挖過去，基本上是在鬼魂引領下繞著圈圈轉悠，當第三圈來到坑裏屍體又少一具變成五，腐爛程度也加深。

    一圈又一圈的下去，從最開始七具慢慢的變少，到了兩具我們挖到第四個坑的時候，不但屍體算是徹底泡爛了，身邊多餘的魂也沒有了。

    “總共多少？”數學不好的老九算了一會兒苦著臉看我。

    我道：“總共六圈，最開始是三十六個坑一圈，每個坑七具屍體，接下來坑的數量除於二，每一圈坑少一具，總共六圈你認為呢？”

    “直接說人話！”老九臉色微紅。

    我心裏一陣好笑，當然我是故意要燒他腦袋，等他大眼瞪小眼怒視我的時候，我才幽幽道：“494！”

    “數量不對！”老九驚叫。

    “嗯！”

    我點頭眯著眼盤算，其實按照老農的說法，村裏有五百三十號人，除卻僥倖生存的幾人，按理說應該還有將近二十七個左右。

    這一點我在魂魄越來越少，可以一眼看清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出來，心裏沒少在猜測。

    “你有什麼想法？”老九放下把鋤頭扛著肩上對視我，“我們是穿開襠褲長大，所以有什麼直接說，不要逼我使用暴力。”

    “喲喲，你這是在威脅我？”我冷眼掃了一下。

    “你可以這麼認為。”

    老九扔掉已然溼噠噠的煙盒，一臉不爽道：“現在要離開需要我們通力合作，所以我不希望你又什麼事請都隱瞞著我。”

    我心裏一陣心寒，原來在這賭鬼心中我是這個樣子？想要反駁他的話，有感覺沒什麼用處。

    嘭嘭……

    忽然地面一陣抖動，讓我連反駁都不用了，那叫囂著要揍我的傢伙，急忙跑過來躲在我身後，神經兮兮的掃著四周圍。

    我也沒興趣說這白痴的行為，抽出了插在褲頭的泥刀，準備應付隨時可能突發的情況。

    然而抖動去戛然而止，超出我的預料，我心裏的推測全盤崩了。

    “哼哼，看來你不說也是對的。”老九又恢復正常的神色，道：“感覺把事情辦了，你看那些站在坑中邊緣的鬼好像不對頭。”

    我斜了他一眼不回話，細細掃視一圈又一圈的鬼魂，卻是這些鬼魂像是甦醒一樣，動作不呆滯不說，神色也有人的情緒在內，不像是之前張牙舞爪。

    其中我發現一個怪異的點，不管它們身體缺少多少，但是眼的不為都對著我們這個方向。

    這讓我心裏有數個猜測泛起，興許真正的危險要來了，與之間我的不安應該是遙相呼應。

    當然這一切都是我的猜測，需要去證實才能清楚，我指著最中間的小山包，道：“那個地方應該就是我們出去的關鍵點。”

    “滾蛋，那點高度夠得著上面的井口？”老九冷言。

    我斜了一眼他，“你是不是傻子，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借用高度出去了。”

    “那還有什麼辦法，上面光禿禿一看就只有，只有土……啊，這是封土！”老九說著自己驚叫起來。

    我揶揄道，“看來還記得陰陽之術哈！”

    “你-大爺，你早知道為什麼不說？”他羞愧轉暴怒對著我嘶吼。

    我一手扒開他走向封土堆，邊道：“推測推測，就是根據各種線索推導，我與你知道的資訊差不多，還需要我給你解釋？”

    “我分不清楚方向，數學也不好。”

    這貨理直氣壯的語氣，讓我一陣驚愕，小爺我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有這麼不要臉的，真不知道這麼回答了都。

    “趕緊想辦法，我可不想死在這裏。”他越過我跑上封土堆。

    我想要讓他小心先別過去，已然來不及了，這傢伙跑得飛快登上去，拿著鋤頭亂挖。

    接著整個封土陣陣抖動，他站不穩跌倒下去了，掙扎著要爬起來的時候，封土滾滾倒卷把他埋進去裡面，我也就聽到一聲慘叫，然後見不到一點影子了。

    轟隆隆……

    接著封土堆搖動更加厲害，連帶著整個井下空間到處傳出來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