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更危險了
羅原山腳涉白湖吧邊上,曾經存在一個因清末民初的戰爭混亂,大批難民逃至此形成村落,名為國興村。
靠著涉白湖和畲江沖積平原,資源也算是豐富,村子裏的人從此安居樂業,數十年後的八十年代,忽然一夜暴雨讓畲江暴漲,夾在兩頭中間的涉白湖,理所當然潰提了,一下把小村給堙沒了。
唯有幾人逃離,其中就有那個老農,是第二任村長因為外出交易貨物得以倖免,等回來的時候已然無計可施,看著自己的家和村民,在哀嚎中沉入湖底了。
他責怪自己無用,讓生存下來的幾人離開去外面的窪仁村生活,他自己則是在變大一圈的涉白湖,尋到了沒有被摧毀的一個小院子當做新家,然後年復一年的下水打撈村民屍體埋葬。
十年的時間,他一個人把全村五百三十口一一撈出來,埋藏在院子中,不立墓碑只種植桂花草。
日子也就這麼一天天過去,直到九八年又是一年磅礴大雨的時候,院子外忽然出現一堆帶著一些青銅面具的人,也不解釋來源,其中一個人出手拍死老農。
這些人還把村民的屍體挖出來,不管是腐爛還是隻有白骨架,全部丟進了那口古井裏,然後用了不知道什麼手段,院子有變成涉白湖其中的一部分。
成為死鬼的老農,在迴歸意識的時候,那些人已然不見了,只留下了他獨自在院子哪裏也去不得,井下也去不了。
老農自己也不知道該傷心還是喜悅,就那麼陪伴著成為水下的院子,孤獨的數著時間。
直到有一天湖水竟然退不少,又一次重見天日,一個長得高大結實的老頭來道,而且還能看到作為鬼的老農。
老農想到井裏的那些村民的屍體,立即向着壯碩的老頭求救,可老頭明言時間不對頭,只讓他等下次退潮的時候,他的後輩會來此解放這些冤魂。
那個老頭交代一些事情後離去,潮水又漲上來。
我推測,十多年後又一次涉白湖退潮,老頭知道時間對了,就對弄出一些天氣異象,引得我到來,而羅原橋頭上人影,是哪個自稱我爺爺的石豐年老頭留下的手段,並不是老農自己。
“十三啊!”
老農的故事會聽完,我自然又聽到其餘的雜聲了,老九那死老婆的聲音第一時間傳來。
我真的對這貨相當無語,典型的那種要錢要命的慫包,所以這樣無意義的廢話我不想回答,反正我猜測我不理會他絕對不敢妄動一步。
我現在考慮的是如何消除這霧氣,和等下斷音石崩碎我該怎麼面對後來的事情。
按照泥刀錄上的記載,斷音石封鬼神之物,出現的一地方陰氣甚重,是壓制鬼魂的利器,一旦破碎後萬鬼咆哮嘶鳴都有可能。
而這裏應該是那五百三十多口的國興村,但是我想與他們被壓數十年的來看,絕對是怨氣沖天,如果一個不好我命就要交代這裏了。
重點還是我沒有好的對付方法,老九跟他父親耳濡目染是懂點陰陽學,但是也只限吹吹牛,真的上去也就是送菜的貨。
咔嚓咔嚓……
噪聲中那裂碎的聲音越來越明顯,時間容不得我浪費了,我想了下心心一橫,持著我的泥刀向着辨認的方向衝去,我要提前用刀砍碎斷音石。
雖然這樣做的結果,我有可能會變成殘疾,但是總比丟命好是不。
嘭!
可惜來不及了,我這纔剛抬步,斷音石那個方向爆炸聲響起,水汽瞬間失去支撐迅速的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煙塵裹著碎石飛濺四方。
我不但被衝擊波拋飛,還被不少碎石砸中,疼得我咧嘴呲牙想死的心都有了。
老九估計也不好受,因為他的慘叫就沒停,特別現在斷音石崩碎後,噪雜的聲音不再,他的聲音更加明顯了。
衝擊波在強大也有停下里,在我被撞飛十來米後,也消散不見了,我渾身骨骼都要散架一樣,躺在黑暗中冰冷的地板喘息。
但是我不能一直這樣,因為剛剛從那麼高地的地方掉下來,老九被我壓在身下,雖然是軟土但是應該也受到傷,現在又來一次估計半殘了都。
我費力的起身循著身影走去,很快就尋到的躺在地上哀嚎的老九,黑暗中看得不是很清楚,不過他能一直喊叫不停,估計也沒受到致命傷害,我也算是安心不少。
“把鋤頭握好起來。”
我踢了老九一腳,同時謹慎的注視四周圍,壓鬼物的斷音石不見了,現在是我們最危險的時候了。
“瑪德你還有娘心?我是你的工頭你知道?”老九咆哮道。
“滾蛋!”我橫了一眼。
“那至少我是你表哥啊!”
老九的話讓我心頭一跳,這丫看來剛剛也聽到老農的解釋,確實那個叫石豐年老頭有言,有一對錶兄弟會一起來這裏,我認為這是扯淡就無視掉了。
現在我依舊選擇無視,我再踢了他一腳,道:“大個的要來了,如果不想死被給我撒潑。”
呼呼……
不需要我再多解釋,忽然黑暗中有冷風呼嘯而來,瞬即我身體暴起一陣陣的雞皮疙瘩。
“我了個去。”老九翻身動作飛快的起來,持著鋤頭躲在我身後。
“德性!”
我心裏一陣鄙視,還好意思開口直接的是表哥。
老九又道:“你對斷音石瞭解有多少?”
“不多,但是至少我們很危險。”我隨意迴應,不是我不想解釋而是不想避免這貨給我添麻煩。
冷風越來越強烈,伴隨而至還有霧氣,認真附耳一聽還聽到細碎的腳步聲。
身後的老九也感覺到了,我明顯察覺出來他又要發瘋了,因為沒有多餘的手,就急忙用腳踩著他的腳,不理會他的慘叫,道:“跟我在我身後不要離開。”
“屁,你**根本不懂治鬼,不逃等死?”他說著就用鋤頭頂了下我膝蓋,我膝蓋一彎受力不均被他移開了被我踩著的腳。
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迅速向後逃,還邊喊道:“傻子好好墊背吧,小爺可不能這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