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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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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也就一看院子的

    黑夜不見五指,在小時候我見到過,但社會的發展以後我在也沒有面臨過,哪怕在我家那小山村。

    然而此時就是如此情況,我只能依靠聲音尋人,讓我生氣的是那個路痴還擅自在走動,使得匯合的過程更加困難。

    在我和老九互相扯皮時,忽然遠處射來一道光源,雖然不是很強大,卻讓我眼睛有些刺痛,淚花還從眼睛滑落出來,我急忙避開然後慢慢去適應。

    可是哪怕我眯著眼一點點的睜開,那刺痛的感覺還是存在,好在來得快也取得快,大約一分鐘後感覺完全消失了。

    當我看到老九的位置後,我頓時間眉頭極速的跳動,這貨竟然往回跑人又在羅原山腳範圍,我真不知道他路痴也就算了,難道還有耳障?

    “啊呀,十三啊,你這迷路了啊!”老九還大言不慚。

    “過來吧!”

    我連生氣的心情都沒有了招招手,然而也不管他向着燈源走去。

    不多久就來到了燈源所在處,這是一棟早年農村常見的土胚房,燈光是院子大門掛著的一盞油燈,一個老農從不算新的木門探出頭,謹慎的盯著我看。

    “老人家,眼看著這雷聲轟鳴不斷怕是要下暴雨了,能否讓我們避雨一下?”我說道。

    老農眼神還是很謹慎也不言語,我立即意會過來對方怕是聽不懂普通話,於是又用了我家鄉話說一遍。

    這次我很自信,雖然我們這省份十里不同音,而我們還分屬兩市管轄,但是我認為一江之隔而已不至於有差別。

    “你從哪裏來地,這大半夜想要幹什麼?祖上做什麼工作?別後揹着的是什麼東西,為什麼發出鏘鏘的聲音。”

    老農的語言雖然聽起來與我們村有些區別,但是好歹還是能理解。

    他的話讓我很鬱悶,搞得我好像是雞鳴狗盜之輩,雖然偶爾會去別人家墓裡觀摩敬仰一番,可我真沒對後人做過偷拿卡之事。

    當然有求與人我也不好生氣,還微笑道:“我是鶴峰那邊過來,是打算去池安鎮中學修繕的工作。哦對了,您老可能說錯了,現在可不是大半夜,是大中午哦。”

    “我還需要你提示?”老農說道。

    “啊呀,你這個老頭怎麼脾氣也太那啥子了吧。”老九興許沒聽到前面的話,這時候從我背後傳來很是不爽的叫聲。

    我看到老農眼神有點異樣,眼看周圍一片漆黑,天空有雷聲轟鳴只能轉頭殺熟了,而後又轉頭道:“老人家對不起,我家這兄弟比較楞傻一點,您不必跟他一般見識。”

    “大學生,你什麼意思。”老九走上來叫嚷。

    我側頭怒視,“閉嘴!”

    “歧視,你這是……”老九又要磨嘰些什麼,我橫一眼才把他最堵住。

    “那個小娃,看你也算是老實你進來吧,至於另外一個算了,我家面積小。”老農說著伸出乾巴巴的手開啟大門。

    “瑪德,欺人太甚,老子就是輸錢比較多,怎麼着到處被欺辱!”老九跳腳。

    我一看這可不好,這傢伙脾氣不好不是一兩天了,急忙小聲道:“人在屋簷下,我們就忍忍就是了,你給他一個道歉。”

    “憑什麼?”老九眼中冒火,道:“不就是一間屋子而已了不起?小爺不進去就是了雨淋當洗澡。”

    院子里老農神色越來越不對頭,我拉住老九手腕,小聲道:“別鬧了,剛剛鬼雷你忘記?還有之前的人影。”

    “這……”老九頓時臉上僵硬,我適時又扯了一下他微微顫抖的手,他便神色收斂對著門內道:“老人家,我最近比較背氣,所以就暴躁一點,請您原諒我。”

    老九語氣可是相當誠懇了,但是老農沒有反應,氣得他頓時臉色又黑沉,我急忙告知老農估計不懂普通話,他才又用我們村方言說了一片。

    “進來吧,還有我家院子中有把鋤頭哦。”老農說道。

    “媽賣批,這是當我們是小偷了是?”老九幾乎是暴跳怒雷,道:“我就是窮死至於?至於?”

    “行了,行了少說兩句。”我怕怕他肩膀走向大門。

    在老農示意下,我舉起掛在門角的油燈,讓後面的路痴跟上來後走進去。

    院子裡與外表有些破舊和土不同,一進去後撲鼻的桂花香味衝來,心裏一些負面情緒隨即消散一空。

    院子的角落裏有著一棵綠油油的槐樹,樹下有石桌和四把石凳子,連線著到院子大堂的是鵝軟石鋪成的小道,兩邊種著桂花,白色的花朵在油燈下非常醒目。

    老農口中的那把鋤頭,安安寂靜的躺在院子另外的角落裏,一旁還有著鐮刀等等農具。

    “還不錯嘛,以陰作水池以陽種槐樹,形成互補格局!”後頭進來的老九很是讚賞。

    前頭帶路的老農揹負著手,好像聽懂一般身體有些反應,但是終究還是沒有迴轉或者對老九評語迴應。

    我轉頭斜了一眼不語,當然我不是鄙視,就是有點無語,這傢伙就受陳叔一定影響,就敢開口胡說也是沒誰了。

    “我有說錯?”老九神色收斂眉頭微揚。

    “沒錯,很對!”我隨口應付腳步加快跟上老農。

    在進大堂的時候,我稍微看了眼老九空中的水池方向,哪裏是一口農家普通樣式的井,接著微弱的燈光倒是看出來有些年頭了。

    “清末時候開鑿!”前頭老農兩腳跨在門邊頓住了。

    他話當然是本地的方言,幾個字卻也讓我聽出歷史厚重的感覺,我盯著他背影隱隱感覺有什麼故事。

    我問道:“這口井有什麼特殊說法?”

    “小娃,你這是什麼話,井就是用來打水能有什麼說法?”老農說道。

    我一時間有些啞口無言,當然也不能怪我,而是老農裝扮與這整齊的院子佈局格格不入,要是見到沒有些念頭才奇怪呢。

    “年輕人就是愛亂想。”老農負手搖頭走進大堂裡。

    背後老九湊過來,附在我耳朵小聲道:“這老小子真會裝叉,明明一點乾貨都沒有。”

    “你不說人這裏陰陽相濟?”我斜了一眼。

    他努嘴道:“也就是那麼一說,這老頭能設計這院子我打死也不信,他一定是地主家的長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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