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男人都無情
地上紅色的洗髮水從倒地瓶口不斷流出來,刺得我眼睛有些痠痛。
李同狀的神情和語氣沒有一絲作假,特別洗浴區有些凌亂,讓我覺得他說的可能是真,那麼證明之前我所遇到血腥味和血水也是真實。
“你還不扶我起來。”李同狀大聲吼道。
我回神過來瞟了眼,說道:“這是你求人的態度?”
“快點,不然我喊非禮了。”李同狀絲毫沒有一點羞愧。
我想反駁他是不是抽風了,話到喉嚨就收回去了,畢竟我腦海中滿是剛剛洗澡被血水覆蓋的場面,實在沒心跟他廢話。
我轉身拿了另外一塊浴巾丟給他後,再次彎腰伸手把他扶起來。
他確實受傷很重,都上一個大包不說,走路還一瘸一拐,當然我是不可能幫忙穿衣服,所以把他扶出洗浴區後,放開他我就離開了洗手間。
躺在床上的我腦海還是剛剛直接洗澡的畫面,現在冷靜一回想,的確不是洗髮水那麼簡單,要知道粘稠度和腥味可一點都不做假,哪怕把整瓶洗髮水倒身上,也不可能覆蓋面積那麼大。
幾分鐘後李同狀走出來,滿臉幽怨看著我走到床的另外一邊。
我瞥了眼道:“又不是我揍你,你那副神色是給誰看?”
“你要是在我第一次喊叫衝進去,我不至於被抓著頭撞浴缸了。”他邊說邊掀起被子躺進去,側頭怒視著我繼續道:“你說,你是不是故意?”
“毛啊,我疲憊根本沒聽到。”我不想多解釋就說謊。
他一臉不信任,不過我管他的呢,側躺背對著抓了下被子閉上眼,沒好氣道:“晚安!”
“發生這事情你還能睡得著?”他說道。
“不然你還想怎麼樣?退房啊!”我把被子半捂著腦袋冷冷迴應。
“不用去看看教授和大姐?”
“石睿說他們那邊很安全。”我抓緊了下被子,說道:“不要再廢話了,小爺我很疲憊想要一個睡覺了。”
李同狀不言也躺下來,聽動作也是背對我側躺,我也不想在理會盡力驅逐腦袋亂七八糟的想法,以便好好睡一覺。
至於為什麼剛剛我們洗澡都發生異樣,為什麼我還是指向睡覺的理由。
其實很簡單,剛剛我把法器放在屋裏沒帶進去,李同狀雖然帶進去了,但是把眼鏡放在洗手盆邊,所以纔會被髒東西近身,現在都在床頭距離我們那麼近,不可能有機會被靠近。
一分鐘我沉沉的睡去,夢中是歡樂的場面,因為我夢見自己找到一處秘寶,耀眼的光芒之處盡是寶石黃金。
“喜歡嗎?”忽然一道清水一般乾淨聲音傳來。
我回頭是一個長髮白裙子的女子,容貌看得不清晰,不過從膚白狀態來看一定也是貌美。
對於這樣一個女子,我肯定是無法淡定,所以笑著點點頭算是迴應,她就道:“那你準備給我什麼好處那走?”
“讓我想想。”我皺眉迴應了一句低頭考慮。
此時的我知道這個是夢境,但是經不住我窮,眼前如山的金銀財寶,哪怕是隻能在虛幻的坐擁我也意願。
我考慮好了後道:“你隨時可以進入我夢裏,我不會驅逐你。”
“你很自信啊。”女子抬手攏著無法,袖口倒退露出玉蔥般的手臂,聲音有些縹緲。
我吞了下口水,道:“那是自然,別的地方不說,在夢裏百分百我是一個神。”
“嗯?”女子的語氣是狐疑。
我擺手與之看不清的容貌對視,淡定道:“我會清明夢,所以夢境對我來說是小事。”
“那你試試現在能不能驅逐我。”她話語帶著濃濃的挑戰意味。
我不言注視著她,當然我也沒有任何動作,因為這個夢境不屬於我的,我是被邀請進來,這一點我一進來就知道了,不然對著一堆虛幻的金銀財寶流口水不是傻子?
這一點我想對方比我清楚,所以沒必要說清楚。
在耀眼的光芒中相互沉默很久,最後是女子忍不住開口,她說道:“打個商量怎麼樣?”
“說說看。”他說道。
“做我新郎。”
“什麼?”我聽著她話以為自己聽錯了,所以大聲的詢問。
女子有重複了一次,這次的聲音不是那麼縹緲,小女孩嬌羞的情緒很清晰。
我當即搖頭道:“不可以哦,雖然這裏是夢裏麵,但是也不行。”
“你擔心什麼?”她反問。
我答,“鎖住意識,你的心不這麼幹淨呢。”
我毫不留情揭示女子的野心,對方瞬間撲過來,露出一張極為猙獰的臉,嘴角有封了數十步的痕跡,鼻子也被打斷了,骨頭都露出來了。
我嚇了一大跳後退了好幾步,伸手擋在身前道:“有什麼事情商量就行了,你沒必要逼迫。”
“滾,老孃跟你商量,你拒絕了還好意思提商量兩個字。”女子張牙舞爪,什麼清水般的聲音全部不見了,尖銳一度要刺破我耳膜。
鎮!
沒得商量我迅速抬手用指尖在虛空畫着符咒。
曾經學習鎮鬼符那麼快,就是利用清明夢不斷練習,所以我即便知道這地方不是我的地盤,也一直那麼自信。
無形的符咒隨著我手指的動作迅速成型,一道強大的氣息,在著虛幻空間逸散開來,女子瞬間被彈回去。
她足足翻了數十個跟斗才停下里,距離我已經比剛剛更加遙遠,以現實來算是大約一百米。
當然在這夢境中,這點距離不算是什麼,不過只要我看不見她那張被縫線臉就足夠了。
我畫完符咒後,淡定道:“這下可以商量了?”
嗚嗚……
女子忽然跌坐捂著臉哭泣,要多傷心有多傷心,不知道還以為是我始亂終棄呢。
我無奈道:“眼淚對我沒有,至少在這夢裏,所以我建議你好好商量。”
“你欺負人,剛剛在外面都用身體汙染了我的眼睛,現在現在……男人都是無情,嗚嗚……”女子還是捂著臉邊指責邊哭。
我頓時鬱悶得很,當然還有一點小憤怒,吐出了一口氣平復後才道:“大姐,被看的是我們,損失是我們纔對,我兄弟被你在屁股上做了一個標記不說,還被你揍一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