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醒了又醒
我呼叫全身的洪荒之力,衝進最裏面的跟主臥面對面的臥室裏。
裡面也一樣是一片漆黑,不過由於東西很少只有一張床,所以我能迅速摸索過去,跳到床上衝到窗戶這邊伸手拿被我扔在地上的泥刀。
沒有!
我趴在床上伸手摸索,可是一個地上光溜溜啥子都沒有,我連忙翻身要找床頭的手機,我再黑兮兮的環境中摸索。
忽然我感覺手有點溼噠噠,立即嚇得縮回來,要知道我雖然剛剛手沾到自己的尿液,可是跑的時候已經擦拭在身上的t恤,早已經幹了。
果然我轉扭頭一看,側面一個影子蹲著,我剛剛摸到的是手無疑了,那瞬間我嚇得頭皮發麻,掉下床在地上滾了好幾滾,我顧不得疼痛慌忙爬起來,背靠在落地窗大口喘氣望著床的方向。
床上的影子消失不見了,但是能問道滿屋子的溼氣,是那種老房子低層散發的發黴的味道。
“是誰?”我大聲吼著跟自己壯膽,道:“出來,不然我鎮壓你了。”
呼呼……
房子颳起冷風,我就穿著一件短袖t恤當睡衣,一下被凍得面板表面雞皮疙瘩層層迭起。
轟!
臥室的門這時被關上了,聲響非常的大震得我腦袋一陣暈眩。
我甩著頭按著自己的太陽穴強制回神,發現陰冷已經消失了,可我一點也不高興,畢竟門被關著現在想出去無疑是做夢,雖然我距離門那裏好幾米,但是我敢肯定是這樣沒錯。
“要不從落地窗戶通風窗跳下去?”心裏暗想同時扭頭,看到後面落地窗竟然漆黑如墨,根本看不到外面,跟一堵黑牆一樣,我知道想法破滅了。
哭?害怕?都不是,那一瞬間我只有憤怒,當然是仗著我是走陰人,在這現實世界裏沒有玩意兒能上我的身。
接下來一分鐘,整個二十多平米的臥室沒有一絲動靜,我心也慢慢的穩定下來。
我有些疑慮泥刀去哪裏?石睿帶走是不可能,他這幾日都一直跟著郭達老人混,根本沒見過鬼影,老九和肖雯潔也不可能。
“難道是……”我腦海中頓時有些猜測。
咕嚕嚕……
忽然整個房間水流聲冒出來,然後我立即感覺腳底有水蔓延至腳踝,冰冷寒意從腳掌一直傳進我的腦海裏,我口中都哈出寒氣了。
這一瞬間什麼猜測都被凍住了,當水迅速攀升到腰部的時候,我的身體也僵硬下來,現在就是待宰羔羊了。
水蔓延至胸部的時候,我連雙唇大顫抖的都不行了,腦袋更是凍僵了,我叫什麼名字都有些想不起來了,。
當冷水到了脖子的時候,意識越來越模糊,整個腦袋充斥著‘凍’。
而後水過我的脖子越過腦袋後,意識也消失了,所有的一切彷彿停滯下來,別說呼吸了我連窒息都不知道反應了。
轟隆隆……
我的耳朵傳來爆炸聲,然後所有意識慢慢復歸回來,感覺也跟隨,我張開眼睛的時候,頓時呆愣住了,我人在衛生間中,手還提著小石垚抖著,上面滴滴不盡的尿液落在馬桶裏。
我發呆了三秒後反應過來跳開,提上褲子掃視周圍,看了下燈光正常確認是主衛。
看來剛剛在房間水出現之前,因為泥刀和手機不見,我推測是夢中夢沒有錯。
我吐出一口濁氣,按下忐忑的心踮起腳探頭,馬桶裏水是尿泡過的顏色,也沒有其他詭異也沒有收。
“中邪了這是!”
我有點晦氣的搖頭,上前按下按鈕水流從水箱衝出來捲走了我的尿液,我靜靜等待漩渦平息後,才蓋上蓋子走出衛生間。
洗手池上我開啟水龍頭洗手,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臉色紅潤以及這幾天睡覺太多精神飽滿過頭,也沒有任何異樣。
我一下放心下來認真洗手,只是沒有生活用品只能乾洗。
然而這時低頭我發現不對,手的指甲慢慢變黑,我驚得一退再退離開洗手室背靠在玄關的牆面,驚恐的看著自己的雙手。
此時黑色像是毒素一樣,已經從指甲衝出蔓延半個手臂了,可是詭異的是一點疼痛一點瘙癢都沒有,在泥刀錄上沒見到這個事情,
我捏著手臂倒是有疼痛,腦海中紛雜的細想用來,我按捺恐懼的情緒,一點點的梳理,之後排除一些不靠譜的猜想,我懷疑這個世界也不是真實。
因為根據我對夢的瞭解,三層五層夢都是存在,層數越多五感越加真實。
“要出夢必須把看自己容貌。”
我想到了老陳頭以往告誡的話,我放下手抬頭看向主衛的幹室,洗手池牆面上的鏡子果然扭曲起來,我的樣貌漸漸的模糊起來。
不出十秒後,鏡子蕩起陣陣波紋,我的樣貌完全消失了,我知道我可以出去了。
然而波紋嘎然而止,接著又逆轉起來,我剛有些穩定的心臟又繼續挑動,不顧一切的衝過去要跳進鏡子裡。
砰!
我頭重重撞擊上去,我沒傳過去只有劇烈的疼痛傳遍全身而後跌倒了,然後我眼中的環境又變化了,我身處在空蕩蕩的大廳之中。
手腳屁股接觸到地板,傳遞而來的是冰冷,雖然這是深秋時節,但是冰冷的程度不亞於寒冬臘月,也算是震住了我的頭疼。
我雙手撐在地上坐著,對著空蕩的房子嘶吼道:“瑪德是誰?給小爺出來。”
啪嚓啪嚓……
大廳的等一閃一閃,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的憤怒,我也不在意就是了,用更大的分貝大吼著。
不知道喊了多久嗓子有些受不了,大廳颳起冷風,吹得我沒有衣服覆蓋的面板升騰,首當其衝當然是‘稚嫩’的臉頰,像是小時候乾裂一樣,接著是絲絲的瘙癢。
我起身用雙手不斷撓著,但是我一下後悔了,因為癢這玩意兒是也撓越悽慘,何況被不知名玩意兒帶進夢中夢,所以撓著撓著我抓破皮了,血液沾染了我的手指漫過指縫流向手臂。
可我依舊止不住了,一直撓使命的撓著,慢慢的臉頰的肉被我手指帶下來一塊又一塊,這還不夠身體也開始奇癢難忍,我不自主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