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見鬼了
對於這個廣泰市有名的法醫,一個法醫界老頭的徒弟,一個長著一米八五身材鍛鍊過的壯漢,在我面前跟個小妞一樣,自稱怕恐怖片,我的眼睛中感覺有些火辣,我的胃裏一陣翻騰。
受不了的我終於爆發了,我凶神惡煞的罵道:“滾,老子只保護女人和老人小孩,不保護不是人。”
李同狀很是委屈的盯著我,然後堵在門口也不走不動,頓時我連罵的力氣都沒有了,擺擺手不想理會進入這乾淨過分的房子。
房子的格局跟我在夢裏見到的一樣,小客廳和一大一下臥室以及隔開的廚房,我把所有地方仔細觀察一遍後並沒有發現問題。
我走出這個房間,又道對面右邊的房間查探,一間一間的看過去,都沒發現什麼問題,都是一樣纖塵不染毫無雜物。
李同狀這丫就跟個跟屁蟲一樣,我走一步他一步,好幾次我掉頭的時候差點撞到。
我本來想呵斥他,剛剛在樓道中不是收好保護肖雯潔?現在這副熊樣保護個屁,不過想想說了也沒力氣,畢竟這貨現在跟一個小妞一樣,說什麼也沒用。
進入肖雯潔進入的房間,她背對大門盯著一個窗簾,地面溼噠噠的,水流從明顯是後來改造的洗手間不斷流出來。
我一進門走到肖雯潔身邊並排,盯著這花布窗簾看了一下,沒看出個蛋來,就問道:“上面的花很特別?”
“春桃秋海棠,夏葵冬寒梅,你看這窗簾是不是四季都有了。”肖雯潔聲音有些迷離。
我很是費解,“一個片窗簾而已,就是有四季的代表花種又如何?”
“你懂個屁啊,這麼漂亮的窗簾,還是小姐姐比較可愛。”
背後李同狀扭著腰部走到床邊,雙手捧著有點灰塵的花布窗簾摸著,那狀態跟一個婦女在做針織的動作一模一樣。
我本來就因為這丫之前的行為反感,現在直接嘔吐了,我差點沒忍住抽出褲頭上的泥刀,衝出狠狠交他如何做男人。
“妹妹,你真懂事。”肖雯潔也扭著纖細的腰走過去,動作也是一個樣子。
透過窗外的陽光看著有些賞心悅目,但是我心頭髮現不對頭了,因為現在光源充足,我注意到他們的眼神都不對頭,黑瞳翻白仁了。
“李同狀、肖雯潔!”我站在兩筆開外大叫著。
他們兩個人望著我都微笑,但是笑的很難看,一看就不是正常人。
“你個土貨閉嘴,這裏沒你的事情。”李同狀用只有白仁的研究橫我這邊一眼,有扭頭對著肖雯潔道:“姐姐,我們要不要一起去找剩餘的花布。”
“好啊,可是去哪裏找比較?”肖雯潔回。
李同狀思考一番後放下窗簾,道:“去萬家吧,有錢人會比較多收藏品。”
“好!”肖雯潔也放下窗簾。
兩人就手拉手在滿是積水的地面蹦跳著,恍惚間迎面而來的是兩個綁著辮子的少女,而不是一個一米八五的壯漢和一個已經奔三的女人。
回神過來的我,抽出泥刀大聲喊道:“哪兒也不許去。”
“蠢貨死開!”
“你讓開哦。”
兩個都臉色都不好看,李同狀微怒,肖雯潔笑中帶著威脅的語氣。
我怎麼可能讓開,因為我想到泥刀錄上的記載,一些死人因為死後有怨念,成功鬼魂後非常強大是為‘王’,能夠操控鬼魂附身生人,無瞳白仁行為古怪說話迷離。
這種東西叫種鬼身,想要解決之法尋鬼王驅趕進地府,一旦時間超過了,生人不死也呆。
我後退伸手卡在門檻,這兩人如果到處跑,指不定要惹出什麼事情,因為現在控制身體的不是他們自己。
砰!
我沒用,被一人一拳擊打在腹部就飛出去了,這好後面是對門也被肖雯潔開啟了,倒飛進去後撞在乾淨得過分的沿街牆壁上,然後頭一歪昏迷過去了。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耳邊是牆外呼呼的冷風,後西邊的斜暉照射窗戶。
一開始腦袋還有些暈暈,隨著記憶的復歸,我響起最後的場景急忙跳起來奔出房間。
進入對面的屋子,被改造的衛生間水流停止,但是地面的積水還是不斷,哪還有什麼人影。
我轉身想衝出去追,不過想到我還有任務在身,不得已我掏出手機,還好還好手機有訊號,我急忙撥打了老九的電話,把這裏的事情告知一片,讓他去找郭達大叔幫忙。
掛完電話後,我轉身盯著花布,自語道:“是你?”
顯然是得不到迴應,我心裏一聲嘆氣,看來我之前在幻境中看到的那個小孩和古怪的事情,也學跟這裏控制肖雯潔和李同狀的不是一人,當然也也說不定不能完全排除。
我走出這個充滿積水的房間,來到隔壁靠著走廊的最後兩間,我沒有選擇去推開右邊的那間,轉身面對左邊這間。
因為按照我的推測,這一間是可以看到那個山洞。
叩叩!
我伸手敲門,門裏一陣響動,一會兒門鎖的聲音響起,門被開啟拳頭大的縫隙,門後之前我在外面看到的中年男子,用著那對黝黑的眼睛盯著我。
我能從其中看到不解和憤怒,更多還是一種恐懼。
他沉默著也不關門,我咳嗽了下微微彎腰禮貌一笑,輕聲道:“您,我叫石垚,略懂一些陰陽,如果有什麼我可以幫助您的,麻煩您儘管說。”
他還是不說話,但是眼中的憤怒消失了,倒是恐懼中帶著一縷憂慮。
我們就這樣一個在門內一個在門外對視足足兩分鐘,男人才小聲道:“你上來遇到什麼了?”
“小志!”我說道。
轟!
門被男子重重的關上,然後是一陣噪雜的聲響,我猜測是跌坐在地上背靠著門,因為不到三秒後傳來一陣傷心的嗚嗚聲。
我能明顯的感受到其中的情緒,是一個父親對孩子的愛和恨交集的複雜情緒。
一旁,夕陽下走廊的通風窗風灌進來,與門裏男子的哭泣聲一起演奏著人間百態的曲子。
我在門外聽著眼角默默的溼潤了,曾經我何嘗不是傷過一些人,相比那些人也在不為我知的角落裏暗自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