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不好好說話
灰色屋子誰是屋子非常勉強,因為裡面比外表還破碎,到處是石頭塊,幾乎也沒有落腳的地方。
當然什麼傢俱想都別想了,不過也不需要就是了,畢竟鬼沒有吃飯睡覺一說,要那些東西也是累贅。
此時的屋子還有一點不同,那就是天護板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一層水霧,牆面也是水跡非常明顯。
但是我的鼻子聞不到一絲溼氣,整個屋子一點青苔也沒有。
我很快就接受了,畢竟在鬼的房間裡,發生反物理也沒什麼奇怪,那個鬼站在一塊石頭上,還是一樣仰望這的天空。
不對,嚴格意義來說是盯著頭頂的那層水霧。
“你們知道?”它忽然開口動作依舊沒變盯著頭頂,道:“你們聽過意外死亡的人,死後一直重複生前最後一秒的事情。”
“當然了!”
我和李同狀異口同聲,鬼的話對我們這類走陰人來說不稀奇,因為確實是這樣沒錯。
比如吊死鬼,在什麼地方上吊死後就一直重複那個動作,溺水的人也是一樣,反正除卻自然死亡都不能避免,這樣就是有抓替這也的傳說存在。
然而實際上抓替不是那麼好抓,鬼也不一定非要做生前死亡的那動作,只要心願已了就可以去地府了。
另外有一說,那就是做到自然壽命到了也可以,不過我不信輪迴,所以壽命這玩意兒不討論。
現在我們眼前這個鬼,在我看來一定不是爲了抓替的事情。
我暗自思考一番後道:“你被什麼人逼了?”
“你認為我是什麼人?”它忽然低頭盯著我們。
李同狀攤手,“老鐵,你的相貌姑且不說,就聲線我們真的很陌生沒聽過呢。”
“認為,就是讓你們猜測,蠢貨!”鬼說道。
我心裏一陣來氣,強制安撫下來後,道:“有話你直接明說,不要拐彎抹角。”
鬼不理會我們,又抬頭望著水霧,氣得我和李同狀牙牙癢,都準備用各自的法器揍人。
鬼還是那般樣子,知道幾分鐘後才又道:“給你們將一個故事吧!”
也不在乎我們是否答應,它就開始自顧自的講著,一樣還是不能有話好好說拐彎抹角。
我聽完後總結,這鬼就是一個缺愛,希望得到父母注視的問題兒童,然後在十歲那年丘曲湖邊上,由於雨天路滑滾進湖水裏。
結果非常幸運被人救起來,但是那人不安好心,帶他進入實驗室,也就是現在的聖傑生物科技公司那棟破爛的樓裡。
坐著什麼實驗他不知道,只知道是醒來後自己已然在這裏了。
糊塗鬼就是我的評價,當然沒有直接明說,畢竟我還想好好多活幾年呢。
“然後呢?你告訴我們這個故事打算做什麼?”李同狀問道。
“急什麼。”鬼冷哼,頓時間房間裡陰氣很重也冷。
我抱著雙臂摩擦,道:“大神,你不急我們急啊,在這到處是陰氣的地方呆著,我們想回去也要遭遇苦難,我這小身軀可不見得挺得住呢。”
“對啊,到時候怎麼幫你實現心願?”李同狀跟著附和。
“哼!”
鬼冷哼不發表意見,我就當它承認我們的說法,就催促道:“有什麼有用的資訊能趕緊說?”
“你們蠢不蠢,故事發生地點不就是資訊了?”鬼非常鄙視。
我和李同狀頓時就不樂意了,我道:“那地方我們當然知道有實驗的東西了。”
他接著我的話說,“就是資訊比較少不好突破,才需要你這裏獲知啊!”
“劉府幾個這個中間站管事的,跟地面上的人有勾結。”鬼說道。
我和李同狀驚疑不定,生人跟死人有勾結,還是通往地方的中間站,這可是非常不得了的事情。
“這你生產什麼特色產品?”我問道。
“鑽石和寶石以及貴金屬。”
“什麼?”我和李同狀驚問。
鬼又重複一遍,從其語氣神色看來確定無誤了,這讓我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別看我們是進入地下,事實上中間站是介於虛實之間,不一定在地下,但是卻能生產特殊的貴重物品。
我立即想起來了,這裏沒有勞力疲勞的情況,鬼魂可以無限次使用還不用負責酬勞,畢竟不需要吃飯等資源。
“不對不對,如果這裏生產那種東西,早就通貨膨脹,而且來歷不明貴金屬怎麼進入市場?”我想到其中邏輯不通立即出言。
鬼那臃腫的臉卻是浮現一縷冷笑,我又一下子轉過彎來了,想要處理這樣的東西,那麼只有黑色了。
我和李同狀對望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退卻之意,也不能怪我們膽小,畢竟我們是跟死人打交道,外面活人的勢力可不願意接觸。
“你們是真的走陰人?”鬼問道。
當然!
我和李同狀非常肯定,雖然我們入行不久,但是無可否認我們就是百分百的走陰人。
“那麼陰陽平衡不顧了?”鬼又問。
我陷入沉思,李同狀道:“那可不一樣,就我們兩這血肉之軀,去跟人黑市的勢力比拼,當我們是小蘑菇?”
“不做?”
面對的鬼帶著陰森森的笑意詢問,李同狀毅然決然的道:“是的,這事情我們不涉。”
“哦,那你呢!”
鬼是望著水霧說話,我也知道它是問誰,但是我還是開口道:“你再問我?”
“不然呢!”它低頭直視道。
我低下頭撇開視線,小聲回,“大狀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那你們別出去了。”
鬼說著張開手臂撲過來,身邊滾滾浪濤衝過來,一瞬間我彷彿溺水了,脖子被鎖住窒息的感覺從心底蔓延出來。
我掙扎著大叫著,卻沒有任何意義,身體越來越沉重,眼皮也架不住慢慢的閉上了。
眼睛逼上去的一刻,我來到一棟建築內,昏黃的燈光讓周圍看得不是很清晰,而長長的走廊沒有一個人影,只有遠處傳來金屬和尖叫的聲音。
我沿著聲音小心走過去,走廊外面一側的玻璃窗,缺口冷風一直灌進來,我感覺有些寒冷伸手要拉衣服裹著,這次發現我身上一件衣服也沒有,還到處是傷疤,密麻麻如蚯蚓一般,紅中透著黑色,看著很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