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小姐姐
民間老人都知道陰兵過境的故事,傳說當年唐山地震就有過幾起,之後一段歲月比較平靜,沒有多少傳言,所以新一代的人大多不知曉。
可我很清楚,這東西一直都有,只是比例多少的問題,以及被人看到的機率而已。
我們眼前就是了,這掛著明代軍旗和李姓統帥旗的大軍,無疑就是傳說的陰兵了,且還以我們之前在丘曲湖下見到不一樣。
這個陰兵不屬於地府管轄,可以說是私人軍隊,對於活人而言遇到就是最大的危險。
肖雯潔所畫的陽符,一種沒聽過的玩意兒,反正她就是那麼一說我就那麼一聽也不追究。
現在對方主帥上前詢問,我和李同狀再不願意,也要為肖雯潔護法。
我腦袋一轉爲了拖延時間,就道:“路過的無關緊要的人!”
“是?”那將軍冷眼,雙腳夾了下坐下的戰馬,抽出佩劍指著我們道:“宵小,在本將軍面前也敢胡言,今日就讓爾等去見閻王老兒。”
“我去,閻王都不在乎,這**不簡單。”我心狂跳暗呼,表面維持著笑容,道:“將軍此言差矣,我等幾個真是路過。”
“說人話!”
對方聲音震得地面抖動,也使得我心臟承受了重重的一擊,我很是憤慨又是疑惑,這人話是要怎麼說?
隨即反應過來,對方本體都能穿清朝戲服,顯然是瞭解現代的,所以一定是說我的半文言半現代的語氣問題。
想通了後的我,立即再次微笑道:“將軍我們真的是路過啊!”
“重複了!”對方冷冷道。
“我……”我心裏一頓咒罵,表面維持著的僵硬的笑容推了下身邊的李同狀。
本來是想換人拖延時間,沒想到這**陷入了那複雜的情緒,完全不理會我的暗示。
無奈我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出面,“那您希望我怎麼說人話。”
“讓開!”李姓將軍說道。
我知道他一定是明白,我們三人中肖雯潔是大佬,想要擒王無疑,爲了小命著想我怎麼能夠讓開十不。
不過不讓開我怕會被鐵蹄給壓在地板摩擦,我急得是腦海不斷翻騰思索應對之法。
“敢問將軍尊號!”
這時,在我急得尿都要出來的時候,一旁的李同狀大哥總算說話了,神態無比恭謹,就像他是對方的屬下一樣。
“李興朝,統御十萬大軍蕩寇大將軍。”
對方沒回答,而是他身邊一個親衛開口,聲音非常陰柔,一看就不是正經衛士。
這不是我不尊重古人,事實上就是對方語氣真就不是一個正常男人的聲線,也不是作為鬼魄的陰森。
怎麼說呢?應該是那種友邦泰國的那種姐妹的感覺,沒錯就是那個意思。
特別他看李同狀的眼神很不對,那種恨不得吞下去,打從一開始我就注意到了。
也不知道咋的,我就隨口道:“那你叫什麼?”
“奴家,奴家叫李鵝兒。”衛士掩嘴眼睛不是很正常看著李同狀。
我道:“啥?你說的啥呀。”
“閉嘴!”
瑪德我被那個李興朝和李鵝兒給同時罵了,心裏怒火叢生,只是形式比人低敢怒不敢言。
“哼,又不是回答你要你多嘴。”李鵝兒斜了我一眼,又望向李同狀道:“小哥姓啥名啥?能否告訴奴家。”
“本家姓,叫我同狀就可以了。”李同狀抱拳就跟古人一眼還給作揖了。
我跟看鬼一樣看他,不過好在他拖延時間了,這點還是值得表揚,順帶著我微微側頭看了下後面,肖雯潔作畫還沒完成,就又想要繼續開口。
李鵝兒跳下戰馬,如蓮步款款移過來,道:“同狀,可否與怒家一道,我兩去平了這天下,去逍遙時間。”
那神態太口氣膩歪,我身上禁不起的寒毛雞皮輪番上來,可那李興朝竟然臉色淡定,就是李同狀也是沒什麼變化,眼睛直勾勾的看在李興朝。
“同狀,你不理奴家?”李鵝兒掩面而泣,不過不是鬼沒鬼力也不是人,所以眼淚什麼的就不要想了。
然而人李同狀竟然開口了。他推著金絲邊眼鏡一下,神色柔和道:“小姐姐,怎麼會呢?我這是等待伯父的允許呢。”
“準了!”李興朝揮手,道:“你兩一邊去。”
李鵝兒頓時麵露欣喜狂奔而來,李同狀也是飛奔而去,我看著兩人跟你死風兒我是沙一樣的狀態,心裏被萬馬輪過一樣,雷得那個外焦裡嫩。
“難道是打算來一出人魄情未了?”我暗自腹議。
不能怪我沒見識,要知道李同狀那神色那行為,如果說是演戲而已打死我也不信,我直覺告訴我那是本意。
我是想阻止,畢竟要拖延時間,不過最後手還是沒有抬起來,眼看兩個郎有情妾有意互相奔向對方,只能自己移動擋在黃紙前段中間張開雙臂。
我這是無言的宣告,如果要找肖雯潔麻煩,必須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那邊李同狀和李鵝兒總算跑到一起了,只是終究是一人一魄根本抱不住,李鵝兒穿過去後轉身與李同狀對視,從其顫抖和顏面的背影,一定是傷心欲絕了。
由於太辣眼睛了,我不想去看立即側頭,用眼角與李興朝對視。
也許我堅定眼神和神勇的行為,打動了對方,李興朝雙腳夾著戰馬,佩劍一揮奔向我而來,同時下命令道:“此人由我對付,你等不得上前!”
“是!”
十萬大軍整整齊齊大喝,震得地面搖動我身體不禁歪了少許。
當然更多的心臟劇烈收縮,因為李興朝太他大爺看中我了,騎著戰馬跳躍而起,馬蹄子對準我臉衝下來。
戰馬和李興朝散發濃烈的戰氣殺機,還為真正臨近就讓我腦海翻騰出自己被馬蹄印下,然後頭骨裂開腦漿飛濺的場景。
說實在我真壓嚇尿了,要不是多年來單身讓我腎非常強悍,不然怕是抵不住了。
眼看這馬蹄越來越近,到幾乎遮蓋的我視線時候,我才感覺到死亡距離我是那麼近。
逃還是堅守!
腦海中兩種想法交替快速的侵擾著我的情緒,最後馬蹄落下的一瞬間,我選擇了該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