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懵懂情事說再見

    文∕斑馬涅槃

    冰兒來自農村，應該說她是被迫來到江北城這個大都市，她唯一的生母病亡後，繼父將她趕出了家門，由於沒有學歷和技能，她只好做了後海桃花巷洗浴中心的洗腳妹。業餘時間，冰兒喜歡用十字繡繡家鄉的雲彩和美景。

    冰兒和洗浴中心其他洗腳妹不一樣，她拒絕**，拒絕星星。對冰兒來講找個心愛的男人結婚是她人生最大的願望。

    洗浴中心有要求，冰兒這樣的打工妹每天都要穿著黑色蕾絲的透視裝，樣貌清秀的冰兒不免受到騷擾，時間長了，冰兒已經想到了對付那些臭男人的策略。今晚，有一位男士來做足浴了……

    不過，這位男士看起來紳士很多，冰兒給這位年齡略長的男人洗浴加按摩完畢後。這位男人突然眼睛一亮，他遞給冰兒一款雜誌，雜誌的首頁是玫瑰莊園的照片，一份遠離城市紛擾的悠然生活。莊園前的種著冰兒最喜歡的玫瑰，這裏真的好美。

    冰兒流露出渴望的眼神，紳士男人並沒有對冰兒動手動腳，而是提出了驚人的要求，正要冰兒願意做女主人，就將一處房子送給她。

    這樣**裸要求，冰兒見怪不怪，聽其他姐妹說過，這些男人不過是想和她們**，其實家裏早有妻室，最後的結果，就是被玩完了甩掉。有一位姐妹要因此失去了生育能力！

    冰兒一下子躲開了，她轉身仍掉了那款雜誌，雖然上面有她最喜歡的玫瑰。冰兒告訴她自己，她一定要找到自己心愛的男人，哪怕她們只住在江北城的地下室。

    桃花巷中銀蝶飛舞的悠悠樂章，轉眼被喧囂的音響舞姿和閃爍的燈紅酒綠所吞沒。冰兒就在這條潮溼的巷子裡過著清貧的生活，除了給人搓腳，冰兒還做家鄉的刺繡工藝，包括到集市上買最便宜的布頭，拼接成她自認為最美的民族風服飾。當然，上班時間，冰兒還是要穿洗浴中心的透視裝！

    同行的姐妹們已經有很多被有錢男人**，她們經常勸冰兒早日出道，冰兒一次再一次拒絕。她相信她一定會找到真愛。

    不久，桃花巷對面梨花巷有家民族風服飾店開業了，老闆是個年輕的高個子男人，那間不到二十平米的房間擺滿了各式小玩意，其中包括冰兒私下親手繡的衣衫和絲巾。因為這個叫李翊男人就是冰兒人定的那個人。

    冰兒喜歡看李翊認真燙衣服的樣子，喜歡他欣賞自己親手繡的唯美圖案，每次去見李翊，冰兒都把自己打扮的很漂亮，用的彩妝也是花了大價錢從知名網站訂的，因為她要引起李翊的注意。

    冰兒對著李翊傻兮兮的笑，李翊迴應著：“嗯，我最欣賞你手繡的花樣，你繡的絲巾外國客人很喜歡。”

    就是因為這麼一句話，冰兒就人定了李翊是愛她的！

    從此，冰兒一有時間就去李翊的民族服飾店，幫著訂貨，幫著取樣。李翊知道冰兒喜歡吃甜食，就親自下廚為她做巧克力蛋撻。

    只要冰兒不怕胖，李翊就為她做很多，包括蛋黃蛋糕，藍莓慕斯。一次，李翊半開玩笑的說“想你這樣不怕胖，不減肥的女孩太少了，如果你做我老婆，我就可以滿足你的胃口。”

    就是這麼一句話，冰兒的心臟幾乎都要停止了，她緋紅的臉蛋一個人跑到了衛生間，好久心情才恢復正常。

    李翊看見了，一臉壞笑。

    也就是這天晚上，李翊悄悄的鎖上了房門，他突然抱緊了冰兒，冰兒的呼吸聲很急促，她的身體一下子被點燃了，若不是在微明的燈光下，李翊一定會看出她那一雙閃爍的黑眼瞳裡燃燒著熱情的火，冰兒居然傻傻的問了一句“你會娶我嗎？”

    李翊將冰兒抱得更緊，冰兒的裙下有種呼之欲出的感覺……

    那天，冰兒沒有去洗浴中心上班。

    之後，冰兒更加勤奮的繡美圖，她將她所以技能都展現在民族風服飾上，一個月後，冰兒辭掉了洗浴中心的工作，她以服飾店老闆娘自居，開始給李翊進貨。

    李翊答應她，等攢夠錢，就帶她去歐洲旅遊。

    而事實上，李翊經營的民族風服裝店生意紅火，深受是外國客戶喜歡，有人甚至花上三倍的價錢訂購有冰兒手繡牡丹花樣的絲巾。他早就攢夠了去歐洲旅遊的錢。

    但是李翊確沒有告訴冰兒，因為他不打算把錢花到冰兒身上。

    李翊早就調查過冰兒的身份，聲名狼藉的桃花巷洗浴中心小姐，跟自己的時候也不處女。誰知道她以前做過什麼！

    開始的時候李翊還幻想著冰兒是有錢人家的千金到梨花巷閒逛，或是江北城的當地人，最起碼有個穩定的住所和家庭。可是冰兒什麼都沒有，她是了隨風飄零的卑賤洗腳妹！

    這天，冰兒無意中問起自己繡的民族風絲巾和衣衫賣了多少的時候？李翊忽然衝冰兒怒吼“現在生意不好做，你整天就知道錢！你把錢看的太重了！”

    冰兒一臉茫然，傻愣愣的站在那裏。

    李翊馬上怒不可遏，臉色大變，痛幾乎不能自持“冰兒，你不要裝傻，你做過什麼你自己知道！你不就是當小姐出身的嗎？”

    “你胡說！我的同事做過，我沒有，因為我要自食其力！”冰兒被氣的渾身發抖，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李翊聲音由低而高，漸漸地吼叫起來“你跟我的時候又不是處女！我每天辛苦掙錢，不想你們做小姐的，一躺下，鈔票就來了！”

    冰兒的心像被針紮了一樣。她受不了這樣的奇恥大辱，她的牙齒咬緊了，張大的瞳孔中充滿悲憤。

    “啪”的一個嘴巴打在了李翊的臉上，李翊順勢將冰兒推到在地。

    冰兒哇的大哭起來，她頭也不回的跑向了洗浴中心，她將自己的經歷告訴了她的姐妹。

    李翊嚥了口吐沫，雖然他的臉上捱了一個巴掌，但是他為自己擺脫了冰兒而自豪。第二天，李翊正要出門，不想，冰兒帶著她三個姐妹來了。

    冰兒來她們來的目的是要她的小姐妹證明她不是小姐！她是靠雙手勞動得食的姑娘。李翊對冰兒和那些姐妹破口大罵，他將她們推了出去，並且關上了小店的門。

    “洗浴中心小姐的話誰能相信？賤！”

    這是冰兒第一次受了那麼大的奇恥大侮，要不是姐妹們攔著，冰兒真的要撞門進去，和那個李翊理論。

    愛情上吃了虧後，冰兒受了刺激，她聽從了姐妹的勸告，真的做了小姐！其實，冰兒之前還受過一次重創，那就是母親死後，繼父強姦了冰兒，並將冰兒趕出了家門……

    或者姐妹們說的是對的，女人還是趁著自己年輕，多掙錢更實際一些。

    冰兒算不上美女，但也算得上是百裏挑一了。她的眼睛大而有神，似乎眸子裡有水波盪漾，挺直的鼻樑，兼有女性的俏美又有點男性纔有的英氣。高聳的**和渾圓的臀部，穿起漂亮的制服很有樣！

    不久，冰兒不需要接客了，而是被那個有錢的紳士男**了。

    紳士男真的送給了冰兒一套房子，院子前種著她最最喜歡的玫瑰。冰兒的姐妹都羨慕她的好運氣。

    可是冰兒仍然對李翊不死心，她覺得李翊誤會了他，多少次，她都想去找李翊解釋，可一想到李翊如此傷害自己，她又停止了腳步。

    這次，冰兒聽自己的姐妹說，李翊的民族服裝店來新的女主人，長了清純漂亮！冰兒的心在流血，她永生不忘的是她與李翊在不足二十平米內服裝店的歡愛……

    終於，冰兒控制不知她自己，因為她想知道李翊的新女友到底哪裏比自己優秀，她悄悄的走向了梨花巷的盡頭……

    她看到了，原來那個女孩真的很漂亮，是一種清新脫俗的美，美的像不食人間煙火的小龍女，那女孩的臉龐卻始終帶著似有若無的微笑，現在，她正在和李翊一起在服裝店擺進貨。服裝店門口停了一輛名牌跑車，聽人議論是那個女孩的爸爸派給她們用的，女孩子家在政府有背景。聽說，她們馬上就要結婚了。

    看到這裏，冰兒眼角流出了淚水，她一下子全明白了，李翊之所以罵她賤，是因為他要找個有顯赫家世的女子做妻子，而她自己只不過是李翊床上的玩偶。

    這次，冰兒頭也不回的走向了紳士男送給自己的住處。

    可是，沒過多久，李翊的服裝店居然出事了，所以的事情天翻地覆。

    李翊的服裝店被砸了稀巴爛，原來李翊喜歡的漂亮女孩根本不是什麼大家閨秀，更不是富家千金，倒是在黑道上認識一些人，他被騙了，人財兩空。

    李翊的存款被卷的一分不剩。現在，那個漂亮女孩消失了，留給李翊的只有破破爛爛的服裝店。

    當冰兒再次出現在李翊服裝店門口時，他正在失魂落魄的收拾殘局，李翊一下子老了很多。

    冰兒叫了他三次，他都沒有認出來是冰兒。

    如今冰兒衣著華貴，高檔香水味讓李翊吃了一驚，冰兒心疼的看著頭髮蓬亂的李翊，許久，李翊發瘋似的跪在了冰兒面前。

    “冰兒，以前是我不好，我錯怪你了，我知道你現在一定過的很好，你幫幫我，不然我真的要破產的，我不要再回到老家去！”李翊的聲音近乎於歇斯底里。

    接下來，他抱住了冰兒，和他們第一次一樣。

    冰兒的臉漲的通紅，這段時間，冰兒被**其實是個假象，因為那位紳士男根本是個同性戀患者，他出於社會的壓力，一定要找個女朋友做掩護，當那個紳士男第一眼見到冰兒，他就知道冰兒和其他小姐不一樣，所以他“**”冰兒。

    冰兒的身體發熱，她想起來他和李翊同居的日子，她想起來曾經的激情，畫面似乎很真實……

    那晚，冰兒和李翊在不足二十平米的服裝店內重溫了他們的舊夢。

    冰兒側過臉對李翊傻呵呵的笑……

    第二天中午，李翊才醒來，冰兒已經沒有了蹤影，他以為自己在做夢，當他看到冰兒留給自己的帶著密碼的銀行卡時，他才知道，那不是夢，冰兒將她的全部給了自己！

    想到這裏，他心裏好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好像全世界的蛇膽都在自己肚子中翻騰，他受不了良心的譴責，他瘋一樣的跑向桃花巷，他看到的只有打扮的花花綠綠的小姐，再也看不到冰兒的身影。

    “冰兒，冰兒”李翊呼喊著她的名字，沒有了冰兒的應答，只有她姐妹們的冷嘲熱諷。

    冰兒，你在哪裏，為什麼我沒有珍惜你，你要我拿什麼償還你？李翊拿著冰兒給的銀行卡在桃花巷打轉，他發誓他一定要用這些錢翻身，再次將民族風服裝店經營起來，一定要把冰兒接回來。然而，等待李翊的是三年的有期徒刑，清純漂亮女將非法經營的罪名推在了李翊身上。

    然而，李翊不會知道，冰兒只給了李翊一部分存款，因為那晚她已經有了李翊的孩子，她要去另外一個城市將孩子養大，紳士男需要冰兒做掩護，但也不會允許她樣別人的孩子。

    在踏往另外一座城市的路上，冰兒和青春期的懵懂情事說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