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強撐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嘆道：“有仇必報，有個性。”

    “你是想再來一次？”沐緩歌看著林凡，似笑非笑。

    林凡擺了擺手，“不了，先說正事。”說著收起臉上的笑意，嚴肅而認真地道：“我給你將一個故事吧。”

    沐緩歌點了點頭，一臉我洗耳恭聽的表情，眼睛看定林凡，似是在說，對於你的的故事，我很感興趣。

    接著只聽見林凡緩緩開口說道：“曾經有一位老城主，他有兩個女兒。大女兒嫁給了當地的一個富商，二女兒卻嫁給了一個外地來的窮小子。窮小子雖身無分文但氣度不凡，胸懷寬廣頗有經世之才，成婚後對於新婚妻子更是百般寵愛。這段原本不被人看好的婚姻一時竟在坊間床為佳話。窮小子也因此得到了老城主的認可，成了下一任城主。原以為從此一世長安，卻不料短短數月風雲突變。”

    沐緩歌道：“你指的是不歸城城主陸裡禕和你姨母白蘇，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陸裡山莊與林家決裂是不是和白蘇的死有關？”

    林凡道：“我也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母親從來不許我過問這件事。這些年來我費盡心思也只瞭解了個大概。當年陸裡禕去了一趟綦家莊，回來之後就性情大變。從那以後他就沒有去過姨母的房間，也不許姨母靠近他，甚至經常對姨母大打出手。一開始姨母只當丈夫爲了綦家莊的事心裏難受，可漸漸地她發現他不是難過而是完全變了個人。那段時間姨母常常以淚洗面，以至於寫給母親的每一封都被淚水浸透過。”

    林凡說到這，一手打在離自己最近的樹上，眼睛裏似乎要噴出火來。

    沐緩歌怔怔地看著林凡，突然覺得林凡其實也沒那麼令人討厭。

    發泄過後，林凡漸漸又平靜下來，又繼續道：“好幾次母親想去看望姨母，可每次都被陸裡禕以姨母身子不適，不宜見客為藉口攔在門外。漸漸地姨母來信的次數越來越少，直至完全沒有。我一直都還記得姨母最後一封信寄來的場景。那天我趴在母親的窗戶上，看見一隻渾身帶血的鴿子艱難的撲騰著翅膀跌跌撞撞的飛到母親房間裡；看到那綁在鴿子腿上的信紙也被血染成了鮮紅色；看到母親取信，讀信的時候手一直在不停的抖；看到母親的眼淚也不斷地滴落在信紙上又和著紙上的鮮血落到地上。第二天，不歸城就派人傳來了姨母的死訊。母親把傳話的人攔在門外只說了一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從那天起，林家的人就再也沒有去過陸裡山莊。”

    林凡說完眼裏已飽含了淚水。

    多行不義必自斃，陸裡禕真希望你得到應有的報應。

    因為像你這種打女人的男人，已經不能稱之為男人，而是該應該稱之為畜牲。

    只是可憐了姨母紅顏薄命，爲了一個根本不值得的男人傾盡一生，毀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