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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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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變故

    等我鎮定下來的時候就發現,塌掉的那半個墳頭裏,竟然露出了紅漆大棺材的一角。

    那口棺材,的確比普通的棺材要大得多,血紅的漆皮在月亮光下,顯得那麼的慘。

    墳頭下面不該是個土堆嗎,怎麼會是口棺材!

    只過了一秒鐘,我就明白過來。這口棺材根本就沒有深埋,差不多有一半的棺身,露在地面之上,難怪墳頭要堆的那麼大。

    不過隨即一個疑問就涌了上來,王家人為什麼要這麼做,不管趙欣是怎麼死的,既然已經埋了,為什麼不埋個徹底。

    想著,我就慢慢靠近那口棺材。

    等走近了之後我就發現,塌出的那半個墳頭裏麵根本就是空的,沒有用土填實。

    用手一摸,就拽出一把樹枝來。

    我一愣,隨後腦子裏靈光一閃,當即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是有人用樹枝蓋在了棺材上,然後再拿土糊上。

    這樣從表面上看來,這座墳頭就跟普通的墳一樣了,但是實際上裡面卻是空的。

    我用手抓了一把那些塌下去的土,一抓之下,竟然感覺土都潮乎乎的,這明顯是新土,挖出來不會超過幾個小時。

    也就是說有人在趙欣的墳上動過手腳,而且時間不會超過幾個小時。

    會是誰這麼幹的呢,想到這兒,我心裏就是一揪。

    我心裏正驚駭不已的時候,偶然的一瞥,就瞧見地方一個飄忽忽的影子,朝著我飄了過來。

    那個影子動作詭異,而且來的悄無聲息,此刻已經到了我的身後,要不是我頭然看見地上的影子,甚至到它貼到我的背上,我都不會知道。

    看到那個影子,我的新呼的一下就提了起來,驚呼一聲:“有鬼!”

    我一喊,那個影子突然就動了起來,一下子就朝我背後撲了上來。

    我本能地朝前一撲,一個惡狗搶屎就趴在了地上。

    這一下子,我整張臉都搶在了地上,嘴唇被地面一擦,瞬間就腫起了老高。

    但是此時我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一骨碌就翻過身來,就看見剛纔在我站的地方,此時正站著一個女人的身影!

    此時揹着光,我看不清楚那個人的臉,但是看那個人影的身材,擺明了是個女的。

    我腦子裏機靈一下,第一個念頭就是:趙欣詐屍了!

    我坐在地上,往後倒著退了兩步,喊道:“趙欣,我知道你死的冤,但冤有頭債有主,我跟你的死沒關!”

    可是那個人影,一點兒要放過我的意思也沒有,繼續一步步朝前走,嘴裏叫魂兒一樣地呻*吟著:還我的命來!

    我被這個聲音嚇毛了,恐懼到了極點之後,隨之而來的就是一種極度的憤怒。

    我心說老子都告訴你不是我害的,你怎麼就不信呢!

    一急之下,我忽然就想起了身上帶著的刻刀。

    那是我祖傳的傢伙兒,陰行裡傳輩兒的東西,大多都有點兒辟邪的功能。

    我心裏一發狠,心說老子敲死你!

    想著,一把就把刻刀投了出去。

    誰知道,那個人影比我動作還快,就在我扔出刻刀的瞬間,它一揚手,刻刀一下子就砸在了它的胳膊上,緊接著就聽見噹的一聲脆響,頓時火星四濺。

    迸濺的火星在一瞬間打出了一片光亮,就是這一瞬間的光亮,讓我看清楚了,那個人影的手裏拿的是一把短刀。

    我一愣當即就反應過來,沒聽說哪個詐屍的還會用刀的。

    能用到的只能是人!

    這是個活人!

    我腦子裏激靈一閃,忽然就想起了趙欣被挖開的墳,難道說就是被這個人給挖開的嗎。

    瞬間我就意識到,我大概是撞破了他要做的事了,所以纔會對我下手。

    既然是人,那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那個人影顯然沒有要放過我的意思,繼續朝我走過來,嘴裏依舊喊著叫魂兒一樣的聲音。

    我心說你他媽的西洋鏡都拆穿了,還裝,真當老子是嚇大的啊!

    想著,我順手從地上抓起一把土來,朝著那人的臉上就扔了過去。

    那個人影還是剛纔那個動作,伸手去擋。

    可是這一次,我抓的是那種乾透了的浮土,雖然沒什麼力道,可是那東西就像揚塵一樣,一旦撒開了,不是伸伸手就能擋得住的。

    隨後我就聽見一個女人的劇烈的咳嗽聲。

    顯然她被那把乾土嗆得夠嗆。

    聽到女人的聲音,我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現在不是憐香惜玉的時候。

    於是我一骨碌就爬了起來,餓虎撲食一樣就朝那個女人身上壓了過去。

    這一回豁出了玩兒命的勁兒,一下子就把那個女人撲到在了地上。

    我想伸手去掐她的脖子,誰知道那個女人反應幾塊,幾乎就在我動手的同時,就抓住了我的兩隻手腕。

    眼見我的兩隻手都被她死死地抓住,我猛地一甩腦袋,“想陰我,等下輩子吧你!”

    說著,我把腦袋猛地往下一甩,正中那個女人的下巴。

    伴隨著咔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然後就聽見那個女人痛苦的呻*吟聲。

    一招得手,我心裏暗喜,正想再給她來一下子的時候,那個女人抓住我的手忽然就鬆開了。

    我以為她要認慫,心裏有些得意,心說他媽跟我玩兒,老子玩兒死你。

    可是這個念頭還沒想玩,忽然就覺得一個冰涼的東西架在了我的脖子裡。

    我還想反抗,那東西往我脖子裡使勁兒一壓,緊接著一劃,我頓時就感覺一陣刀割一樣的疼。

    片刻之後,我就明白過來,那種疼不是像刀割,壓根就是被那個女人手裏的刀子給劃的。

    我頓時心裏就一片冰涼,只要她的手再往前劃一下,十有八九我的動脈就要被割開。

    動脈一破,到時候想不死都難。

    我驚得心驚肉跳,以為這次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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