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邪術
我的話音剛落,一陣陰風撲了過來。我急忙一個後空翻,然後手裏從兜裡掏出一張滅煞符,對著那一道引起扔了過去,豎起中指,嘴裏大聲喊道:“急急如律令!”一陣金光打了出來,直接把那道陰氣打散。
這個時候,我急忙回頭一看,如果小孩兒一樣的白影一閃而過。緊接著我喊了他們三個,趕緊追了上去,我越追越不得勁,這好像把我們帶到什麼地方去一樣,我剛想明白,就聽見一聲嬰兒般的哭聲,刺激耳膜,攝人心魄。
我十分難受,十分絕望,好像這世界的一切都不在重要,活著這麼累,死了多好,一身輕快,還不如死了呢,我看著他們三個,一個個也是迷茫痛苦,小默更是掉下眼淚,我左右看著,看看有沒有東西能解決了自己。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腦中就好像有一陣清風吹過,一下子清醒了,我看著自己手裏拿著一塊板磚,我這是要幹什麼,趕緊把板磚扔了,看著他們三人還在那裏哭泣,這就是死嬰的威力,他利用自己怨氣感染別人絕望的情緒,從而兵不血刃,讓他人自己自殺。
我腳步一踏,嘴裏唸到:“天清清,地清清,萬物皆是指引燈,鬼物遮眼須得破,急急如律令!”唸完以後,從我這裏散發出一股清風,吹過他們三人,瞬間也清醒了,看著自己手裏的東西,還掛在臉上的淚水,一個個都傻了。
我看著他們說的:“這也是幻術的一種,但是等級高一些,保持對這個社會充滿了希望,往好的地方去。”陳瀟撇撇嘴說道:“對這個社會充滿希望?怎麼保持希望啊?一片黑暗。”我扭頭調笑他說到:“弄的自己就跟憤青一樣,你又不是貧苦大眾,你一個官二代對社會這麼敵視幹什麼?”
陳瀟開口一句:“因為我這個官二代的官太小。”我無語了,陳瀟無敵了,被我們這麼一鬧,他們的心情也確實好了幾分,我確定那個死嬰就在附近,我讓他們坐好,我也盤腿而坐,雙手合十,嘴裏念着一些天文,在他們三人耳中,就是跟胡言亂語一般,我也不知道自己怎能就會這一招了,《天師遺世錄》裡面也沒有這一法術,想必是我的金身和我徹底融合在一起的原因吧。
念着念着,閉著的眼睛看到了這裏的一切,比那更清晰,什麼東西都呈現出來了,我閉著眼睛站起來說道:“跟著我走!”我快速的往前走去,陳瀟在後麵喊道:“鵬哥,你閉著眼睛走路小心一點,別摔了。”
我再一堵牆那裏發現了這個死嬰,白色的影子,在哪裏蜷曲著,聽著我們這邊的動靜,我儘量降低一下子自己的走路聲音,來到那堵牆那裏,他還絲毫沒有反應,我掏出一張滅魂符,貼在和他對應的牆上,劍指頂在上面,念一句:“急急如律令!”
一道犀利的金光打出,隔著牆一下子打中那個死嬰,只聽的他啊的一聲,我張開眼睛,腳步一蹬,伸手攀住牆頭,一個翻身過去了,趙明緊跑幾步,一下子跳起來,拉住牆頭也過去了,陳瀟無語了,他對李小默說道:“嫂子,他們倆是不是傻,這邊有門,還沒鎖。”
說著帶著小默從門走了進來,弄的趙明老臉一紅,訕笑一下也不說話了,然後一揮手說道:“趕緊去幫鵬哥。”他們三個就追著跑過來了,他們人剛到,我就被打了出來,重重的摔在地上。
我趕緊起身一看,鷹鉤鼻,三角眼,千里有緣來相聚,不是冤家不聚頭,我看見他就興奮的說道:“正愁找不到你呢,你自己送上門來了。”他揹着手看到李小默說道:“果真厲害,受的那麼重的傷你竟然還能給救回來,看來這《天師遺世錄》真是一本奇書。”
我腳步慢慢的拉開成一個馬步說到:“少他媽廢話,該算的賬必須還。”趙明和陳瀟拉開架勢,警校的匕首攻守,我第一個衝上去的,跑過去,對著他一拳打過去,帶著濃郁的金光,我早已經在右手上畫上神咒劍指符。
他急忙一閃,左手擋住我的拳頭,右手凝聚陰氣,然後一掌打過來,我左手也有一道神咒劍指符,對著那一團黑氣迎上去,金光與黑氣相撞,一陣氣浪把我們倆震得往後退了幾步,這個時候,陳瀟和趙明已經殺到,手中的匕首刺,劈,招招紮實。
老頭急忙收回手,凝聚陰氣擋住陳瀟的匕首,趙明一個驢打滾,來到老頭的身後,一招極快的匕首刺過去,老頭左手往後一推,一些陰氣擋住那一把匕首,然後全身發力,一下子把他們兩人震開。
我這個時候早已經撲過來,嘴裏唸到:“天地玄黃,乾坤正統,萬物始然,陰陽五行,八卦相連,卦卦鑲嵌,伏魔破煞,萬法自然,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破!”我一劍指點在他胸口,接著出現一個八卦圖,破字一念,一下子把他打飛出去。
他撞在牆上,在地上趴了好長時間才捂著胸口站起來,一口血吐出來說道:“你進步的好快,天師遺世錄我必須要得到,今天我不是來找你的,你殺了我的徒弟,我必須再找一個,這個死嬰就是我的了,秦小鵬,咱們來日方長。”
說完,雙手一揮,陰風大作,塵土飛揚,我們一時間都站不住了,我眯著眼睛看見他一把抓住那個身影,跳起來,飛走了,陰風也慢慢的停止了,人也消失了,我看著他飛走的方向,這傢伙越來越不像殺我師傅的人,他的法術很高,但也不是那種可以打敗我師傅的樣子,除非他使詐了。
案子辦到這裏,也就無法辦下去了,陳瀟去了一趟林業家裏,第二天下午纔回到局裏,這一夜一上午幹了多少事我們是不清楚,但是林夫人打電話到局裏說是自己當時情緒失控,現在冷靜下來,覺得自己老公是壓力大自殺的,不需要局裏調查了,想盡快安葬自己的丈夫,這對於局裏來說是個大好事,最起碼不影響名譽。
刑警隊隊長在上面講話,陳瀟打哈欠,一副很疲憊的樣子,趙明在他身邊捅捅他說到:“幾次啊?”陳瀟悄悄在桌子底下伸出一個八的手勢,趙明一撇嘴,豎起大拇指,接著問到:“什麼感覺?”陳瀟趴在桌子上說了四個字:“慾壑難填!”趙明再次豎大拇指低聲說道:“精闢!”
一晃又是幾個星期過去了,天氣有些炎熱了,局裏也準備換一批新的夏裝制服了,就讓製衣廠過來給量一下身材,以免出現失誤,我這邊剛量完,陳瀟在樓下面大喊:“鵬哥,有重大訊息,趕緊來刑警隊。”
我和趙明趕緊下去,一邊跑還一邊聽見局長罵自己的兒子:“小王八蛋,手機在你手裏就只能玩遊戲嗎?不會打電話嗎?”我們來到刑警隊以後,陳瀟把投影儀開啟,接著便是幾張圖片,都是一些法器,還有用黑紙紅筆畫出來的符咒,地上躺著兩具屍體,還有一些蛇蛻,蟬蛻什麼的。
我實在是不認識這是什麼,茅山一脈並沒有這樣的祭壇,用蛇蛻和蟬蛻我倒是聽說過,是在南方某些地方,相信羽化登仙,在他們眼裏羽化登仙就是脫掉一層肉身,然後迴歸自然,不老不滅,悠然自得,所以,蛇蛻和蟬蛻便是他們的信物。
這本身就是邪術,尤其是感覺自己馬上就要羽化登仙之時,就要用刀把自己的面板剮下來一層,極度血腥,我說完以後看著陳瀟說道:“這是什麼時候拍的?”陳瀟把電腦關上說道:“是咱們局裏同事剛拍的,有一處房屋拆遷,其中一家死活不動,都僵持一個多月了,今日就是和他們好好談談呢,怎能也喊不開門,只好破門而入,就發現這一場景了。”
我拉著他說道:“咱們去現場看看。”我們三人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朝著樓上喊:“陳局長,我們三個出警了,不熟去玩了。”他老爹跑出來,對著我們罵道:“混蛋,不會打電話說啊。”我們開上車跑了,局長也笑了:“三個混小子,越來越積極了。”
不多時,來到現場,出示了警官證,然後進入現場,帶上手套,進屋的時候還給一個方便袋,趙明問:“怎麼了?”那個小警察說道:“鵬哥,裡面比較血腥,以防萬一!”我回頭說道:“是不是屍體面板被剮下去一層。”那個小警察有些噁心的點點頭。
我們趕緊進去,屍體還在那裏,果真是被剮下去一層面板,手法極其熟練,眼角的面板也沒有放過,法醫過來介紹說道:“兩具屍體很奇怪,這具年紀大的據檢查,已經確定死了大約五年了,屍體一直沒有腐爛,這具年輕的女屍,死亡大約兩天前。”
我用手摸摸年紀大的屍體的頭髮,然後放在鼻子上聞說道:“死了有五年不假,他是被挖出來的,頭髮上有一股木頭的香味,想必就是棺材。”然後我起身看著桌子的法器,還有一靈位,寫著凌煙真人之靈位,我明白了,這兩人被騙了,替別人修了仙,還搭了一命進去。這時候,趙明在一邊喊我:“鵬哥,這裏有東西!”我趕緊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