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人？”莫語感覺到自己今天收穫的資訊量有點大，如此平靜的神態，如此驚人的話語，莫語能感覺到眼前這個人的真誠和深邃。

    “我是不是殺人犯，你說呢？”平靜的眼眸眨了眨，李默微笑面對著對面的莫語，並沒有兩側表情失衡的樣子，完全是發自內心的微笑。莫語越來越覺得這個人的不簡單，這不是簡簡單單的幾句話溝通就能夠摸清楚的。

    “你們當中肯定有一個人在撒謊。”莫語右手食指輕微地敲擊著左手的手掌，他做出這樣的判斷是沒有錯的，如此相互抹黑，相互詆譭，要麼這兩個人就是在互相演對手戲，要不就是這兩個人之間還有什麼恩怨隱藏著。

    想起李默對父母的描述，臥底這個詞彙從開口說出的那一秒，到現在，莫語都是無法相信的。到底是什麼樣的組織要求父母進入心理局去臥底？自己的父母身上到底肩負著什麼樣的重擔以至於他們必須離開？這失蹤的十幾年裡他不是沒想過，而是不敢想！他的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好像就要失去了什麼似的。

    “你先告訴我，為什麼李林安是精神病？”莫語將思緒收了收，他現在迫切想要知道的是到底為什麼這個被說成是殺人犯的人要說以前的同事精神病人呢？是單純的惱羞成怒，還是別有用心呢？

    “李林安早就住進精神病院了，在我離開那個保安崗位之前這個人就已經被送進了精神病院的牢獄之中。像他那樣的人，除了投機倒把，幹不成什麼事情，但是偏偏想裝出一點成功人士的樣子。人的劣根性，就是不善於改正自己身上的缺點，猶如一句不太好聽的俗語‘狼行千里改不了吃人，狗行千里改不了’，嘿嘿。”李默如數家珍般的說出了自己對他的前任同事的看法。

    莫語並不是一個盲目聽從他人的人，但聽到李默對李林安的描述，他的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看著李林安的打扮：金絲眼鏡，老舊的中產階級扮相，尖細的眉眼又十分狡猾和姦詐，體型肥胖。這些零零碎碎的外貌特徵再加上這樣的描述，確實讓莫語很難不建立起一種有色的第一印象，他知道自己也是不可避免的相信著首因效應的。

    首因效應是一種心理學效應，講的就是人容易陷入第一印象的誤區，知覺物件給主體的第一反應很容易讓主體加深對這種描述的認可。莫語透過一開始的見面和對李林安的交談感覺到李默對李林安的形容確實是有根據的，至少自己的感覺上很說的過去。

    老舊的中產階級打扮就像是在掩飾自己的身份地位，為人身體體型的肥胖有說明至少這個人不是一個好動的人，但是僅憑這些粗淺的第一印象並不能判定對方就有精神病。

    “李林安這個人有很大的問題，就是他對於過去的事情有相當多的隱瞞，你問的越多你越能夠察覺到。”李默自信地敘述著，他的神情還是像開始的時候那樣平靜，處之泰然，彷彿身上捆綁著的炸彈對他並沒有太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