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有什麼屍體，那傢伙無非就是殺人之後心裏負擔太大了導致出現幻覺，記憶混亂而已，長期的心理壓力壓迫那是確實可以讓人的神志發生偏差的。”鼻子用力地吸了吸，李林安的有些嘲諷的冷笑了一下，這番理論說出來確實好像是能夠凸顯他的一點博學多才。

    “心理暗示的蝴蝶效應。”莫語並沒有說出來，這種常人都知道的普通心理現象確實不能證明什麼，他不由得想起了李默說過的話：“李林安這小子，好吃懶做，雖然沒讀過幾年書，但是人很靈光。”

    “他還說你們曾經看過什麼小紙條，還有政府的暗報，說了個什麼行動，有這回事嗎？”莫語覺得李林安說的確實有道理，這一次問話可能確實能有一些進展，能夠讓他看得更清楚，更真實。

    “沒什麼屍體，但是那張小紙條確實是看過的，只不過是夾在那張所謂的政府通牒裡面。”這一次李林安的話語就沒了什麼底氣，說話也軟了一些，莫語很快就明白，李默並不是完全的說故事，可能故事當中的一些東西確有其事。

    “行動1403，和政府的對外一致失蹤外談。”李默眨了眨眼睛，並不敢去直麵莫語的臉，但是卻是說了一些李默還沒談到的。

    “心理局查了一年就封案子了，當時的心理局局長叫洪葉，心理局也不知道怎麼查出來的這兩個人是臥底，但是心理局混進了臥底這種事情是真的不能聲張的，這樣讓柳同市感到臉上無光的事情只能對外用一些無故失蹤的外交說法來搪塞，而且這件事情其實知道的人都很少，我之所以知道是因為李默捅死廠長的時候，我就在旁邊，看到了桌上的檔案！”

    “殺了人還有時間看東西？你當我智商沒上線嗎？”

    “我知道報警了之後警局肯定會把整間辦公室封起來，但是那天保險櫃是開著的，於是我就把其中一個裝著這些東西的檔案袋拿走了，本來還以為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李林安的臉上笑容也有了一些尷尬和苦澀。

    “別走啊，我們還可以繼續談談嘛！”身後的聲音越來越小，逐漸遠去。

    第二次走進李默所在的房間，他才真正地打量起眼前這位殺人犯，花白的頭髮，渾身上下都是破舊的西裝，打扮十分的呆板而僵硬，但是他的人卻是那樣的溫和平靜，深邃的目光之中彷彿藏著無窮無盡的新世界，說話緩急適中，並沒有像李林安那樣的起承轉合。他就像是溫順的綿羊，藏在羊毛下的到底是怎樣的野獸，沒人說的清楚。

    “我見到了李林安。”莫語平靜的開始了第二次對話。

    “哦，他說我什麼了。”李默倒像是來了興致，將頭湊得稍微近了一點，臉上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他說你殺過人！”莫語特意在“殺過人”這三個字加強了語氣，期望能夠看到所要的反應。

    “喔，倒的確像是他的風格嘛。”李默倒是沒有在意，笑容更加盛放，一會兒搖搖頭，一會兒點點頭，像是在確定，又像是在否定。

    “那你殺過人嗎？”莫語步步緊逼，他希望能夠看到這張麪皮之下真實的模樣！

    “你相信精神病人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