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做戲
男探員的眼神驚魂未定地注視著那兩個宛如殺神一般矗立的兩個人。
從剛纔開始,自己就渾身發軟地被這兩個人拖著走。他不知道莫語到底對這兩個人施展了什麼魔法,但是現在自己好像確實,得救了?
手上握著剛剛從倒地的頭目手裏搶回來的U盤,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強烈地衝擊著他的大腦,可是還來不及好好平緩自己的心情,子彈聲又像是奪命符咒一般在他的耳邊炸響起來。
閉著的眼睛始終不敢睜開,他就這樣任由這兩個人帶著自己一路亂闖,大不了,大不了,可是還是很怕啊,大概自己這樣精緻的男人總是會有這麼多的思緒吧。
男探員自己沒有注意到的是,自己所在前進的方向,卻是一路向下,朝向山底的......
“快追來了。”用手感受著天井的震動,莫語淡淡的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沒事。”妍嵐到有一些內疚的感覺,如果不是自己的冒進,或許損失不會像現在這樣。她不知道自己回去是否會因為指揮不力而被撤職查辦,只是此刻要擔心的事情,還輪不到她考慮以後。
“看來我們被困在這裏了,這裏沒有下山的路,怎麼辦?就算是此刻那邊人正在往下,山上的殺手人數眾多,我們依舊沒有多少勝算。”妍嵐此刻也平復了一下心緒,說出了自己的推理。
莫語並沒有驚訝,妍嵐推測出自己的計劃在自己的情理之中,透露訊息本來就是爲了接近葉天,利用洗腦和操控用他的手下殺死他,順便帶著男探員向下吸引一部分火力,分頭而行。
在絕對的人數優勢下,抱團比不上分頭走。
“讓我想想。”莫語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便走到了崖邊。
高聳的山崖,陡峭的崖臂,這一面的山勢十分地陡峭而且光滑,沒有太多能夠著手的地方,這樣的地勢並不適合攀爬,於是攀爬的路徑被排除了。
“賭一把吧。”莫語的臉上露出了淡然的微笑。
“追來的人會很多的,光靠催眠是行不通的吧。就算是集體催眠,這個人數也不是拼命就能做到的吧。”妍嵐此刻有些悲觀,身後無路,現在只能夠勇敢地拼一把的時候,她卻是有點退縮了。
“如果還是放不開的話,我幫你。”莫語的眼神就那麼平淡地注視著妍嵐的雙眼,那雙眼睛中波瀾不驚,隱藏在深處的熱忱,讓妍嵐有一瞬間彷彿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莫語一般!
“老老實實舉起手來,或許還能活。”
雖然暫時處於群龍無首的狀態,但是很快二把手一類的人物還是立刻出來穩住了局勢,此刻小小的山崖頂上,除了莫語和妍嵐兩個人之外,隨之而來的武裝人員就有五六十個。葉天的死讓他們感覺到了心者的恐怖,這樣一個心者就這樣死在了疏忽之下,這讓他們都感覺到了壓力。
無形的壓力在人群中游走飄散,手中端著的槍都握得更緊了一些,不管是稍遠一些石頭上扛著狙擊槍的狙擊手還是現場壓陣的,中心都是穩穩地聚焦在兩個人身上的。
這個時候不管平日裏藏著什麼都是必須展露出來的時候了,這是莫語對妍嵐說的話。
沒有微笑,沒有誇大的口氣。敵人就這樣一步一步地逼近著,靈活的陣型不斷變動著緩慢的接近著兩個站在懸崖邊上的兩人,只要對方有做出什麼行為威脅到了自己等人,槍裡的子彈,就會頃刻將這些“魔鬼”打成蜂窩。
但是他們更沒有注意的是,就天井中央外擴的地面上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擺上了四枚做工精緻的銅錢,或許正是因為太匆忙,沒有人注意到這四個微不起眼的銅板,就像是山上每一塊石頭,並不是所有的石頭都有被注視的理由的。
“我們投降,行吧。”莫語開口了,眾人不斷逼近的節奏頓了頓,而後又繼續保持了剛纔的速度前進。
“真是一群膽小怕事的傢伙。”妍嵐翻了翻白眼,雙手舉上頭頂的瞬間,背在腦後的右手,一顆古舊充滿年代感的銅板,悄悄地落了下來。
“定!”幾乎是瞬間的口型,那塊掉落飛行的銅板居然在落地的瞬間爆發出了耀眼的光芒,就像是瞬間點燃了地上其餘四枚銅板一般,一個玄奧的繁體字“開”就這樣若隱若現地出現在了四枚銅板畫出的巨大圓弧中央,還沒來得及驚歎,一切就已經成爲了定局。
所有的人還保持著原來的模樣,但是此刻的妍嵐卻已經像是突然爆發大病一般,臉色煞白地坐在地上,渾身脫力的樣子。那個落在地上的銅板保持著立著的姿勢,並沒有倒向任意的一面。淡白色的光芒細線在其中游走,穿梭而過剩下的四枚銅板,組成了一個平衡。
莫語一把扶住昏昏欲倒的妍嵐,誠然這個陣法已經暫時強制性地將這些人全部困住,但是依然沒有太多的作用,這個時候只要莫語動手抹殺這個陣法當中的任何一個人,那麼這個微妙的平衡就會被打破,所有的人就會恢復神智!
然而,如此大量的人數,維持下去,無疑於是將妍嵐的精神都耗盡,那也是不現實的。莫語自然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所以這個時候,輪到他的表演了。
眼睛漠然地直視這一個個動彈不得的人,莫語的眼中慢慢亮起了金色的光芒,妍嵐突兀地發現,就連自己,也有些動搖地想要朝著那個金光冒起的方向而去。
“送你們一場表演,夠了。”
“那兩個人,跳下去了。”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二把手的頭目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就在剛纔,在場的六十位殺手一同目睹了兩人的跳崖,這場面有一種說不出地悲壯感。
“先不管那個人了,另外的一個人呢?”有些氣惱地搖了搖頭,二頭目此刻問起了正在分頭抓捕另外一個探員的小隊負責人,兵分兩路的逃跑,確實給他的計劃造成了不小的障礙。
“逃了。”淡淡的酸澀,涌入了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