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玩什麼遊戲？說說吧。”莫語平靜地望著對方。

    “我知道你的目的，想要知道的不僅僅是你哥哥的真相，還有妍嵐身世的真相對吧？”蒙著麵的人看了看莫語的眼睛，四目相對，有一種切近彼此的感覺。

    “好像也只有這些了吧。”莫語無奈地聳了聳肩，他知道，現在主動權在對方的手裏，不是在自己的手裏。

    男人站起身踱了兩步，他的手不自然地擺動了一下，莫語能感覺到，就在剛纔，火車站內出現了不同的感覺。這種冰寒刺骨的感覺，他說不出是從對方的眼裏讀到的，還是切身感受到的，總的來說，就是很冷。

    “有聽說過意識世界對決嗎？”高瘦的林明將口罩向下拉了下來，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清晰了起來。

    “沒有。”莫語搖搖頭。不要說是過去，就算是現在，他對於心者的理解依舊只是停留在夢境世界和意識世界的兩個基礎設定裡面，然而對於對方口中說出的意識世界的對決，他一無所知。

    “超越了B級心者的分水嶺之後，心者的能力就不僅僅只侷限在催眠上面了，記憶，意識，所有的一切，最複雜的大腦執行軌道，都是心者可以涉及到的能力了。”林明並不著急，他希望自己能夠儘量將具體一點，讓對方明白。

    因為從莫語身體變冷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兩個就已經進入了一個隨時同步的意識世界當中！

    “每個人的大腦都有獨立的意識，由於出生經歷的不同，記憶的不同，很難說有著完全相同的兩種意識。所以每個人的意識世界，都是相互獨立的。”林明罕見地說了很多的話，或許是爲了接下來，平時一個一貫在酒吧裡沉默寡言的男人，居然現在說出瞭如此多的話。

    “就比如現在，我們的意識世界，應該是完全不相同的，然而事實上，這並不是真的。”

    “你的意思是說，藉助心者的能力讓我們的意識世界達到了同步的趨勢？”莫語有點驚訝，雖然他的學識並不寬闊，但是這樣的解釋他還是能夠明白的。

    “對的。”

    “所以這樣做的意義又是什麼？”

    “絕對的公平！客觀！但不會對現實產生影響。”

    聽了這個大高個說了半天，莫語終於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感情對方也是一個十分注重公平的人，不希望不公的環境和因素影響了兩人之間的遊戲。

    “我希望你明白。”林明的眼睛有些失神地注視著空曠的地鐵洞口，黑洞洞的地鐵空洞，就像是深淵一般，看不到過去和未來，就像是此刻林明的心情，沒有期待，沒有留戀。

    “有些時候，做出了選擇，就意味著你沒辦法去阻止。”

    莫語有點摸不清頭腦，他不知道為什麼對方要拉著自己跟自己說這麼多的人生道理，對方的眼神當中的空洞感，有點像自己，難道真像是對方說的，自己和對方，是同一類人？

    “直接說遊戲吧。”莫語已經有點不想繼續讓對方嘮叨下去了，其實他有種很奇怪的想法，他很想去進行遊戲，而不是在這裏嘮叨。好像那些陌生人的性命，和自己的交集，確實很少很少。他只關注謎題，解密。

    這種自私而又片面的思想讓他覺得十分的理智和合理，然而，莫語很快就看到了，周邊的世界，開始了變化！

    “意識世界同步了嗎？”有些好奇地注視著周身的變化，那個男人的聲音由遠及近逐漸傳入耳中：“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