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誰!
我慢慢的回過頭,只見我和那個紅衣女鬼的距離就只有三米左右,女鬼的眼睛變成了幽綠色,接著向我這裏慢慢的飄來。我忽然之間清醒過來,是撒腿就跑啊!一邊跑是一邊喊救命,真是無奈中的無奈,雖然周圍是沒有半個人影,但是叫救命還是一種本能反應,也是一種令我發泄的方式,我不停的跑著,那個女鬼追上來的速度也非常的快,我根本就跑不過她,就在女鬼快要抓到我的時候,我撲的一下,趴倒在地,躲過了這個女鬼的一爪,接著站起身來,又向身後跑去,這個女鬼在這個墳地裏就像和我玩老鷹捉小雞一般!我的體力雖然比普通人好上很多,但總歸是有限的,此時我的體力已經是透支了,爲了撐到自己生命的最後一秒,還是頑強的奔跑著!
直到最後我跑不動的那一刻,只能扶著樹幹走,我向前艱難邁著步子,知道自己要葬身於此了,就在我停下腳步的時候,回頭一看之下,那個女鬼竟然沒有追上來,真是老天有眼啊!這時的我已經是累的筋疲力盡!蹲在一棵大樹旁,掏出一根菸抽了起來,嘴裏吐著菸圈,享受著現在這種暫時安全帶來的寧靜。就在香菸抽的一半的時候,我聽到樹林深處好像有腳步聲,我又開始警覺了起來!可是我在仔細想來,那個女鬼是飄著的啊,沒理由會有腳步聲啊!這一定是人走路的聲音,會不會是那個白老頭呢?我慢慢地站起身來,盯著發出聲音的那個地方,腳步聲越來越近,草叢一晃,從裡面真的走出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白老頭啊!反而是一個穿著一身黑色衣服的人,頭髮也是很長,不過是黑色的頭髮,鬍子也是黑色的,不過鬍子並不長,但是臉上的皺紋掩蓋不了他的年齡,看上去大概60多歲的樣子,雙眉又圓又粗,一雙眼睛就像燈籠一般,明亮而有神!身上看起來是髒兮兮的,好像很多年沒有洗過澡換過衣服一般。這個老頭走道我身邊壞笑的看著我說道:“小……小……小娃子!你怎麼來……來到這……這裏的?你是什麼人啊?”
原來他還是個結巴,我已經是呆住了,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又笑了笑說:“不…不…不用怕!我不是壞…壞…壞人!大半夜的你…你怎麼會在這…這…這個山墳野林呢?”
我這才清醒過來,晃了晃腦袋的問道:“你……你……你是誰啊?”
這個老頭又結巴的說道:“我我我叫黑老邪!你…也這麼叫叫我吧!你你還沒回回…答我了,你怎怎怎怎麼會在在這裏的?你怎怎怎麼來…到太…太…太…太…”
他說話聽的我這個累啊!我便幫他把後半句說完道:“太虛幻境!”
我撿又起地上那個抽了半截的煙,叼在嘴裏說道:“有個叫白老頭的把我帶到這裏的,說是要鍛鍊我膽量!他說我是被什麼太虛之境吸進來的!”
這個叫黒老邪的眉頭一皺自言自語道:“又是他!”
我忙問道:“您認識他啊?”
黑老邪說道:“他就就就是個道學的敗敗…類,什麼都都都不如我,比什麼都都輸給我,還總和我我狡辯!這種人你你你說是是不是敗類!”
我一聽這話,就知道這倆人肯定是個死對頭!黑老邪接著問我道:“你和那個老老老…梆子是是是是什麼什麼關係?”
我想了想,他和白老頭這麼大的仇,我要說是他的徒弟,估計沒我什麼好果子吃,我便說道:“沒關係啊,我在他家借宿!”
黑老邪哈哈大笑道:“別跟我玩玩玩貓膩,你心裏想什什什麼我都…知道,你是他剛收收收的徒弟吧!”
天啊!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白老頭能聽到我心裏的想法,這個黑老邪肯定也能啊!真是陰溝裏翻船啊!
黑老邪笑著說道:“放放放心!我不會把你怎麼樣樣的,我纔不不不會像那白老頭這麼小小心眼呢!但…是我我有一個要求!”
我眨了眨眼睛問道:“什麼要求啊?”
黑老邪看了看天空,又用手搓了搓鼻子說道:“你必須也要做我我的徒弟!不不然今天這這個墳地裏麵就就…有你的一個位置了!”
靠!不會吧!這個黑老邪更狠啊!這是在恐嚇我,一個白老頭已經夠讓我受盡折磨了,又多出來一個黑老邪,這黑白雙煞是要玩死我啊!無論是誰,在此般情景之下都會選擇答應的,我也是不例外,爲了保住這個小命,我只好向他投降了!
我說道:“我是無所謂啊!那要是白老頭知道了怎麼辦?你不要我的命,他也會要我的命啊!”
黑老邪說道:“放心吧!有有我在呢,他不不不會傷到你一一一一…個手指頭的!”
我無奈的低下頭,這個黑老邪結巴的快鬱悶死我了,聽得我是快累死了,此時東方的邊際,泛起了魚肚白,清脆的幾聲雞鳴,讓我對這黑暗的墳地少了幾分危機感,就在黑老邪還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一道白光從天而降,一個人站在了我身邊,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黑老邪所說的那個敗類,白老頭!
白老頭看到黑老邪站在我前方,看了看我,又轉向黑老邪說道:“你這個大老黑,在這裏幹什麼?不要防礙我徒弟練功!”
黑老邪斜眼瞥了一下白老頭“呸”了一口說道:“還別防礙你你徒…弟練功!在在這裏練膽量,你太…太…變態了!要要不是我及及時出現,這小子早早被那紅紅衣娘們那啥了!還…還…有臉說了!”
白老頭說道:“我是他師父,我怎麼訓練他你管不著,你說這裏面有你什麼事?說話磕巴,還這多話,你累不累啊!”
黑老邪輕哼一聲道:“誰誰誰說沒我我的事,我現在也也是他的師師父!不不信你自己問他!”
白老頭又把雙眼看向了我,問我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很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是被逼的啊!他說我要不做他徒弟就給我埋在這!”
白老頭用斥責的語氣說道:“你真是夠沒用的了!”
這時黑老邪又替我抱不平說道:“別…說小孩子!你你的功力的的確比不上我,不要什麼事都怪怪在別人的頭上。”
白老頭也是怒火中燒便罵道:“你這個黑禿子,我不願理你就完了,你不就是贏了一盤圍棋嗎!你個臭要飯的,你還有什麼本事?論別的功力咱倆可都是打平手的,還真拉得下來臉說自己功力比我強!”
黑老邪聽到白老頭的怒罵,也是急了便大罵道:“白白老鱉!我告訴你!五…輪比賽,四四輪平手,最後一輪還還是我贏了,那最最後也得算是我贏贏啊,最後的得得寶者不不還還是我嗎!我我我是臭要飯的,你你以為你…好啊!穿的一一身白,跟跟個野鬼似的,比比不過別別人就別別找理由!”
說著說著兩個人就罵了起來,什麼一會兒一個黑禿子,那邊一句白老鱉,又是臭要飯的,又是野鬼的,我心裏偷著笑,蹲在邊上,抽起煙來,我在想為什麼要叫黑老邪是黑禿子呢?他不是有頭髮嗎!這個白老鱉又是什麼意思呢?這頓罵啊!我都快鬱悶死了,坐在邊上觀戰,就差動手了。
就在馬上就要動手的時候,一個聲音從我身後傳來,“阿彌陀佛!”我站起來轉過身,看到一個老和尚揹着一個水桶,手上掛著一串佛珠,頭上還有12個戒疤,這個和尚長著很長的白鬍子,臉上的皺紋也是非常的明顯,但是這些皺紋顯示出來的卻是一張非常慈祥的面容,眉毛也是非常的長,就像兩條鬚子一般,垂在兩側,被風輕輕地吹動著,雖然眼睛非常有神,但是那種神態非常的柔和。
白老頭和黑老邪聽到這個聲音,他們的一切舉動是戛然而止,這個老和尚一步一步地走向他們,他們很恭敬地雙手併攏合什道“阿彌陀佛!金光大師好!”那個叫金光大師的老和尚用很和藹可親的語氣說道:“你們二位又在這裏鬥嘴啊!忘了你們師父當年的教誨了嗎?”兩個人同時低下頭,默不作聲!金光大師又看向我,接著向我這邊走過來,用那慈祥的眼睛打量了一下我說道:“小夥子!你是叫丁磊吧?”
我心裏頓時一顫,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金光大師,半天說不出話來。金光大師笑了笑說道:“不必驚訝,你來到這裏也是早有定數的,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在你命中該有一此奇遇!”
我緩過神來問道:“您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您是不是早知道我會來?我怎麼樣纔可以離開這裏啊?”
金光大師慈祥的一笑說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至於你要怎麼離開這裏,緣分一到自然就會離開!”
我心裏這個鬱悶啊!這不是和沒說一樣嗎,我看金光大師還對我笑著,我也是無奈的笑了笑。金光大師轉頭又走向那黑白雙煞,我給他們起的外號!他們還是很恭敬的雙手合掌,略低著頭,不發一語。
金光大師走到他們身邊說道:“我知道你們是為什麼吵架!這樣吧!這孩子的來歷比較特殊,我日後再和你們細說。至於誰做他的師傅,我決定讓你們兩個都做他的師傅,但是條件是不許你們動手比功力!你們可以做到嗎?”
兩個人好像很無奈的說道:“可以做到!”
兩個人都狠狠的瞥了對方一眼!美好的生活就這樣被破滅,人間的悲劇也不過如此吧,被黑白雙煞同時折磨,真想拿塊磚頭拍死自己,這種煎熬比死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