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黃雀在後
第二十九章黃雀在後
“張大人,我就是劉紫萱。你可以到張大人處報功了,能不能放過寺院的僧人…”我直視張大人,力求從氣場壓倒他。
我發誓要報復,他讓我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穿越我阻止不了,在村裏被欺負反抗不了,他操縱穆如嬋給我下毒,逼我上山求解藥,師伯因我而死。我要血債血償,讓他受盡折磨…
張大人詫異的看我,連忙搖頭…
“我於去年秋天上山,以另兩個男人一同,在山後一直修養,為解除身上的奇毒…你去回張大人吧,他會嘉獎你。”
張大人繼續看著我:“為什麼會嘉獎我?”
“我就是村落中幫他兒子看病施針之人,他派你半年多的把守,難道不辛苦,不嘉獎你嗎?這也太不像張大人的脾氣與身價”不禁冷笑看他。
他默默的道:“你真是會中醫、施針、救他夫人之人….”
點點頭,看著他眼裏像點燃希望之火般的熱烈。
繼續道:“我聽人說,你家老人病了,說來聽聽,也許我能幫你一二…”
“我家老人總生病、咳嗽很久,吃了很多藥,都不見效。你可有方法….”他期待的眼神望著我。
冷冷的看著他,大聲道“我幫你治病,你放了寺院的僧侶?”
他果斷的看著我,想了想:“好,一言為定。寺院對我們沒有價值…”
默默的寫了方子,並將事先準備的藥包,放在方子上遞給他。
他看著藥,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這是你需要的藥引….(其實就是川貝,物以稀為貴,才能更好的利用他。)?”
“再給你講個方法,配合治療。老人體弱冷食忌口不能再食,包括:酒水、飯、衣著、室溫等等…朝鮮人喜歡生冷,喝水從來都是冷水,怎能養好咳嗽這類頑症。同時將沸水倒入杯中,使其口鼻對著升起的水氣並吸入,可使痰液變稀,利於排出,還可減輕喉嚨與肺部的充血和水腫,減少咳嗽,每日可多次使用此法。這方法可記下,如果做不到,就是子女沒孝敬好之故。”
我嘴硬的先扣他個帽子,看你能耐我何?留條後路,以防日後認為我晃點他。老人嘛,早晚有一天離開,對於咳嗽成根的老者,咳嗽氣喘是首當其衝的。
果然,他安排我在上房,運功傾聽,他已吩咐洞裡的軍人撤下,並佈置回京押送的路程。躺在榻榻米上聽著他們的談話,越來越期待與張大人鬥法,到要看看他的能耐,老狐狸能狡猾到什麼程度。金哲在後山被魚咬解毒,李漾身著黑衣雖不以我相認,他在師叔身邊一定會很好。我幫他們把圍殲的官人帶走,才能讓他們更安心的留下。對師伯也算報了恩,保住寺院是最重要的。
默默的想著周圍的一切,繼續修煉內功,並運功竊取他們談話的資料。知道王朝的日子越來越近,看來這渾水必得下去攪合攪合,如何能將李煥救出宮?怎樣儘快的解圍佛教,不免有些惆悵,那公主還咬人不咬….
張大人歸心似箭,次日清晨啟程。我被安排在車裏,坐在車上運功,聽著轆轤‘咯咯’的走著,周圍都是徒步的軍人,也許一個月能到就不錯。離開寺院越遠,心理越踏實。相信金哲、李漾不會很快發現。一身黑衣帶著面紗出現,就猜到他是芝草,是師叔身前練功之人,內功應突破更大吧。可是聽到我找他,呼吸還是嘈雜煩亂,莫非內傷還沒養好。
一行軍人近百口,浩浩蕩蕩出發,不分晝夜急匆匆的趕了15天,終於到了漢朝口的客棧。周圍的氣場隱約暗含殺機,運功傾聽周圍,有輕淺的腳步,難道還有人要殺我不成?悄悄的掀開簾子,遠處隱約有埋伏。
輕輕的咳嗽一聲:“張大人,能否休息下,連續趕路多日,腿都痠麻難耐…”
張大人道“好,我們就此休息一下,已經到了漢朝,想來不會有問題。”
慢慢的蹭下車,自上山就沒有易容,以紫萱的面目回到漢朝,內心有股加速的激動。看了看周圍,隱約預感殺氣頗重。回首瞭望遠方,熱鬧的城邊,生意攤販、行人中有很多冷颼颼的目光,難道張大人要殺我?不會傻到城邊殺人吧。那還是…
忽然聽到稀稀拉拉的哭聲,像是送葬的隊伍,齊刷刷的從城裏出來,白花花的隊伍,還有人不停的往空中拋灑紙錢。紙錢在空中紛飛,緩緩曲折降落,像一隻只白色的蝴蝶…渲染冷凝的氣場,染白了進城道路。
掃視送殯的隊伍,拋灑紙錢的男人,目不轉睛的注視我。剎那間心跳停止,手心滿是汗水。他,他,他是金哲….憤怒的眼神照射著我,內心百般糾結,瞬間壓縮在一起。難道他不懂我的意思,留下他能繼續解毒,他卻拋下解毒,追到城邊埋伏。看著包圍計程車兵,他身後稀稀落落的幾個人,怎能敵得過…
默默的注視他,想著對策。
怎樣不以卵擊石,他或許已和李漾碰頭,纔會超過我,並提前做好埋伏。傳語:不要攻擊,我去見張大人是有原因的,相信我能處理好。我要保護寺院,讓金哲停止魯莽…兵多我寡…轉告金哲,停止!不要無謂的糾纏。
眼看送葬隊伍過來,前面幾個士兵已起身相互交涉。低頭默默無語,焦急的傳語:停止,停止。李漾在嗎?我相信不只金哲一人,停止。我必需要見見張大人,才知他想做什麼…相信我,一定可以處理好。
“李漾?師叔?,不能做無謂的犧牲…等我,我會處理好。我知道你們能聽到,回答我。”默默的叨唸“我們的約定你不記得了:芝草,我等你帶我走。否則,我走你跟著,永不分開。”
我向張大人示意回車上繼續趕路。
靠近車轅的瞬間,餘光看見路邊賣茶水的人,兩眼攢動著火苗,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他脖筋暴露,默默的直視我。長髮飄逸整齊的紮成馬尾,眼神如虹、眉目如星,高大纖瘦、俊朗飄逸….
喃喃道“李漾、芝草…”
瞬間淚水翻涌而下,我又再次蹭下車迎向張大人:“那有個賣水果的,我想去買幾個,不會添麻煩吧?”說著就直直的走向賣水果的車攤。
張大人詫異的看著我,滿是擔憂:“還是到府上在吃,這邊不安全。”
我低頭對長大人繼續道:“我想,您不介意去買個水果。畢竟一路我很配合,到了漢朝在出些事,豈不自不量力嗎?何況,是我想去見張大人?”說著徑直走到水果攤前。
水果攤的老闆看我滿心歡喜:“您想吃些什麼?我天天在客棧賣水果,都是自己產的,特別好吃。絕不欺客…”
我拿個蘋果:“這個不錯,我要2個。”邊說邊把玩蘋果,一不留神,蘋果滾了下去,在地上咕嚕嚕的滾到李漾腳下。
李漾顫抖的撿起蘋果,滿眼心痛的望著我…
我迎過去,壓抑著似要奪眶的眼淚,接過他遞給我的蘋果。笑了笑低語:“謝謝”轉身時,看到他乾涸的嘴唇顫抖的低語:“紫萱…”
那聲音費了很大的力氣,那聲音如此蒼老無力,默默的回身看向他,將手中的蘋果遞給他一個,“保重身體,等我…”
他將我的手推回瞬間,彼此肌膚相觸,頓時心頭一震。他看起來很蒼老,沒有易容。
周邊計程車兵越來越多,張大人也耐不住跟過來…
笑笑對李漾說:“謝謝,幫我撿到蘋果,我會好好吃,快些恢復健康”說著上了車。
車停在那裏,送葬的隊伍,從我們身邊緩慢經過。看到很多似曾相識的僧侶,休澤、為我療傷的大師兄,幸好及時制止,否則傷到誰都會另我難過。最後一個人一直在看我,腳步輕盈俊逸,氣息輕淺綿長,面貌丰神俊朗,詫異的看著他….
默默的道:“無政師父,辛苦您了。”
耳邊響起傳語:你這孩子自作聰明,萬事不與人商量。見到張大人就能結束嗎?若是出些意外,可怎麼好?如何向你師父交代?
默默的搖頭:也許不行,但保住寺院纔是最重要的,百年古剎不能因我被毀。我已對不起師伯,更不能讓你們,因我流離失所。這個聲音…..師父?
我看到賣水果的老人,那和藹的笑聲,默默傳語:師父,恕我不能行禮。
老者笑笑看我:李漾的內傷還沒好,還不能與你聯絡,別擔心有我和師叔在,他會沒事的…
謝謝師父、師叔,徒兒一定不負眾望。默默的坐回車上,手裏的蘋果沉甸甸的。
看著李漾遞給我的蘋果,摸著那個曾經被他摸過的蘋果,懸著的心終於落下,師父師叔都在,我可踏實的與張大人鬥法,一定要為我的親人們報仇。
就在即將進城的時刻,馬蹄聲、吶喊聲此起彼伏向我們包圍,慌亂的望向遠處的師父與李漾,所有送葬的人都聚集在水果攤,吃著水果。喧鬧不是他們傳來…
回頭一看,一路兵強馬壯及幾個黑衣人,匆匆將我們圍住,驚訝的看著周圍的變化,傳語:師父?
老人看著眼前的變化,默默的與邊人商量,這些士兵與黑衣人的身形從沒見過,服裝也有所區別。難道還有人在算計張大人?還是另有人在算計我?那會是誰?忐忑的看著周邊,師父也沒有傳語,看來他們也不確定。
繼續傳語:師父,你們一定要置身事外,我想救李煥出宮,必需見到張大人瞭解清楚,放心我一定會處理好。
遠處的師父與周圍的人還在商量,傳語:是不是別的大人,還是李煥的父親?很久,沒有答案。
圍堵我的黑衣人與士兵,將我身邊的護衛士兵一一撂倒,支援士兵看到同伴倒下恐懼的顫動。張大人被黑衣人用劍要挾著,有人竄上車駕著我的車,向一個方向急速的飛行。
李漾、金哲、師父們逐漸在眼前化成黑點後消逝…
心理默默祈禱,兵來將擋,水來土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