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身對白蛇作了個手勢，“你先回去，若我一個對時沒有回來，就事情告訴山頂那個人。”

    它可能不理解一個對時的含義，但我以往盤坐之時都是以一個對時為標準，因此最終白蛇還是點頭，隨後擺動蛇身逐漸遠去。

    提氣上行可以短暫凌空，同樣也可以浮於水錶，我輕踏波面，一個起落來到了巖壁前，雪谷還在此處等候，“蛇屬冷血，你能將它馴服，當真奇異！”

    我沒接話，作了個請的手勢，二人相繼而入。

    穿入巖壁，是一個漆黑的空間，彷如一座山體被掏空一般，當然黑只是相對普通人而言，這岩石內部我同樣能看的一清二楚，全是蝙蝠。二人移動之下偶爾驚動了幾隻，蝙蝠振翅亂串，發出“啪嗒”聲響。

    徑直向前，穿牆而出，四周景物再次一變，此番不僅變得寬闊而且變得明亮。上空是龐大日光石照耀，下方則是縱橫交錯的街道，車水馬龍，人群熙攘，男女穿著古今混搭，甚至還能看到攤邊一藍衣牛仔小夥子抽著煙兒，金髮美女從旁走過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四五個小孩子在不遠處的美人魚雕像廣場追打嬉鬧；還有86年的老式轎車的鳴笛聲……

    眼前的一幕瞬間讓我生出了不真實的感覺，若不是心智堅定，我一定會以為自己穿越了，不過話說回來，這已經和穿越沒多大區別。

    “要不要去嘗試一下我們的飯店？”雪谷微一揮手，遣散一直跟隨在她左右的兩名猛男，從踏入這地底小鎮的那一刻開始，她的魚身已經變成了圓潤誘人的雙腿，不知該慶幸還是遺憾，她下面穿了一件綠色的波浪短裙，上身也多了一件野性十足的文胸。

    實際上女人的魅力不在於赤身裸體，更多時候若隱若現纔是最具殺傷力的，我深深呼吸，讓腦海中的眩暈感不至於那麼強烈，“可以！”

    雪谷在前面引路，她應該是這人魚族舉足輕重之人，眾多行人紛紛側目觀望，卻又不敢貿然上前打擾。這裏都是人魚，它們之間可能有著某種相互感應，很快就發現了我這個不速之客，紛紛指手畫腳，交頭接耳，不過說的都是家鄉話，我一句都聽不懂。

    “看來你很受歡迎啊！”雪谷有意讓大家知曉我的存在，帶著我穿街走巷，迂迴繞遠。

    我從容跟隨，片刻之後二人進了一家餐館，應該是家餐館吧，人魚的字很特別，如波浪一般，另外餐館格局跟人間擺設大致相仿，兩人相繼落座。

    “吃點什麼？隨便點。”雪谷彬彬有禮，此刻我更加確信她去過人間，而且與人類交往頗多。

    選單是一塊石頭，我看了一眼，一個字都不認識，最終只是搖頭，“我們修行中人很少吃東西的，你邀請我來到底所為何事，但說無妨？”

    “李先生果然是個快男！”雪谷目露欣喜，“那我就直說了，是這樣的，我們想請閣下幫個忙。”

    她應該不瞭解快人快語和快男的區別，我也沒糾正，直接答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