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和裝逼是一樣的，有本事那叫囂張，沒本事就是裝逼。白蛇長了本事，一路昂首嘶鳴，極盡囂張之能。我本欲阻止，但是想想又算了，它現在是我的坐騎，奴僕受了欺負，主人自然要為其找回場子，只要不太過分，囂張一下又何妨。

    “嗖！”很快，囂張的代價來了。一道魚叉射來，速度飛快，我已祭出三尺厚的護體靈氣，根本不懼，站立原地不閃不躲。

    “澎！”二者接觸，我雙目一緊，那魚叉居然有破氣之效，穿透靈氣直刺而來，電光火石之間，我伸手一抓，將其牢牢握在了手中。

    心中驚駭難免，不過事出從權，此刻正有更多的魚叉對準我們。當務之急是產生震懾，我隨手一揮，那魚叉原路返回，男人都有憐香惜玉之情，魚人貌美，魚叉並沒有刺中她的身體，而是精準無誤地插在了她的魚尾旁，把柄深入岩石，直接沒入。

    “回去。”我目不斜視，仍然站立白蛇頭頂，剛纔事發突然，這貨似乎有點發愣。得到我的指令，又開始加速遊動，不過已經不似剛纔那般囂張了。

    有了剛纔那一幕，剩下魚人再不敢貿然出手，誰出手誰就得有死的覺悟，活下來的不一定是強者，但能夠自大自然的法則之下生存下來的，一定是聰明人，紛紛讓路，目送我們離去。

    “你是上面那個世界來的吧？”就在我們即將越過遮掩陣法時，一道如抒情詩一般的嗓音響了起來。

    不需要我抬手，白蛇主動停下身形，掉頭觀望。說話的正是之前那名動手的女性美人魚，由於魚叉已經被我射入岩石，此番她是空著手，不管是什麼因素，但是空手的確能消減我的敵意。

    “是。”我回答，沒有多餘的動作，實則心中還是很驚訝，她們居然說的漢語。

    是字一出口，立刻引來了一陣騷動，眾多魚人交頭接耳，發出了奇怪的音波。我莫名，原來她們也有自己的語言，只不過懂得漢語。騷動一直持續著，我並沒急著離去，這群魚人既然懂得漢語，又生活在地底，那麼她們極有可能有一條通往人間的道路。甚至經常與人類聯絡接觸。

    大約五分鐘後，在那名女性魚人再次開口時，騷動平息了，她向着我遊了過來，“我叫雪谷。”

    由於她們都是赤果著上身，出於禮儀我略微偏頭，“李善。”

    “對於你們人類的禮節，我略知一二，與人說話時，看著對方是最基本的禮儀。”雪谷魚尾擺動，轉到了我的正面。

    “呃……好吧！”峰巒聳動，我面無表情，再次開口，“我叫李善。”

    雪谷微笑，手指一處巖壁，“能不能請你過你詳談，我的族人很希望能和你有一次愉快交流。”

    我本欲拒絕，但雪谷側身之下，峰巒聳動，於是到嘴的話又變了，“好！”

    我們的對話眾多魚人都能聽見，雪谷先行，離那巖壁近的魚人直接沒入其中，不消問此處一定又是一個遮掩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