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演技就是好我不管
他們並沒有繩子或者手銬之類的東西,只能讓秦月明拿刀比著他的脖子給他按在椅子上。
“你他媽是誰!”秦月明粗暴地推了他一把。
“你是不是傻,你把你的翻譯器給他,我來問。”諾亞提醒道。秦月明從耳朵裡把翻譯器取出來,親手給灰衣人把耳機塞進他的耳朵。
“你是誰,幹什麼來的?”諾亞摸了摸臉,可能是自己臉皮厚,除了有些疼痛以外並沒有腫起。
灰衣人在意料中的保持了沉默,諾亞看了一眼秦月明,秦月明心領神會,拿起刀子往那個人的脖子裡劃了一刀,傷口不深不淺,剛好破了皮見了點血,但是又沒有割破動脈。就用這一招秦月明不知道嚇唬過了多少小混混,對付這些地痞流氓只能比他們更狠,這是他在地頭摸爬滾打知道的。
“那你殺了我啊。”灰衣人並沒有被嚇住,抬頭看了看秦月明。
“這貨說啥?”
“他認為你不敢動手。”
諾亞心裏琢磨了一下,如今怪事一件件找上來都和這個不知道從何而來的“探險家”的名頭有關,既然這個名聲讓他們遇到了麻煩,那應該也能解決麻煩。他想著眼珠子轉了轉,忽然想起前幾個小時那個纏著他的記者問的一個問題,忽然低聲沉吟道:“你聽說過我們在南美洲找到寶藏的故事吧。”
灰衣人抬頭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託比先生在那裏手撕巨森蚺,秦月明先生單挑美洲豹,夏燭童小姐水下獨斗食人魚,賈壽先生硬撼安第斯熊,還有諾亞先生,能夠把這四個能人異士牢牢拴在一起,恐怕是最難以對付的了。”
秦月明並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麼,一臉嚴肅恪盡職守。相比起來諾亞就要艱難多了,他強忍著笑張了張鼻孔,牙關緊咬著,咬肌圓圓地鼓起來。
“怎麼了嗎?”
“噗!”諾亞看著他一臉狐疑的樣子猛地笑了出來,但是他立刻拿手捂住口鼻彎下身子立刻接了一聲:“啊嘁!!”趁著彎腰的時候趕緊偷笑好幾下然後他直起身,臉上還殘存著笑意。這殘留的笑容還是被灰衣人發現了,他皺了皺眉:“怎麼了?笑什麼?”
“哼!”諾亞的笑聲隨著他這麼一哼變成了冷笑,他一時覺得自己應該有個什麼金驢金鴨獎什麼的拿著玩玩,“我笑你根本不知道這一切,你覺得一個正常人能夠手撕巨森蚺嗎?”
巨森蚺??秦月明皺了皺眉,動物世界?
“我不知道,也許你們用了不為人知的辦法。而且我覺得你們並不在正常人的行列之中。”灰衣人先搖頭後點頭。
“對,就是不為人知的辦法。見血封喉這個東西你聽說過嗎。”
“什麼東西?”灰衣人皺了皺眉,諾亞不知道是翻譯出了問題還是說他真的不明白見血封喉的含義,於是解釋了一句,“箭毒木。”
箭毒木??秦月明眉頭皺得更深。
“我知道。”灰衣人點點頭。
“下一刀我們就要在刀上塗抹箭毒木的汁液了。”諾亞冷笑了一下,“我們最強探險隊可不是浪得虛名的,別忘了政府都拿我們沒辦法。”
“悉聽尊便。”灰衣人猶豫了片刻,仍然用強硬的語氣說道,諾亞察言觀色微微一笑道,“秦月明,拿箭毒木汁液給我。”
啊?秦月明在灰衣人身後無聲地做了個狐疑的神色,諾亞卻強自鎮定地指了指桌邊上秦月明剛剛喝的熱牛奶。秦月明滿腹狐疑地拿起牛奶遞給諾亞。諾亞接過牛奶,在灰衣人和秦月明驚愕的目光下把手指戳進了牛奶裡,忽地他臉色一凝。
燙啊!!!!諾亞手一哆嗦,強做鎮定地把手指拔出來,通紅的手指上沾著牛奶道:“看見了嗎,這就是見血封喉,哪怕沒有傷口都讓我的手變成了這副模樣,如果你不說我就把他塗到你脖子上的傷口上面,你會窒息,被你自己憋得臉色發紫,手足亂蹬,舌頭亂吐屎尿流一地。”
他見灰衣人並沒有什麼反應,於是自己緩緩伸出手指,慢慢靠近灰衣人的脖頸。灰衣人的目光緊緊跟著諾亞伸過來的手指,他看見了,那慢慢靠過來的手指上面沾著罪惡的毒液,那乳白色的液體會腐蝕他的面板,會封閉他的血管,會讓他心智迷亂手舞足蹈屎尿齊流七竅流血而死,甚至上面還帶著牛奶味。手指慢慢貼近,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後靠去,額角上冷汗直冒,就在手指將要接觸到他的脖子的時候,他連忙一抬脖子雙手握住了諾亞的手腕。
“我說。”他長長出了一口氣。
“說吧”諾亞一把收回自己的手,但是並不著急把手上的牛奶擦掉,“你來做什麼的。”
“我老闆想要和你們合作。”
“有這麼合作的嗎?”諾亞指了指自己的臉龐。
“老闆覺得你們並不會同意......”
“所以你們就用強的?你也不看看我們是什麼人?”諾亞說著伸了伸手指,灰衣人連忙擺手道:“正是如此,所以在幾個撤離的地點都有了我們的人手,我過來只是探探虛實,如果我沒有回去,他們就會一齊上來。”
“你他媽少唬我,你們哪能知道我們住在哪,你這是運氣好罷了。”
“並不是,老闆知道你們在哪。”
“實話?”諾亞一臉狐疑。
“實話。”灰衣人盯著諾亞的手指,生怕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年輕人會忽然把手指戳過來,因此有問必答態度極其誠懇。
“那你回去吧,叫你們的人一起來,一百個我都給你打回去。”諾亞說著把手指放進了嘴裏用力地吸吮了一口,甚至還發出了“吧!”的一聲。
“看什麼,我哪會把見血封喉放杯子裡,我一口喝了怎麼辦?”諾亞對著目瞪口呆的灰衣人道。
“讓他回去?”
“當然,我們探險小組怕過什麼。”諾亞抬頭看向秦月明。如果真的像這個人說的那樣下面還有一大群人手,那當然是把這個傢伙放回去妥當,就憑他倆這個貨色要是人家幫手衝上來他們還不夠人家喝一壺的。
秦月明見諾亞連連向他使眼色,雖然不解但是還是鬆開了刀,推了灰衣人一把。灰衣人肋骨依然隱隱作痛,被一推之下更是疼痛不已,但是他不敢叫出聲,捂著肋骨連忙往外走。
“哦對了,和你老闆說合作的事讓我好好想想,如果不經過我這個隊長的同意,他再費勁也無濟於事的。”
“話一定帶到。”灰衣人點點頭,把耳塞從耳朵裡取出,放在了門口,自己開啟了門出去。
門一關諾亞連忙跳起來衝到門口,貼著門邊聽了聽確定那個灰衣人是走遠了,於是撿起秦月明的翻譯器丟給他忙道:“快給託比打電話,別讓他們回來,下面...”
“不用打電話了,我已經回來了。”窗戶猛然開啟,託比一躍進入窗子,他西裝革履,領子裡的領撐泛着光。
“哇還好你從窗戶進來!”諾亞剛開口忽地一把利刃比在了他的喉頭。
“你幹什麼!”秦月明想拉開諾亞,託比猛然收刀一隻手伸出抓住秦月明的衣服一掀,秦月明一米八八的大個子直接就被按倒在地,諾亞剛想出手相幫利刃又再次比上了自己的喉頭。
“我還想問問你們,你們想幹什麼。”託比目光寒意逼人,“合作?我是說之前為什麼那麼奇怪,原來是你們搞的鬼。組長?好啊,為什麼不問問我同不同意。”
“不是你想的那樣託比!你聽我說!”諾亞極力欲解釋。
“我回來的看來不是時候,打擾到你們的談話了?”
“託比你在幹什麼!”夏燭童從視窗躍進來就看見了這一幕,一把推開託比。託比剛欲開口,胖子躍進窗戶一愣:“你們在幹什麼!還不快走人家上來了!”說著胖子迅速開始收拾行李。託比瞪著諾亞緩緩收起刀,幫著胖子收拾起了行李。
“怎麼回事?”先一腳回來的夏燭童拎起裝備問道。
“你問他們。”託比語氣極其寒冷,他一把推開諾亞走到窗邊警惕地往外看了一眼。
“該死,有警察來了。”
在遙遙的馬路上一輛輛警車閃著警笛往這邊呼嘯著行駛而來。
託比立即背起地上最大件的行李轉身匆匆出門。
“我去找了線人,線人說開羅應該有人散佈了我們的資訊,估計還添油加醋了不少東西,現在警察和一些文物販子都想找到我們,事態比想象中的還要嚴重,甚至他都不敢接報酬惹禍上身。”託比匆匆地走在前面晃了晃手裏的手提箱,“他提醒我穿著不能太醒目,至少說明他們沒有真正見過我們。”
“他沒有說接下來應該去哪裏嗎”胖子發問。
“有,吉薩區。那塊方尖碑應該就在那裏,只不過他也沒見過,具體在哪裏要我們自己去找,你想幹什麼?給他們創造條件嗎?”託比最後一句是跟想按電梯的秦月明說的。
就在他們要開啟門安全樓梯的門時忽然門從另一個方向開啟了,裡面衝過來一個穿著黑色防曬服高瘦的男人,男人看見了他們也是一怔,對著他們說了一句阿拉伯語,隨後繞開他們就要往裏面走。
“糟了哦。”夏燭童輕輕說了一聲,託比立馬反應過來只見他閃電般轉身猛地探手抓住了黑色衝鋒衣男人的後領一拉,黑衣男人只覺得自己被一隻熊抓住了一樣,眼前的景物一旋轉,最後他看見了一面越來越大朝他飛速撞來的牆壁。
四五個男人從樓梯上快速地跑上樓,看了一眼樓層一點頭就要推開樓梯門,忽然覺得門的那一端被人卡住了一樣有一股巨大的阻力,他們幾個嘗試著推了幾下,喊了三聲口令然後一起用力撞向大門。門應聲而開,但是應的是一聲慘叫聲。
幾個人聽見慘叫小心翼翼地走進門裏,發現躺在門的裡面是他們的高瘦夥伴,此刻他的手扭曲著卡在兩扇門之間的拉手裏麵顯然已經斷折,他正翻著白眼暈厥在了地上。
忽然其中一個男人驚呼了一聲,在轉角處的電梯門已經大開,但是卻沒有轎廂隨著跟上,只是一個空空蕩蕩而又漆黑的電梯井在門後,裡面正呼呼地吹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