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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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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沉睡符

    "什麼?可是我們現在沒有辦法全部回去,西白已經按你說的方法走進了黃泉路了。"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你們居然也不跟我說一聲,怎麼回事啊?"青竹生氣地說道。

    "沒辦法啊,他堅持要就在這裏找到妻子,我們能怎麼辦,我們剛纔叫魂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他妻子的魂魄,沒想到她一見面居然又要殺西白,西白一急,又差點殺了他妻子,後來他的情緒就變得控制不住了。"

    "天吶天吶,這叫什麼事兒啊,你們抽一兩個人回來看看這個瘋女人吧,我覺得她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住進西白的家裏,肯定不是個簡單的女人。也許我們能從她身上發現什麼。"

    "我和大喬小喬先回去吧,你們等著我。"

    我火急火燎地趕了回去,一路上無心再欣賞這難得的風景,車上不止我一個人,還零零散散地坐著五六個人,不過我都不認識。大喬和小喬坐在我後排閒聊。

    只是前排的那一對男女旁若無人地說著情話,讓我有點尷尬的感覺,我儘量不去偷聽他們在說什麼,可是他們的聲音太大了,直往我耳朵裡鑽進來。

    "知道嗎?我隔壁家那個小孩喊魂喊到鬼了。都快要嚇死我了。"女人依在男人身上說道。

    "就是那個大半夜跑去十字路口玩兒,結果丟了魂的?怎麼喊到鬼了呢。"男人問道。

    "依我看,那個道士就是個大騙子,徹頭徹尾的大騙子,他之前誇起自己來,那可是把別人都說的一愣一愣的。

    結果喊魂喊了半天,孩子是能下地了,可是還是痴痴傻傻的樣子,大家都說,是一個不知名的鬼魂趁著喊魂的時候附到他孩子身上去了,喊魂沒有把自己的魂魄喊來,倒是把不知名的鬼魂喊來了,你說可笑不可笑。"

    "那最後是怎麼辦的?"

    "還能怎麼辦啊退錢唄,然後把那個不知道哪裏來的鬼魂也弄走了,孩子就像原來一樣,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啥也不會咯。"

    他們的這一段話讓我忽然想到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如果剛纔來的並不是西白妻子的鬼魂,那會是誰的鬼魂?可是如果是別人的鬼魂,她怎麼會重複西白妻子生前的最後一個動作,也許...西白的妻子在活著的時候就已經被不知名的鬼魂附體了?

    這個想法,讓我的後背直接出了一層冷汗,我趕緊給青竹打去電話,說出了我的想法。

    “有可能,確實有可能,可是她現在不會說話,我們還在給她做體檢,看看她的身體情況,可能還要明天才能看到結果。”

    我一邊說著話,一邊把照妖鏡拿出來玩兒,其實也沒有要做什麼,就是覺得有點無聊。

    當我把照妖鏡照向前麵的那對男女時,鏡子裡赫然是兩個冒著陰氣的鬼影,我手裏的手機一下子掉落到了地上。

    聽到這個聲音,那對男女也下意識地轉過頭來,而在鏡子裡,我看到了一個流著血淚的女人和一個臉上滿是血痕的男人,顯然是死了很久的亡靈。

    我被嚇得大氣也不敢喘,恐怖的鬼魂我見到過許多,但是假如一個人你原本以為他是人,結果忽然發現他是鬼,那種感覺真的不是一般的可怕。

    “沒事,沒事。”我勉強笑了笑對前面的那對男女說,等我撿起手機的時候,電話已經掛掉了,我嘆了一口氣,靠在車窗上想睡一會,但是怎麼也睡不著,就那麼渾渾噩噩地和大喬小喬走到了失蹤人口登記所的門口。

    那個瘋女人現在已經體檢完了,在等結果,其實她長得不差,就是剛纔實在太髒了,讓人看著噁心,現在她全身上下被人洗了一遍,換了一套病服,我才發現其實她的長相很清秀,只是非常瘦,看起來大概才二十多歲左右吧。

    這個女人是怎麼被關進地下室的?總不可能是她自己情願的吧,西白是個殺手,靠殺人賺錢,他沒有那麼無聊,那就只剩下了一個人,那就是西白的妻子,那個在生命的最後表現出各種反常的女人。

    她趁西白不注意偷偷修了一個地下室,然後把這個年輕的女人穿上了自己最心愛的紅格子裙子送了進去,讓她在裡面一直呆著,我們剛纔進去的時候,食物已經差不多吃完了,很難想象如果我們並沒有發現她呢?

    她只能在絕望中被活活餓死,她也許之前並沒有這麼瘦的,只是爲了節約食物,確保能活更長的時間。

    三年,每一天都在絕望中等待著,生怕自己有一天會無聲無息地死去,這種絕望可想而知,也許,她真的已經成了一個瘋子,而這一切都是西白的妻子乾的,那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女人。

    這個女人一見到我們就哭了,含混不清地說著什麼,但是我們什麼也聽不清楚,青竹說,她的發音器官沒有受過任何損傷,也許實在地下室裏呆的太久了,漸漸喪失了說話的能力。可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她的舌頭似乎很僵硬,活動不開。

    我把瘦伸進了那個女人的嘴巴里,女人嚇得連連後退,我只能讓大喬小喬幫我按住她,我用手電筒照了照她的喉嚨,果然發現了醫生也沒有在意到的事情,那就是她的舌頭上有一道隱形的符咒。

    不是所有的符咒都是黃紙做的,少數的符咒可以像紋身一樣,附在一個人的身上,這一道符叫做沉睡符,但是它的作用不是讓一個人沉睡,而是讓某一個器官沉睡,有人在她的舌頭上貼上了這個,怪不得她不會講話。

    我小心地試了半天,可是女人一直扭動著,讓我沒有辦法撕下來,最後實在沒有辦法,我把她打暈了,撕下了那道符咒。

    過了一會兒,女人悠悠轉醒了,開口說道,“西白...西白...”

    我們還以為事情會有突破性的進展,可是女人也就只會說西白兩個字,無論我們怎麼和她溝通都沒有用。

    這個時候,釋無償那邊來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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