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龍鱗古墓1
龍膽乃是稀缺之物,剛好遇上有人擁有兩顆,乃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沒想到卻讓別人給捷足先登。
“大哥,那人呢?他走了多久?往哪兒走的?長得什麼樣?”我著急地問。
“男的,三十多歲,身材高大,白色長褂,剛走不久,往村口方向走的。不過,他騎著馬,恐怕你們是追不上了。”漁夫說。
我和高老爺子立即上馬追趕,果然如漁夫所說,我們追了半天,連個人影都沒看見。
“可惜啊,兩顆龍膽就在眼前,可被人搶先一步買走了。這麼看,我們只能在曾老爺行動之前救走杜青。”高老爺子說。
他的這一句話便暴露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其實他是想跟著曾老爺等人進入龍鱗地宮探個究竟的。做風水與古董這一行的,面對如此神秘的帝王大墓,怎麼能藏得住好奇之心?尤其是要進入龍鱗地宮,必須得要《龍夷決》的主人做嚮導,否則根本沒有人能進入到地宮中心。
再說,二十多年前,高老爺子偷偷抄下龍夷決的口訣中便有龍鱗古墓,想必他當年便有闖入之意。只是沒想到那份《龍夷決》的手抄本會讓曾老爺偷看了。如今,曾老爺抓住了杜掌門,還讓其中了蠱毒,控制在股掌之中。
因此,高老爺子便有了將計就計的計劃,想偷偷跟著曾老爺等人進入龍鱗古墓探險求知。
“其實如果老爺子想等曾老爺行動之後才動手救人,也未曾不可。”我說。
“你又有什麼辦法了?”高老爺子滿心期待地問。
“如果曾老爺真的是爲了龍鱗古墓而來,那就是說他準備十五年之久,龍膽這東西,估計他一直在收集著。既然如此,那咱們去偷他的不就成了。”我說。
“還別說,這個辦法真好,咱們偷走他們兩顆,他們就有兩個幫手不能隨行了,一舉兩得。你小子真是聰明。不過,我現在反而有點擔心。”高老爺子說。
“擔心什麼?擔心偷不著嗎?”我問。
“那倒不是,我擔心的是買走兩顆龍膽的人的意圖。只有內行的人才知道龍膽的真正用處,換句話說,買走龍膽的人應該是盜墓這一行的,而且目標也是水中古墓。會不會他們也是和咱們一樣,都是想進入龍鱗古墓的?”高老爺子說。
“有這樣的可能。”我說。
“那會是什麼人呢?這龍鱗古墓就在九馬山下可是一個大秘密。怎麼還有別的人知道?到底是哪路人馬呢?”高老爺子說。
就連高老爺子撓破腦袋都猜不到的神秘勢力,那麼我就更猜不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高老爺子多慮了,總之那個人反倒成爲了他的心病,一直在擔心,想著如何防備。
下午時分,我和高老爺子喬裝打扮,租了一艘小漁船去到湖中的九馬山,繞著附近的水域走了一大圈,把應該記住的地方都記下在心裏。
從正面看去,這九馬山呈扁平,又寬又高,因為是石灰岩形成,山上只在縫隙長一些雜草雜樹,沒有樹木草皮的遮擋,九馬山千百年都呈出原色,通白一片,或許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又或許是千百年的雨水沖刷,山體有九條明顯的溝痕,遠遠的看過去,整座山像是被雕刻出了九匹駿馬頭,栩栩如生,猶豫在水面上佇立著一幅畫,因此這座大山便得名九馬山。
而在九馬山的後邊,還有七八座相似的山體,但高矮不一,有的幾乎已經被湖水漫過山頂。
“九馬九王齊下山,一方臣民屈就犯。順著九馬山看過去,一條直線上的山體便形成了龍脈,不過龍脈已經被破掉,這裏只能成為百姓欣賞山水的地方了。”高老爺子說。
“如此大的地方,要找到龍鱗古墓的入口那算是湖底撈針,還真不是一般的難。”我說。
“所以咱們得從曾老爺那裏偷得龍膽。否則就算值得龍鱗古墓的入口在哪,也根本無法潛水下去開啟地宮之門。”高老爺子說完便對船伕喊道:“船家,咱們回去了。”
回到小碼頭,天色已經黑了,所有的漁船也都紛紛返回,周圍是非常的熱鬧。
此時,一彎明月出現在西南的半空。
“明天這個時候,鎮星伴月便會出現,依照鎮星與月亮的位置便能測出龍鱗古墓的大概位置了。不過這些都不用咱們多費心的,曾老爺的人肯定會做得妥妥當當,咱們只要偷偷跟著便行。”高老爺子說
回到小碼頭,高老爺子說:“曾老爺如果要進入龍鱗古墓肯定不會大張旗鼓進入江北城。而且江北城如此之大,我們也很難尋到他們的落腳點。但這不是說我們就沒有辦法知道他們的行蹤。”
“老爺子心裏有什麼好辦法了?”我問。
“就像咱們一樣,要到九馬山去肯定要租船。一般天黑了,漁船都要返回,而鎮星伴月是在天黑之後纔出現。只要咱們打聽到哪幾家的漁船明天晚上出發湖心便可順著打聽到曾老爺的下落了。”高老爺子說。
“可這裏有幾條漁村,一百多船,要打聽到什麼時候?”我問。
“那是你的事情了,反正這任務交給你了。我老人家,這個時候得回去客棧吃點菜,喝點酒,暖暖腿。”高老爺子說。
“這也太不公平了吧?”我很是不滿。
“曾老爺是從誰的手裏劫走杜掌門的?這個時候你還要什麼公平?總之,你得打聽到訊息了才準回客棧。”高老爺子說完便回去城裏了。
我還能說什麼?只能用最笨的方法,挨家挨戶的詢問,沒有任何收穫。就這樣,一個時辰過去了,漁村的人都睡得比較早,大部分的人家都已經關門了。
我獨自坐在村口的橋邊,看著西南半空上的彎月,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笨人用笨辦法,像你這樣找,人家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告訴你。”忽然,一把聲音在背後響起,我回頭一看,對方站在橋的另一頭,身穿黑衣,戴著斗笠遮臉,從聲音聽,是一個女的。不過,她說話的時候有意扯著嗓子,並非是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