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抽動，原來一切都不是夢。我真真實實地經歷了那一切，我抬頭掃了一眼在座的人，除了零其餘的人都已經喝得醉醺醺。他看著我微微搖了搖頭，我明白他的意思，讓我不要聲張。

    我衝他笑了笑，而後舉起杯子看向身邊臉上有些紅暈的柳眉豔笑到：“美女，要不要再陪我多喝幾杯？”

    “來呀，誰怕誰。今晚不醉不歸。”柳眉豔端起杯子，十分地爽快，“老孃我先幹了，你小子最好別慫。”

    我也滿斟一杯酒，一口飲盡，不落下風，免得日後被這群不良的正經人抓住不放，說我一個大男人喝酒還喝不過一個弱女子。對於這群人，我已經瞭解得七七八八，面相看盡，沒有一個是普通人，經歷了北海下，他們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在談笑風生下掩藏著一顆深沉如海的心。

    “再來。這一次咱們玩真心大冒險，要不要？”柳眉豔抓起一瓶啤酒，給空了杯子的人倒酒，她看著十分淑女，可是醉酒後的她一言一行都十分豪放，不羈，一點也不淑女。“待會喝酒，誰不能一次幹了，就得回答在場人的提問。不得隱瞞。哈哈。”

    “同意。”

    “雙手贊成。”

    “喝死陳青這貨。”

    ……他們看出來我酒量不好，要把我灌醉，套我的底，一群不良人。

    我不想掃了他們的興，輕輕地敲著斟滿酒的杯子，看著在場的人笑而不語。

    “笑啥，是不是不敢了？該不會是幹了什麼吧？”蘇簡簫很損，“難怪今天的豬肉有人的味道。我蘇簡簫佩服你，你連你兒子都能吃得下……”

    “誰家的狗在亂叫。”我咬了咬牙，有些無奈，這傢伙還真是損到家了。我一口乾了桌子上的那杯酒，瞥了一眼身邊的柳眉豔，豁了出去，“來來，不就是個真心話大冒險麼，我酒量不好，酒也甭喝了，有什麼問題直接問就成。”

    “沒門，兄弟們上，灌他。”陳永年起鬨，第一個上來抓住我，其餘的人也上來幫忙，把我死死地摁在了椅子上，開了啤酒給我往死裡灌，每次稍微鬆喘上一口氣，就又有啤酒灌進來……就這麼被他們折磨了十幾分鍾，我腦袋有水桶那麼大，快要炸了，同時想吐又吐不出來，十分難受。

    “咳咳，你們太不厚道了。”我無力地趴在桌子上，幽怨地看著他們十二個人，心裏有苦難說。

    “好了，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要毫無保留地回答我。”柳眉豔抓著我的肩膀，鄭重其事地說。

    “**，你不會吧……”一群人表情怪怪地看著柳眉豔，眼神複雜。我不知道他們什麼意思，也不知道柳眉豔要問什麼，只是點了點有些昏沉的腦袋。

    “說個啥？你們自問一下你們哪個沒碰過我？”柳眉豔瞪了一眼他們所有人，“今晚他是我的……誰也別給我嚼舌頭。”

    我被嚇得一愣一愣的，媽的這個女的是幹嘛的？底下等女還是啥……然而她說出了那幾句話後，很多人都沉默了，不在言語。只是拿著酒默默地喝著。

    “你是處男麼？”柳眉豔問我。

    “我來幫他回答吧，嘿嘿。”蘇宛亦一臉的邪笑，“他是，上次，哈哈哈……”

    蘇宛亦不知羞恥地說起了我被零差點踢碎了卵，她給我擦藥沒人住那啥了的事，惹來在場的人一陣大笑。

    然後紛紛沉默了，不知道他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酒席散了，我們一行人在一家酒店住下，我和柳眉豔在一個房間裡……我終於明白他們為什麼要給我灌那麼多的酒了。

    柳眉豔一身的酒氣，去洗澡去了。躺在床上我思緒萬千，怎麼也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我和柳眉豔剛認識，她為什麼要這麼做，而且那些人也不反感，反倒一個個神情複雜，到底是為什麼？難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柳眉豔，是一個風花雪月的女子，出沒於風塵之間？可，看著不像，而且有些過於明目張膽了。北海十三人中，大多數都是男人，從她的話和那些人的反應來看幾乎都和她發生過性關係……且在他們之間眾所皆知。連蘇宛亦，秦兮兩人都沒有絲毫的異樣，像是已經習慣了一樣。

    柳眉豔從浴室出來，除了一張浴巾外，一絲不掛。

    她在我身邊躺下，和我一樣望著天花板久久不語。

    “為什麼？”我問。

    “沒有為什麼。”柳眉豔笑顏如花，身上獨有的魅力與氣質盡顯無遺，她在坐了起來，託著我的下巴，“你是個聰明人，有些話不必要說得太明白。”

    我笑著，不知道怎麼回答，看著她胸前幾乎要露出的……我嚥了一口口水。

    “宛亦和我說過，你要為曉燕正名。我聽說過正名，那需要損耗你的生命，今夜算是補償吧。也是作為我們北海十三人對你的一種答謝，畢竟我們欠她太多太多了。”柳眉豔下床給我泡了一杯解酒茶，“你喝了吧，我可不想待會你一點力氣也沒有。”

    柳眉豔魅惑中帶著淡淡的哀愁，像個小女人一樣，裹著將落未落的浴巾坐在床沿，把解酒茶遞給了我，喝了幾口，噁心的感覺消退不少，有了說話的力氣：“為曉燕正名，是我自願的，不管付出什麼。你沒必要這樣子。”

    “你是男人麼？是的話就別廢話，我已經這樣了你還能忍？”柳眉豔褪去了浴巾，全身一覽無遺，我嚥了口口水，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你都這麼說了，我還不上，那就真不是男人了。管你什麼意圖，上了再說。”我放下了杯子，撲了過去。我曾記得有人說過我桃花運很旺……遊戲於風花雪月間，超脫於萬物上。

    我已經忘記是誰說的，老頭子還是零，亦或是不世折靈，金色的小傢伙，又或者是熊良，老八？

    管它誰說的，幹正事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