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絕殺之心
隨著那一道道或空靈,或滄桑,或悠遠,或厚重的聲音的響起,安靜的森林瞬間無比熱鬧了起來。
一股股之前未曾出現的氣息也在這片林子上空涌動。
“呵呵,今日果真是熱鬧了啊!”佛陀緩緩現身,聽到那幾句話後,冷笑一聲道。
“師傅,你怎麼來了?”白衣男子略微驚訝地看著佛陀,問到。白衣男子和佛陀是一隊人,定然無疑。從紅衣老嫗出場時,那群紅衣人對其恭敬程度來看,老嫗乃是這幹人的領頭。至於那個還未現身的人,不知處於何方立場,是敵是友,一時難辨。
“想要他們手中的東西,是吧?!”一個從地下出來的白衣白髮老者,在掃了一眼蘇簡簫我們三人之後,對著餘下的人冷聲道。
那個老嫗嘿嘿一笑指著蘇簡簫手中微微下垂,散發著一陣陣神秘陰冷氣息的暗紅尺子道:“本宗只取得陰陽尺,若得到,即刻離去。”老嫗凹陷眼中的貪婪之色濃郁無比……
“這位前輩,”我對著白衣白髮老者微微躬身,恭敬地說到,“我們兄弟三人無意冒犯,還請原諒。”
白衣白髮老者看了我一眼,滿意的笑了笑,手微微一動,扶起我的身子後,和藹地倒“哪裏的話,我楊家之人,本將軍自然是要護著了。”
然後白衣白髮老者緩緩抬頭,凝望著前面的一干人等,再次沉聲道:“三十秒內離去,否則死。”
話語甚是冰冷,一股凜然傲氣從他身上散發而出。
“呵,一個鬼魂也敢如此囂張。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佛陀臉上露出些許不悅,拳頭悄然握緊,若有若無的能量在他周身匯聚。扭曲了四周空間,使人看不清他的容顏。
而紅衣老嫗也是很是淡然,輕笑一聲道“我再說一次,尺子給我,我和我的人就立馬離開。”
“做夢吧!”蘇簡簫一聲怒吼,震落許多樹葉。我能夠感覺到蘇簡簫身上瀰漫的殺氣,讓我不自覺的哆嗦了幾下。
“去死吧!”蘇簡簫沒有理會我們,雙眼猩紅,陰陽尺上瀰漫着層層霧氣,陰森森的。
“絕殺決!”一聲冷呵從蘇簡簫口中幽幽傳出,一股股死亡氣息充滿了整個森林。
“小子,我們一邊去。”那個白衣白髮的老者對著我和周子晨輕輕一揮手,我們便離蘇簡簫等人百米之外,遠遠的看到要奪蘇簡簫手中陰陽尺的一干人等也紛紛出招。
至於那群和尚,見到我們瞬間離開百米,就立馬跟了過來,看來,我體內的菩提心對他們的誘惑很是大,幾乎達到了令他們瘋狂的程度。
我和周子晨緊張的注視著蘇簡簫的戰圈,方纔發現蘇簡簫是多麼的厲害,他和那十幾個紅衣人戰鬥,宛若狼入羊群,所向無敵,摧拉枯朽。那些人在蘇簡簫的猛烈地攻勢之下,一潰千里,無比狼狽地逃跑著。
“嘿嘿,你的菩提心我要定了!”佛陀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一臉冷笑,他那副容顏,幾近讓我嘔吐。
“那就試試吧!”白衣老者一步跨出,冷聲道。
我輕輕走到老者之前,低聲說到:“我的事,還是我自己解決吧!”
老者滿意地點了點頭,就退到了一邊。
二十種指決在指尖繚繞著,似火能量在這片天地之間不斷激盪著……
幾近令人窒息的死亡氣息從我的每一個毛孔之中噴涌而出,殺氣在體外幾近凝成了實質。
“陳青……”周子晨又再次驚呼,一把按住了我,是我動彈不得。
“你不能這樣!”周子晨的聲音之中,帶著哭音。
我轉頭看了他一眼,從他的眼眸之中,我看到了一個渾身瀰漫着火紅氣息,雙眼純黑,臉上沒有絲毫生氣的男子,這是我嗎?
看到這樣的自己,我不禁喃喃自語。是的,我從未見過這樣的自己。
難道說,迷戀於道法玄學力量的我已經失去了自我,迷失在力量海洋之中了?成爲了一頭只會依靠外界力量的殺戮機器?成爲了殺人惡魔不成?
不,我不是這樣的。絕不……
我在極力掙扎著,不願意接受滿身殺氣的自己。
“看來你還是控制不住自己。”蘇簡簫淡淡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似是無奈嘆息,又似是不甘心,讓我琢磨不透他是何意。
“這就是他的命運!”白衣老者看了一眼蘇簡簫,再次瞥了我一眼,淡淡地說到。從他語氣之中便可辨別出,他知道一些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周子晨忽然之間鬆開了我,臉頰之上出現我前所未見的怒氣,手中一柄三皇劍,似水般流動著,一股股毀滅氣息不斷瀰漫,激盪著四周空間,使得空間都出現了略微扭曲。
“都是你們讓他變成這樣的。都是你們這群臭和尚!”周子晨暴怒,手中三皇劍紋路似水流動,詭異無比。
“都去死吧!”周子晨手中三皇劍緩緩舉起,一道道帝皇劍印從劍身不斷擴散開來,激盪著四周虛空……
“唉,還真是好兄弟。”白衣老者的聲音在我們身後緩緩響起,似笑非笑。
“周子晨,讓我們一起來吧!”我向前跨出一步,一股前所未有的壓迫從體內瀰漫而出,與天地能量隱隱共鳴,聲聲轟鳴從大地之下傳出,似乎是地震前奏一般,甚是嚇人。
“阿彌陀佛!”佛陀忽然之間來這麼一句,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我心間殺意已決,他幹什麼都無濟於事。今天,他們只有一個結局,那就是埋骨此處。
佛陀身後的十八個和尚再次組成了羅漢陣,嚴陣以待。
我輕笑一聲,手在長空一劃而過,翠綠樹葉滿天,組成了一天一眼不見盡頭的河流在空中緩緩流動著……
一個有樹葉構成的陰陽八卦也在我雙手前形成,兩條太極魚在緩緩遊動著……甚顯詭異。
周子晨被一種說不清的顏色的能量包裹著,冷眼看著佛陀身後的十八羅漢陣,一柄一米多長的三皇劍在她手中耀眼奪目,光輝可比日月。
“尼瑪,你們兩個這是搞什麼……”一道略微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雖說略微熟悉,但一時之間卻想不起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我扭頭看了一眼,就知道來者何人了!
哈恩斯,那個欠我十萬人民幣的傢伙……就是不知道他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哈恩斯,你過來解決掉那個白衣男子。佛陀由我負責。”我毫不客氣,直接給哈恩斯分配戰鬥任務。
哈恩斯無奈白了一眼,但也沒有拒絕,因為他是聰明人,看得清目前的形勢。
“她是?”哈恩斯目光死死盯住周子晨曼妙的身材,有點挪不開眼睛,微微動了一下喉結,問到。
“周子晨!”我不想過多廢話,他那色迷迷的眼神差點讓我再次失控,也因此沒給他什麼好臉色看,冷聲道。
“她一定是我的胯下之人!”白衣男子似乎精蟲上腦了,敢在此時觸我的逆鱗。
“奶奶的,這麼美麗……”哈恩斯羨慕地誇了一句,我們是在討論著周子晨,可是她呢,沒有絲毫反應,一臉的冰寒,冷眼望著白衣男子……
既然如此,今日,我就讓你屍骨無存。
“千尋,你放心,師傅我會讓你如願的。阿彌陀佛……”佛陀看了一眼周子晨,又看看白衣男子道。
“周子晨,你和周子晨解決那個那個雜碎。餘下的人交給我吧!”我沉聲道,頓時所有綠葉的殺氣堪比利刃,直指佛陀和十八羅漢陣。
周子晨和哈恩斯對我的安排似乎沒有異議,微微點了點頭,就對著白衣男子出了手。他們的每一招都萬分凌厲,殺氣騰騰,種種能量幾度將空間扭曲。
“你們的對手是我!”看著準備去營救招架不住周子晨和哈恩斯的佛陀,我冷笑一聲,一個出乎意料的瞬移,便出現在了佛陀面前,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個充滿力量的拳頭就毫無花俏地打了出去。
破風之聲呼呼響起,直取佛陀胸膛之處。佛陀身影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
“正是我要的結果。”我在心間冷笑一聲,手狠狠一揮,堪比是利刃的樹葉毫無阻礙地掠向十八羅漢陣。
“噠噠……”羅漢陣上出現淡淡佛光,凝聚成了一個能量罩,將所有綠葉抵擋了下來。
一陣破風之聲也從我身後傳來,我不顧身後,再次瞬移,衝進了十八羅漢陣,一柄骨尺出現在手中,一股股陰冷氣息在羅漢陣之中瀰漫開來。
手腳並用,不斷地踢打在十八和尚胸膛身體之上……
同樣,一個個結實而充滿力量的拳頭也落在了我的臉上,胸膛……鮮血不斷從嘴中噴出,一股股血腥味,不斷刺激著我的神經,對鮮血的渴望不斷增長著……飆升著,幾近湮滅我的理性……
拳頭一次次揮起,一次次落在十八羅漢身上,滿眼猩紅,更加的刺激了我的殺戮慾望。
一種前所未有的殺戮快感淹沒了我,手上的力道不斷加大著爆發出我前所未有的力量,一拳轟出,便能轟開一個和尚的胸膛,手深入其胸膛,手一動,便將那名和尚的肺和心臟給生生扯了出來,那個心在被扯離身體的瞬間還撲通撲通地跳動著,一股股帶著溫度的鮮血噴涌而出,如雨一般散滿這片大地……滋潤土地……而和尚的屍體也如落葉一般轟然落地,摔成了肉泥……
一聲聲撕心裂肺的聲音響徹山谷,淒涼慘叫不斷在山間迴盪著……
一顆,兩顆,三顆……他們的心臟一顆顆被我用蠻力給撤了出來……和尚的數量也不斷的減少著。而佛陀也是被周子晨和哈恩斯給纏得死死的。蘇簡簫和那個老頭也是在一旁看著打鬥,偶爾嘆息兩聲。
他們的拳頭落在我身上,對於我而言僅僅是撓癢癢一般,毫無傷害,而我的拳頭一旦落在他們身體之上,便能穿透身體,將他們變成冰冷的屍體。
十八名和尚被我活活扯出心臟而亡……我再次將目光轉向地上奄奄一息的白衣男子,再次瞬移出現了白衣男子面前“你想怎麼死?”冰冷的話語從我口中輕輕吐出,沒有絲毫感情,冰冷到了極點。
白衣男子蒼白的臉上露出了對死亡的恐懼,眼中露出掙扎之色。
“看來,你也想和他們一樣……”一道道雷電之力在我手指上縈繞著,凌厲氣息直衝雲天。
我冷笑著,享受著他眼中那種乞求,和絕望之色,充滿雷電之力的手指緩緩伸向白衣男子胸膛。
“小子,你放肆……”佛陀瞬間怒了,猛然一招轟開了周子晨和哈恩斯,一個俯衝,直取我的後腦勺。
我一扭頭,一股星辰之力在手上出現,一招轟飛了向我俯衝而來的佛陀,隨後一掌轟碎白衣男子的腦袋。一轉身出現在狼狽落地的佛陀面前,一腳踩在了他的胸膛之上,冷笑著道“你是想屍骨無存還是……”
感受到我冰冷的殺意,佛陀眼中閃過一抹恐懼,深深吸了一口氣後,用顫抖的聲音說到:“如果我是你此時我就不會在這裏了。哈哈!”
“什麼意思?!”我心中頓時升起了一股不安……
佛陀微微一笑,得意地笑到:“我們搶菩提心是一個目的,但主要任務是把你引到這裏,讓另一個教派的人抓你父母贏得時間!”
“老爸老媽……”
“哼,如果他們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就踏平你們佛教!”我冷冷地說到,同時手一揮將佛陀轟飛。
“蘇簡簫,你知道什麼吧?”我轉身問不知何時出現在我身邊的蘇簡簫和白衣老者。
“你自己問吧!”蘇簡簫給我遞過手機,一看號碼,是江鈴一行人打來的。
“我父母呢?!”沒有太多廢話,我冷冷地問到。
“他們失蹤了!”江鈴顫抖的聲音從話筒之中傳出。
“啪……”手機在我手中化成了粉末。
“蘇簡簫,我們走。”我收好手中已被染成血紅之色的骨尺,道。
白衣老者嘆了一口氣,似乎在做什麼決定似的,隨後淡淡地說到:“我送你們過去,不然太過浪費時間了。”
白衣老者的手一揮,朱雀之位的空間緩緩扭曲,波動,一座黝黑色,似是經歷千年風雨洗刷的祭臺出現在我們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