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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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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針鋒相對

    教學樓裡恢復了電力,又有一些學生陸陸續續回到教學樓,有自習的有看電視的。

    整棟教學樓三個年級三部分都有了些人氣。

    時間尚早,我並不著急著去後山,我需要回宿舍準備一番。

    看她們那態勢,定然不是什麼簡單的貨色,到時候,誅心不成也只有硬戰一場,讓她煙消雲散。

    想著我便朝著宿舍樓走去,途中遇到一些高一的老同學,寒暄幾句就分道揚鑣,忙各自的事去了。

    我剛到宿舍樓大門口就看到一輛警車停在門口,江原帶著五六個警察正從宿舍樓裡往外走。

    也不知道大晚上的他們來這裏幹什麼。

    該不是又來找我的吧?

    “陳青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害得我們白跑一趟。”其中一個一米七幾個子的警察抱怨了一聲,“抓到他,要好好收拾他。”

    江原看了一眼抱怨的警察,似乎很不滿,訓斥到:“不要說了,守株待兔就行了。他早晚都要回來的。”

    果不出所料又是前來抓我的。

    我也就不明白了,星期天我才從警局審訊室出來,現在又怎麼來抓我?難道說他們不怕。

    我把警局攪個天翻地覆?

    我不能讓他們給帶走,不然路明他們那群人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但如果我不回去,就落下畏罪潛逃的把柄,到時候那個子虛烏有的罪名我就坐實了。

    我現在是退無可退,沒有了選擇。

    但現在顧不了那麼多了,人命要緊。

    大不了事後落下一個畏罪潛逃的把柄在他們手中,但憑這個把柄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打定主意,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沒有人,我就朝著宿舍樓後邊的小灌木林跑去。

    只要躲在裡面不被人發現,江原他們絕對不會發現我。

    但戲劇性的是,在我剛剛躲進灌木叢的時候……一對男女廝磨在一起,男的低沉喘息,女孩銷魂**著……

    這裏有情侶做那事的傳聞我也聽說過,當時很不以為然但現在親眼目睹,實在震撼。

    我被他們的動作衝擊得腦海眩暈,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們。

    男的背對著我倒是沒看見我,那女孩卻是把我看得真真切切的。

    從沒見過這樣場面的我,心血翻涌。

    面前的女孩也呆呆地看著我,紅潮未去的臉上,泛起羞澀紅暈……

    “啊……”女孩驚恐尖叫,一把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男子,撿起衣服隨便遮掩一下與我擦身而過。

    那個男的,草草拉上牛仔褲,**著膀子凶神惡煞地看著我:“你他媽找死吧,沒事來這裏幹嘛,壞了老子的好事?”他一邊系皮帶,步步向我逼近。

    我認識他,他叫李牧,是高二年級組令學校頭疼的人物之一,和混蛋張林是一夥的。

    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李牧逼近一步我就木然地後退一步,被動到了極點。

    “說你他媽來這裏幹嘛?”他推了我一把,質問著。

    “是不是故意來壞我好事的?啊?說呀?”他推搡著我。

    我也被他盛氣凌人,高高在上的氣勢給惹毛了,髒話破口而出:“你們這對狗男女還好意思說,信不信我告訴老師把你們給開除了?”我自然是不會說了。

    我還沒那麼傻,老師不會憑我的一面之詞開除了他們。

    去告狀,就會雪上加霜,讓我四處樹敵。

    “你找打!”李牧被我的話徹底激怒了,拳頭緊握,面目猙獰,牙齒咬的咯咯直響,“今天老子非把你打殘疾不可。”

    “他在那裏,別讓他跑了?”劍拔弩張之際,江原他們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對面的李牧面色頓時一變,轉身就跑:“陳青你媽x,算你狠。老子跟你沒完。”

    李牧那傢伙以為我報了警,警察是來抓他的,方纔一溜煙跑得沒影了。

    “果真是趕走了豺狼引來了虎豹啊!”我無奈地低嘆了一聲。

    江原他們給我帶上手銬,兩個人高馬大的警察架著我上了警車。

    在警車上,江原坐在副駕駛座上,回過頭來笑著對我說:“又見面了。”

    我不想理會這個陰險小人江原。

    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現在我已經是迴天無力了。

    我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路明他們的生死吉凶,一切就看天意吧。

    警車奔行十幾分鍾我們就到了警局,此時警局裏,許巍他們一群人坐在議事大廳裡前看著投影儀投在巨大螢幕上模糊的影片。

    我認得出來那是我們班教室的監控錄影。

    我被帶入警局,許巍見了我微微一笑,笑得格外難看。

    “我們一起看看吧!”許巍冷笑一聲,指著投影屏說到。

    我坐在椅子上,看著血淋淋的教室,和在其間穿行的模糊人影,一股不安涌動在心頭。

    教室裏那人腳不著地,手中拿著一隻大毛筆在潔白牆壁上寫下一個個觸目驚心的血殺字。

    他把整個教室寫滿殺字之後,從外面扛進一副漆黑的棺材,放在了兩張桌子桌子。

    整個過程他都腳不著地,體態輕盈,像是飄在空氣裡的羽毛。

    畫面到此戛然而止,接下來的都是黑漆漆一片。

    “陳青,我們懷疑畫面中的那個人影就是你。”許巍把錄影暫停之後,看著我,滿臉凝重。

    我倒是分外從容,心無懼意。

    正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正了正身子,從容不迫地說到:“你們認為我一個人能夠扛得動那麼大一個棺材?我也能夠那樣輕盈?”

    我一邊說著,一邊觀察在場人的反應,大多數人聽到我的反駁都若有所思地點頭。

    唯有許巍和江原不屑一顧,但卻沒有阻止我繼續說下去的態勢。

    “這個世界有太多的東西人類未曾接觸。

    這些或許就是超自然現象,與我何干?”我雖然振振有詞但同樣擔心著江原所說的我能夠凌空而行的事成真,那樣一來我就擺不脫殺人佈局嫌疑,到時候百口莫辯。

    許巍輕笑:“說夠了吧?夠了我們就看看你是怎麼救出江鈴的。看完了一切就該真相大白了。”他動手跳過了錄影黑暗部分,直接跳到江鈴被勒住的部分。

    想必許巍是看過監控錄影了,不然他也不會如此的肯定。

    “如果證明了你有超能力,那麼一切就理所應當了。”

    我緊張地盯著螢幕,祈禱千萬不要出現我凌空那一幕,不然我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

    所有人都緊張地盯著緩緩進行地錄影,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我所擔心的畫面並沒有出現。

    “怎麼可能!我明明看到他是踏著虛空來回的,就從那裏把我妹妹救了出來。”錄影已經快結束,江原和許巍所期待的畫面並沒有出現,畫面裡始終只有江鈴和她身旁的隨風而動的血淋淋頭顱。

    “不要亂。繼續看。”許巍瞪了一眼大呼小叫的江原,訓斥到。

    “千里呀那個孤墳吶,無處說呀說那個淒涼呀。”畫面忽然閃爍了一下,跳出一個彩色畫面,裡面一個面色蒼白的紅衣古裝女子,在大熒幕上唱著歌流著血淚,歌聲也從四周的揚聲器裡飄出……迴盪在議事大廳。

    “沙沙……”一陣電流亂竄的聲音響起,整個螢幕忽然黑了下來,唯有模糊不清的唱詞斷斷續續傳出。

    這一刻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下來。

    任誰都知道學校的監控錄影是黑白的,更沒有聲音。

    那歌聲在場的人都聽得真真切切,絕對假不了。

    明亮的大廳裡,坐在最前方的許巍面色凝重地掃了一眼在場的警察,揉了揉太陽穴,象徵性地咳嗽了兩聲,說到:“純粹亂搞,什麼破電腦。江原去把我辦公室裏的筆記本搬過來。”

    “剪不斷啊,啊。理呀,理還亂,那個亂呀!”若有若無的歌聲伴著淒涼的二胡曲從窗外飄進來,在場的人眉頭都扭在了一起。

    他們竊竊私語,不知道在討論些什麼。

    但都八九不離十,一定離不開剛纔詭異的畫面。

    我看著黑漆漆一片的螢幕,開啟了“鬼影視界”,一無所獲。

    一分鐘後,江原從辦公室抱著電腦回到了議事大廳,放在了長桌中央將錄像帶放了進去。

    許巍照樣把監控錄影跳到了江鈴被勒住的場景。

    同樣的,畫面只有血淋淋的場面……幾分鐘後影片結束也沒有出現證明我有超能力的證據。

    “今天就這樣吧。至於陳青,鑑於他和喬雲的矛盾,有重大作案動機。等刑偵科的找齊證據就移交人民法院,量刑定罪吧!”許巍失望地關上了電腦,揮了揮手說到。

    聽他的口氣,是已經認定我是殺人兇手。

    對於警察來說給他們足夠的時間,捏造逼真的證據並不難。

    如果此時不爭取生機,我輕則無期徒刑,重則死緩……

    “哈哈。

    ”看著手上亮錚錚的手銬,我莫名的想笑,我堂堂一個三好學生,在一星期裡就平白無故被人給抓進了警局兩次,每次都是子虛烏有的罪名。

    “這次我不會再忍了啊,都是你們逼的呀。”我咬牙切齒,拳頭緊緊握在了一起,捏得指節咯咯作響。

    許巍對我的態度出現了一百八十度的轉折,這其間必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和他沒有深仇大恨,我也不是十惡不赦之人。

    不會平白無故地針對於我,他必定是收了什麼人的錢,非得要了我的命不可。

    “上次虐待我,你們是收了喬雲父母的錢。”我瞪著許巍,凜然道,“這一次又是收了誰的紅包這麼為難我?是張成吧!對一定是他?你們行賄受賄,等我出去了,一定把你告到省政府去。”

    “陳青注意你的措辭!”許巍動怒,“你這是在污衊行政人員,信不信就這麼一條我就讓你吃牢飯?”

    吃牢飯,我已經不是在吃牢飯了麼?此時再服軟,那我就不是陳青。

    “你敢不敢拍著胸脯說你沒收過別人的紅包?敢不敢?”我站了起來,隔著桌子和許巍對峙著。

    “有種你把我放了,讓中紀委的來調查你一下?你敢嗎?”我咄咄逼人,在一群警察目瞪口呆之中和許巍針鋒相對,毫不讓步。

    從說出行賄受賄那瞬間開始,我已經沒有退路,只有與他爭鋒相對,爭取一線生機。

    我不想死更不想一輩子呆在監獄裏,我爸媽還在家等著我,我還有大好前途。

    不能就這麼被這人渣給安定了罪名。

    我最後的底牌也只有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師,他的兒子是省紀委的人,只要老師出現我就能沉冤昭雪。

    “好,好!”許巍看了一眼呆呆地看著我和他的警員,怒極反笑,“你不是說你不是殺人犯麼?那我就把證據給你拿出來,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他拍了拍手,一個男警察拖著一個行李箱走進了議事廳,看了我一眼之後把行李箱放在了桌子上……說到:“局長我們檢查過了,裡面有匕首,竹籤等等作案工具!”

    許巍拍了拍行李箱說到:“你的作案工具都在裡面,這一次你玩完了!”

    我的心也提了起來。

    這一次真的百口莫辯了。

    因為行李箱裏裝著我驅魔用的匕首,竹籤令,紅繩,屍油等等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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