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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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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越演越烈

    “媽的,糟了。”我和江原同時驚呼,在同一瞬間採取了動作,抬起腳一腳把門踢開。

    門開的瞬間,眼前的一幕又讓我們陷入恐懼之中。

    整個教室的天花板上一隻只枯骨手掌伸下來,手中握著一條條粗繩,一圈圈的吊繩懸在半空中,緩緩向站在桌子上,手足無措的江鈴逼近。

    江鈴花容失色,進退維谷。

    不論她怎麼走都擺脫不了被繩索上吊的結局。

    我和江原也沒了辦法,進去我們會是一樣的結果被掛起在懸樑上。

    “怎麼辦?”我看著滿臉擔憂的江原,問到。

    他搖了搖頭,一副茫然無措的模樣。

    “叮叮噹噹!”就在我和江原不知所措的時候一把把菜刀手術刀從天花板上懸了下來,碰撞出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音。

    而處在教室裏的江鈴脖子上已經被套上了一條繩子,雙腳懸空,被勒得面色漲紅,昏迷過去。

    那些菜刀手術刀自主移動,緩緩向江鈴靠去。

    如果不採取措施,她的下場就碎屍萬段。

    就像是還懸掛她身後的那個搖曳不止的頭顱主人一樣,全身的肉被剝光,僅留一件血衣在風中搖曳。

    想著江鈴即將面臨的悽慘下場,我心血上涌,頭腦一熱,衝了進去。

    “不管了,我不能見死不救。”我一咬牙,閉眼猛然踏進了教室裏。

    身為伏魔師,面對這樣的詭異,我不能迴避,唯有挺身面對。

    江原反應過來在我身後大叫:“這樣貿然進去不僅救不了她,你自己也會沒命。”

    但我沒有理會他,壓下對死亡的恐懼,對那些枯骨的畏懼,硬著頭皮,費勁地躲開那些繩套,懸刀,一步步挺進。

    汗水滴滴從額頭滾落,時不時流入眼中。

    叨叨不休的江原此時忽然安靜了下來。

    我好集中注意力繼續“上刀山,下火海”。

    短短的幾步的距離我用了半分鐘之久。

    我到了江鈴身旁,扯過一把菜刀暴力地弄斷了繩子,抱著纖弱魅惑的江鈴大步而出完全沒有了進來時的那種提心吊膽。

    “快叫救護車。”出了教室我抱著江鈴對傻了一樣的江原怒吼到。

    他木然地點了點頭,向三樓天梯跑去我抱著江鈴緊隨其後。

    雖然很累但是江鈴特別輕,抱著她就像抱著一個空心的塑膠人一樣。

    或許她就是個塑膠人,我胡思亂想著。

    “薛……薛月,你怎麼在這裏?”半路上,我忽然遇到了一個女孩,是那個我朝思暮想的女子。

    在看到她的瞬間我不知所措,臉上火燒火燎。

    “沒事。”說完便轉身走在我前面,不一會就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你對我就那麼反感麼?”看了一眼懷中容貌不比薛月遜色的江鈴,望了一眼薛月模糊的背影,冷笑一聲。

    救護車駛進校園,出現在三樓天梯門口,穿著白衣大褂的醫生和警察忙作一團。

    和救護車一同來的還有三輛警車。

    浩浩蕩蕩駛進校園。

    “陳青,事後老子給你賠罪。”江原從我手中抱過江鈴送上救護車後,對我說到,“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毀了這一切,就權當沒發生吧。這件事我們會盡力平息。”江原恢復了正常,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手下從警車裏拿出了備用汽油,向教室走去。

    後一句本該是對校長說的,可他確實對著我,讓我莫名其妙,更讓我疑惑的是他看我時眼中那種驚懼。

    “江原總算是成長了。”一道略顯厚重的欣慰聲從警車裏傳出,隨之而出的是一位西裝革履,風度翩翩的中年人,身上散發著一股凜然正義。

    在他跨出車門的瞬間,一股正氣浩蕩開來,壓下了我心頭所有的邪魅,但這浩然正氣之中帶著說不清的陰邪之氣。

    “也不枉我對他的栽培。教室燒了大不了我捐錢重建,可再出人命就不好了。”

    他下了車,走到我身旁打量了我幾眼,笑著道:“果真英雄出少年,小小年紀便敢置身那種環境而不亂,不簡單。”

    我笑了笑,並沒有迴應他的誇讚。

    看著他,心中卻對他升起了忌憚之心,從他跨出警車的瞬間,一種說不清的陰霾將我籠罩,他看我的眼神也是分外詭異。

    炯炯雙目,猶如能夠洞察靈魂一般看得我毛骨悚然。

    我知道火燒教室的主意絕非是江原想出來的,更何況他沒有那種魄力。

    也只有眼前的這個中年人方纔有那種一擲千金的豪邁。

    我想事情到此就該告一段落了,我也不必參合進去,陷入不必要的麻煩之中去。

    “江原把你關押的事我也聽說了,我代他說聲對不起。”中年人拍著我的肩膀,笑呵呵地說到,“前幾天我出差去了,一回來就遇見這種事,唉。”

    我笑了笑,比誰都清楚這種事不是人類所能做到的,也只有那種在別人眼裏見不著,摸不到的鬼神能做到:“這種事非人力所能為。爲了不造成恐慌,能平息就儘量平息了吧。”

    他們怎麼平息與我無關,但死了那麼多人,背後的惡魔我倒是必須會一會。

    待到今晚凌晨把喬雲那個亡魂給散了就順便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冤魂烈鬼在這裏作祟,為禍人間。

    “這是我的名片,有事可以隨時聯絡我。”似乎看出了我的意圖,中年人遞給我一張名片。

    上面清楚地寫著某某警局局長許巍。

    “你是個難得的聰明人,可惜你太小,不然我真想把你拉警局裏去工作。”

    “普校長你舍不捨得把他給我啊?”望向校長普元辰,許巍笑問道。

    “你說呢?”校長不苟言笑,只是一言帶過,語中滄桑無法掩蓋。

    我看出了校長的無奈,出言為校長解圍:“局長我們去現場看看吧。”我對他的話並不以為然,笑應一下,便把精力集中在教室那邊的情況。

    “行,走吧。”許巍點了點頭,和校長各自點上一根菸走在我前面。

    不一會兒我和他來到教室前,看到呆若木雞的江原一行人。

    我們三人也看向教室裏,方纔發現教室裏已經恢復平靜,天花板上沒有森森白骨,牆上也沒有血殺字……之前所見的一切都化作烏有。

    若非褲腳上還有鮮血,我真的可能認為那是一場惡夢。

    “沒了就更好。”滄桑的聲音之中帶著如釋重負的口氣,“再也不用再死人了。”

    校長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一頭飄逸的頭髮遮去了一隻眼,顯得格外神秘,瀟灑:“此間事了,我們各自處理下。晚上我請你們喝酒。”

    校長和許巍一同離去,那群警察除了江原也三三五五笑談著離去。

    在教室前再次只剩下我和江原兩人。

    “進去坐坐?”我和江原默默互看幾秒鐘後,我率先打破了沉默的氛圍,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道。

    江原呼了一口氣,畏懼地看了我一眼便率先邁入教室之中,仔細地打量著我。

    我也看著他,發現江原真的很帥,她妹妹聲音魅惑,花容月貌,格外惹人憐愛。

    而他帥氣陽剛,又有一種初生的統帥氣質,想必幾年過後,定能權傾朝野。

    “你是人嗎?”江原看了又看之後忽然開口問到。

    我搖了搖頭並不明白他什麼意思:“你什麼意思?”我是活生生的人,他怎麼會問出這樣莫名其妙的問題。

    此時窗外陽光明媚,柔和的陽光輕柔灑在花草上,沐浴著陽光的花草鬱鬱蔥蔥。

    景物倒映在江原清澈的眸子裡,別有一番滋味,可在他眼中明媚之下卻涌動著一種陰冷。

    我移開視線,開啟了“鬼影視界”,凝視著陰暗處的亡魂,此時的他們分外地不安似乎經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

    或許,教室裏的一切和他們有分不開的關係。

    “你別給我裝蒜了!!!”江原怒吼,“血殺字這件事情絕對和你脫不了關係。”

    “你憑什麼說我?有證據麼?而且你認為我一個人能在一夜之間完成這麼多的事?”

    “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你妹妹神不知鬼不覺地弄進教室?”

    “然後在不在場的情況下,分分鐘清理完那麼多的血跡屍骨棺材?你他媽能不能動動腦子,我是人不是鬼神,即使你給我十個人十天的時間,我也辦不到!”

    面對江原的無理取鬧,新怨舊帳一同涌上心頭,一股股說不清道不盡的憋屈衝擊著理智,最終湮沒了理智。

    我和他對峙,一頓怒吼。

    錚錚話語,迴盪買空蕩蕩的教學樓裡。

    “陳青,等我湊齊證據就來抓你。到時即使你能踏步虛空也沒用。”江原冷喝一聲,摔門而去。

    而我則被他最後的話語給生生震撼在了原地,踏步虛空……絕非空穴來風。

    不然他一個唯物主義者又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假設我在他面前虛空踏步過,那麼他就有理由懷疑我一個人設計了“血殺字”這詭異事件,他那句“你是人嗎?”也絕非是無厘頭的話。

    看他種種表現,假設顯然成立?那麼我又是什麼時候在他面前虛空而行而我自己揮然不知?

    我坐在教室窗前,透過“鬼影視界”看了一眼那些亡魂,忽然想起我是什麼時候在他面前凌空而行的了。

    在救他妹妹的時候,我不知不覺間便是凌空而行了。

    那也正是江原後來眼中恐懼的來源。

    “哈哈,凌空。

    我居然會飛了?”我高興地大叫起來。

    對於從小就嚮往著飛行的我來說,這並非是一個壞訊息。

    我聽老師說過有一種人叫“虛空行者”,能夠踏步虛空,如履平地。

    但這種人,千年都不可能出現幾個。

    中國歷史上也只有那麼三兩次而已。

    哈哈,或許,我就是呢!這想想都讓人興奮不已。

    “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就在我為這個震撼人心的訊息激動之時,幽幽哀嘆之聲從教室走廊外傳來,位元組之間浸透幽怨,陣陣陰風也隨之而起。

    光天化日之下能夠橫行的鬼怪,看來怨氣不是一般地大。

    我含上“鬼語”,信步而出。

    教室之外長長地走廊中陰風陣陣,本高懸的明月也已隱匿雲層之中。

    陣陣青煙從走廊盡頭門後的陽臺裡涌出,一點點侵染走廊。

    “無言獨上西樓,月啊~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剪啊~剪不斷,理啊,理還亂,是呀是那個離愁。啊~,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幽幽清唱之聲從門後傳出,陽臺上衣袂飄飄,歌舞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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