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再臨白蛇殿堂
“一言難盡,我們在尋找意見東西,或者說進北海下的鑰匙。”我不想把自己的過去和盤托出,對著他善意地笑了笑。“我們幾個人鐵了心要探大帝陵,你還要阻止麼?”
“我知道那裏,本來在這裏就有可是後來消失了。”青銅娃娃看了一眼我,又扭頭看了看他右邊的神運算元,咧嘴道:“天地大變,我還有什麼理由阻止你們尋找帝陵?早知道天地要大變我也不會在棺中一直沉睡,而是跳出來尋找神話時代及其末期遺蹟,為將臨的新時代神話做準備。”
聽到他的話我和神運算元對視了一眼,高興地笑了。我們心知肚明,有了青銅娃娃的相助,尋找大帝陵便不再是難事。
看來這一切都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彝族大帝陵我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我們暗自竊喜,沒想到他倒給我們直接潑了盆冷水讓我們從頭涼到腳,“不過我知道要找到大帝陵,就必須進白蛇殿堂鬼族守護的白蛇殿堂。”
白蛇殿堂,我在熟悉不過了。沒想到他居然也知道長埋地下不久前才破土而出,林立於白蛇殿堂前的白蛇殿堂。
白蛇殿堂,我們在場的來自外面的五個人中有四個人闖過白蛇殿堂一二層,歷經九死一生方纔從中脫困。不知道深入海洋般神運算元是否也進過白蛇殿堂就不得而知了。至於眼前的青銅娃娃我也瞭解不多,只知道他來自輝煌不再的神話時代,心機不重。我一直好奇白蛇殿堂的來歷,說不定他就能夠給我解惑答疑。
目光掃過水潭東邊高聳的懸崖,視線隨著懸崖緩緩拉回到了潺潺流淌的潭水中,看著青銅娃娃在水中的倒影,問到:“你知不知道白蛇殿堂的來歷?”
青銅娃娃看了我一眼,淺笑一聲,笑聲中的滄桑久久不散:“相傳白蛇殿堂自古而出,無人知道它是何人所建,存在多少歲月。神話時代初期它就已經屹立在崇山峻嶺間,偶爾被人發現,進而轟動世界。”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反而徒增了疑惑,我無語地咧了咧嘴,望著天空中悠然飛翔的鳥兒,心中泛起莫名的情緒。如果當年沒進古墓,小希安然在世,我的人生軌跡會不會是另一番模樣。
蘇簡簫從揹包裡取出壓縮餅乾,吃了一口,又喝了口水。然後才慵懶地說:“你想去白蛇殿堂,談何容易。裡面危險重重,九死一生,從裡面出來的人還有幾個人想進去?”
蘇簡簫話外之意就是告訴青銅娃娃我們當中有人進過白蛇殿堂而且安然無恙地出來了,意圖從他口中套出點什麼。
“你們進過白蛇殿堂,想必見到我們所處的這座大墓上的文字了吧。”青銅娃娃打量了下蘇簡簫,回過頭來,側頭望著北方天際。
“見到了。”蘇簡簫吃了一口壓縮餅乾,“在大墓上看到兩行詩‘封妖之處鬼神泣,長生塔內仙魔變’,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你能給我們說說麼?”
蘇簡簫在說這話的時候我扭頭看了一眼神運算元,他的表情深沉如水,不知道在想什麼。
青銅娃娃沉思了一會兒,反倒是負手而立,望著遙遙天邊吟到:“封妖之處鬼神泣,長生塔內仙魔變。難道說神話時代的悲劇還要在新神話時代重演嗎?”
這兩句詩,我們曾在白蛇殿堂二層的那座完全由青銅鑄造而成,風水怪異的大墓上見過。當時神運算元說這兩行詩和楊玉科將軍有關係,不過也只是說說並沒有什麼證據證明和他有關聯。
青銅娃娃的後一句,倒是讓我好奇。先秦的神話時代湮滅,到底發生了什麼,既然使得它只能以神話形式流傳,而無人知道那是一段真實的歷史。
“呼。”神運算元吐了一口氣,看向我問到:“陳青你們幾個進過白蛇殿堂吧?”
我點了點頭把在白蛇殿堂二層看到的青銅大墓的事簡單地說了說,神運算元臻首,沉默不語。
周子晨和醫生在竊竊私語,是不是瞥一眼我身邊的青銅娃娃。我輕笑了一聲,目光向遠處延伸過去,沒有人類一樣太多花花腸子的青銅娃娃是一個可以推心置腹的人,未來真的迎來他口中的新神話時代,那麼他的作用將是不可估量的,有必要和他結交:“你叫什麼名字?”
“判官一族後裔—白崖。”青銅娃娃滄桑的金屬顫音之中的自豪絲毫不加以掩蓋。或許在已經成為過去的神話時代,判官一族擁有君臨天下,睥睨九霄的威能。他,比我還要期待即將來臨的新神話時代,因為他的族人隨著神話時代的湮滅而失去了蹤影,在不久的將來新神話時代開啟之時,他的族人或許會再次出現,稱霸新神話時代,睥睨九霄。
我看著他,十分的親切,想告訴他我在折靈所經歷的一切,一切關於判官一族的事情,然而有一道聲音在冥冥之中阻止著我,不讓說——是義父和他。
“我們要去找到進北海下的鑰匙,就得去白蛇殿堂,尋找大帝陵,不知道你去不去?”我想把他拉到一個陣營之中,我擔心江成他們也會再次去白蛇殿堂,到時候如果遇上了,有青銅娃娃白崖在,他們武器裝備再如何先進都無濟於事,所以說白崖是一個難得的殺手鐗。
白崖微微一笑,狹長眸子中青光閃爍:“暫時就和你們一起吧,我也要為即將來臨的新神話時代做些必要的準備,不然在那樣的亂世大世沒有點底牌和手段是真的寸步難行。”
我並不懷疑白崖的話,畢竟他經歷過一個神話時代,對於我們這些不瞭解神話時代的人來說他的話就是權威。
神運算元笑呵呵地說到:“白崖要和我們一起走,你的需要隱藏一下身份不然會引起軒然大波,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白崖點了點頭,神運算元笑呵呵地從揹包裡拿出了長長的黑色雨衣和斗笠遞給白崖說到:“我們沒準備多少衣服,你就暫時委屈一下吧。”
白崖沒有說話,默默地把雨衣穿上,戴上了斗笠,他整個人都籠罩在了黑色雨衣和斗笠下,遠遠看過去有點古代俠客風範。
白崖看了看水中他的倒影,扯了扯嘴:“還行。穿著這身衣服算不上委屈,多謝了。”
“那就這樣吧。”我蹲下身子,舀了些清涼的潭水喝了幾口,擦了擦嘴巴,“既然準備妥當就不要再耽擱時間了。我害怕有人比我們要捷足先登白蛇殿堂。大帝陵若是被他們先發現了就不太好了。”
神運算元問我:“是誰?”
“當初在白蛇殿堂開的時候,外國人說要撤退。可是江成卻說了不經歷點風雨怎麼能得長生。當時我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現在倒是明白了怎麼回事了。”
江成他們必然知道的要比我們多很多。乃至於他已經知道未來即將開啟新神話時代,所以纔不顧一切冒死闖白蛇殿堂。
而上一次無果而終,以江成,許巍他們的性格,定然不會善罷甘休,休整得差不多了,定然還會捲土重來,再去白蛇殿堂,重入白蛇殿堂,不達目的不罷休。
“白崖,你應該知道怎麼去白蛇殿堂吧?”神運算元看了看陌生的四周,皺著眉頭問白崖。
這裏應該是地下世界,透過我們來這兒的石洞與外界相連,若不是機緣巧合之下青銅棺坑塌陷,我們絕不可能來到這兒,經歷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
白崖扶了一下頭上的黑色斗笠,似乎知道我們在想什麼。看了我一眼後說到:“確實知道,不過這裏卻不是你們想的地下世界,這裏不過是洞穴生態圈罷了,和外界有些區別。唉,不廢話了,我們還是儘快趕往白蛇殿堂吧,免得真被別人捷足先登,我們徒勞一場。”
我們沒有猶豫,收拾妥當就跟著白崖沿著河流走。
路上白崖告訴我們,在神話時代終結之後,偶爾還會出現一些很厲害的,譬如死而復生的彝族大帝。沒有人知道彝族大帝是怎麼死而復生的,又是怎麼從一個人類變成了徹底的鬼族人,想要知道這些秘辛,就得和鬼族人接觸。
“相傳你是為彝族大帝守陵,對不對?”路上我們在大榕樹下休息的時候,神運算元試探著問到。
白崖看了一眼神運算元,說到:“讓判官一族的人為他守陵,他還沒有這個資格。”
我猜測彝族之間傳聞青銅娃娃為彝族大帝守陵的說法,其實只是以訛傳訛而已。白崖應該是被彝族大帝給困在了兩層棺槨裡,我們一行人偶然把他放出來了。
休息了十幾分鍾後,我們又一次的上路。沿著河流往前,河流沿途佈局,樹木幾乎都沒有變過。如果不是看到河道一直都在變寬,流水變緩,我會認為我們一直都在原地踏步。
“陳青,你真的相信有神話時代麼?”蘇簡簫把我拉到一邊,看了一眼離我們比較遠的神運算元他們,低聲在我耳邊問到。
“關於神話時代存在與否,我沒看法。不過天地大變倒是不置可否的事。”我確實沒有主意,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更何況從目前的種種情況來看,天地大變似乎是必然的趨勢。青銅娃娃所說的新神話時代也說不定會真的來臨。
我和蘇簡簫走在他們後邊,邊走邊談。蘇簡簫猜測青銅娃娃白崖可能是一個蓄謀已久的陰謀。按照他的猜測,青銅娃娃裡面的人應該失蹤了的骨陵,他和神運算元串通一氣,聯合矇騙我們四個人。
我搖了搖頭否定了蘇簡簫的猜測,根據目前的情況來分析,這種可能可以排除。但關於青銅娃娃白崖的真實身份我們就不得而知了,也沒有精力去猜他到底是什麼來歷。
我們在河邊走著,風景開始出現變化。河道開始變小,水流再次湍急起來。一直平緩的兩岸河道開始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坡度,更讓我們想不通的是河水居然是倒著向高處流去。我甩了甩頭儘量讓自己儘量去接受這種匪夷所思的現象。
白崖似乎知道我們的疑惑,指著河道說:“其實,河水依舊是往低處流的,不過是這裏空氣原因,導致了人眼差生角度誤差把下坡看成了上坡而已。”經過白崖這麼一說我們才釋然,不然還真有些難以接受。
“到了。”白崖走在前邊,忽然停了下來。我們跟上去,發現河道消失不見,出現在前方的是茫茫林海,一望無際。腳下是一道高達三十幾丈的巖壁。
我知道這就是和棺材一樣的白蛇殿堂,首次站在高高的白蛇殿堂上,俯瞰火燒崖裡的食人藤蔓,那些食人藤蔓就像是一隻只綠色的蟲子一樣在森林裏向四周蠕動著。
“食人藤蔓在蠢蠢欲動。”白崖扶了扶斗笠,望向半馬坡山腳下的食人藤蔓悠悠嘆到。
從上次我們離開半馬坡之後,山下的食人藤蔓已經向外擴張了將近一公里左右。也不知道這些像動物一樣的藤蔓是否和白崖同樣來自過去了的神話時代。
“白蛇殿堂,我們又來了。”看著眼前熟悉的風景,感受著詭異的世界規則。
在白蛇殿堂的周圍,站立著一群群侏儒一樣的人。他們手裏拿著奇形怪狀的武器……我想他們是要出發履行千年之前和彝族大帝定下的契約,前去阻止肆無忌憚地向外擴張的食人藤蔓。
“白蛇殿堂鬼族!”神運算元有些激動地說,“也不知道大帝鬼語他聽不聽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