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將他們交與你，不管你做出什麼決定都必然不會再插手。”

    不說蘇暮爲了什麼才收攏了這批屬下，就是他現在放這些人自由，他們也未必會離開。而且這些人修習的功法特殊，不說神界，一旦暴露身份他們在下界怕也要遭到抵制。靈師族的境況不比他們好，但靈師族出了一位神，總不會有人敢明目張膽的與靈師族敵對。尤其實在這次大戰之後。

    亦無遙也覺得若是蘇暮離開，這些勢力還是掌握在自己人手裏比較好。一是她也曾與這些人有些接觸，不願他們日後難過。二是靈師族還是勢單力薄，單凌念唯一個神怕護不住靈師族。

    如此，亦無遙便代凌念唯欣然接受了。

    “既然如此，這些人的生死便交到我手裏了。我可以保證不會對他們妄下殺手，也不會肆意苛待。只是你這些手下個個不凡，若他們做了什麼不該做的，我必不會心慈手軟。”

    此次戰事雖未禍及大陸，也已經死傷不少。而且各地的戰事還未完全平息，到時候這大陸上的人口只怕比現在還少。亦無遙不希望以後再有這樣覆及全大陸的戰爭，希望以後大陸上各個種族可以和平發展。

    “你們當中若有人不願意跟隨我的，現在可以站出來，我可以說服蘇暮放你們自由。我知道你們對蘇暮忠心耿耿，如果他願意留在這裏我也不想接手他的勢力，畢竟我們之前的合作還是很愉快的。現在選擇權在你們，給你們十吸的時間，若沒人站出來不管以後如何都不要有怨言。”

    亦無遙對之前蘇暮的所作所為還是有些不滿的，要不是失去了記憶，她也不會耽誤這麼長時間，以至於她先前做好的很多計劃都只能擱淺。不過也因此，她沒必要再刻意迴避蘇暮了。本就是她的錯誤，總不好一直讓蘇暮替她擔著。

    凌念唯這個人是他們熟悉的，即便有些沒能親眼見一見凌念唯長得什麼樣，至少凌念唯做過的事，以及一些基本資訊他們都是知道的。只是這一次的凌念唯與他們得到的資訊明顯不符。尤其是那些曾與凌念唯有過接觸的，第一反應便是這兩個凌念唯是不是重名。

    不過即便是重名，總不能一個兩個都與他們家主上如此親近吧！而且這次的更過分了，她在主上面前說了這樣的話主上居然什麼表示都沒有。

    有些隱約知道雲淺失憶的很快便有所猜測，大概現在這個纔是他們家主上要找的人，所以也更加縱容一些。只是住上要離開大陸，為什麼不帶著她一起呢？

    還是他們猜錯了？

    不管猜到的還是沒猜到的，心思別提有多糾結了。不過不管他們一個個心裏在想什麼，卻都沒有要離開的打算。

    他們這些人裡大多都是死過一次的人，遇到了蘇暮他們才能大仇得報，並且擁有一段完全不同的人生。如果蘇暮有命，他們可以不顧自己的生死，只是他們卻從未想過轉投他人，即便這話是蘇暮說的他們也不能立刻接受。

    亦無遙看出這些人的猶豫，她沒有當著他們的麵說，而是私下裏與蘇暮交流。

    “這麼忠誠的屬下就這麼給我了？他們效忠的人是你，不如你從中選一個領導者，或者你那些勢力我不接手，就由這十人管著。他們在大陸上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只要不破壞大陸平衡便可。你看怎麼樣？”

    亦無遙建議道。

    雖然以後不是她與這些人相處，可要真給凌念唯留下這麼個麻煩她也於心不忍。左右她與蘇暮說起這事，不過是希望他離開之前能妥善處理好這些潛在隱患，卻沒有要挖人牆角的意思啊！

    蘇暮沉默片刻，沒有直接回答，不過很快意識中便響起蘇暮的聲音。

    “我離開後，你們負責保護凌念唯的安全。若哪一天你們有能力離開這裏，去留皆可隨意。”

    蘇暮沒有強制這些人留下，因為對他們而言，留在這裏並不是最好的選擇。或許這些人中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尋到離開的契機，不過只要有一個，剩下那些人的希望便多一些。而且有了這個目標，他們也不至於在漫長的歲月中迷失方向。

    沒有誰需要一直為誰而活，路總是要自己走的。

    蘇暮之所以沒有直接說放他們自由，主要是怕他們一時間難以接受。與其適得其反，不如在以後漫長的歲月中自己領悟！他也是一個人思考了很久才明白一些事的。畢竟這些人因他而來，他總不能不管不問。